住,同行同往,两人的感情可谓是亲密无间,好上加好。有时飞燕会觉得,彼此好像无间的……有些过了。可若是非要让她说的具体,又说不出来。
姐姐怎么老是发呆?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合德扯扯肚兜上的锦绳,声音中已有些不满了。飞燕听到后又连忙应了一声,将脑子里的奇怪念头压下来,朝床塌走去。
姐姐身上好香。一上塌,就被妹妹整个侧搂住,合德将头靠在飞燕的小腹上,撒娇般的蹭了蹭,语带赞叹。飞燕被搂了半个月,已经见怪不怪了,略带宠溺道,好了,快起来。
合德噘噘嘴,耍起了无赖,不要,我不起。然后搂的更紧了。飞燕无奈,轻弹了妹妹一个脑瓜崩作为惩罚。
满室蜡烛燃烧,烛光闪烁间,堪比白昼。婢女们无声的将内殿的明照纱放下,又走近塌上依偎的二人,同样放下了床榻两边的流光轻飞纱后,低声询问,两位婕妤是否需要婢子们将烛火熄灭?
不需/嗯。
两人同时回答,却是不同的答案,望望彼此,又同时说道,那就算了吧/那就熄灭吧。
婢女:……
合德笑道,姐姐怕黑的习惯一如既往。怎么,有妹妹陪你睡了这么久,姐姐仍旧怕吗?
才没有,合德多虑了。说完这句,飞燕偏头凝声吩咐宫娥,你们熄灭罢——拒不承认自己胆小。合德只是笑而不语。
唯。婢女整齐的应答一声,分别取了灭烛勾四散开来,不一会儿,殿内的亮度就迅速的暗了下去,唯一柄长明烛还亮着,有了两层纱帐的隔挡,只余朦胧的光点偶尔晃动。
两人并肩躺着,谁都没有说话。就在飞燕略有睡意时,合德突然开口了,姐姐,听说鬼魂在夜晚最为猖獗,你怕不怕?
飞燕被妹妹说的一个激灵,瞌睡尽数飞走了。喉咙吞咽一下后小声道,……不怕。
真的……吗?故意拖长了语调,合德伸出手指悄悄在姐姐腰间戳了一下。
今夜守值的是含秀和红罗。
无良的掌宫绿桑姑姑用财宝早早买通了小宫女来代替自己,顺利脱身回家搂老婆睡觉去了。
合德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别人自然只会更加识趣,不会多嘴去讨个不痛快。
满室寂静,可含秀还有些战战兢兢的,就怕主子突然间有什么吩咐,一直对里面保持着高度关注状态。红罗跪趴在为值夜宫女准备的靠凳上闭目养神,与含秀的坐立不安形成了鲜明对比。
就在含秀犹豫着要不要跟以前的掌宫套套近乎时,殿中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是飞燕夫人。
含秀见状就打算往里冲,结果被拉住了手腕。
小事,无需担忧。红罗言简意赅,眼睛都没睁开。
果然,没一会儿,惊呼声就变成了以下风格——
好呀,合德你敢对姐姐使坏?我定要……哈哈……别哈哈,别挠痒痒……
那姐姐说,以后还扯不扯我的脸?好好的一张脸蛋,都被姐姐扯花了……
原来合德也怕破相?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哈哈……
姐姐你真坏!竟然边说话边阴我,好,你等着,那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含秀忽然就懂了绿桑姑姑轻描淡写的对自己对值夜很简单时的心情。
玩闹了一会儿,两人香汗薄薄,云鬓尽乱,胸膛也俱有些喘/息起伏。互相对视几秒,尔后相视一笑。
趁着殿内昏暗飞燕看不清自己的脸,合德凑近姐姐搂住她的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表情迷醉——这股杜若香味儿,简直是让人上瘾的毒/药。
合德,又怎么了?飞燕同样伸手搂住妹妹的腰后,拍拍她的背,不解妹妹怎的又趴到自己身上来了。这些天被合德时不时,动不动的搂着抱着,飞燕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的坦然受之,进步神速。
姐姐……合德缱绻般的念着这两个字,用了十分柔情。黑夜放大了人们平素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赵合德此刻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理智,那被死死锁住的凶兽则咆哮着,它引诱着合德,引诱着她说出最背/德的话语——说吧,说吧……姐姐是不会拒绝你的,你看,她那么宠你,就算知道你恋慕她,也会含笑接受的……
合德?到底怎么了?怎么不说话?飞燕有点担心了,想要看看妹妹的脸色,却被合德的胳膊压着,动弹不了。
说吧……你看她那么关心你,在不停的问你怎么了呢,她定是希望你能说出口的……
姐姐,我觉得我……合德仿佛失了神般说出这几个字,停了几秒后又狠狠咬住了唇,不再言语。
你怎么了?飞燕仍旧不解,觉得妹妹的情绪变化有些奇怪。
说呀,你就不想光明正大的拥有她吗?不是以姐妹的名义,而是用夫君的身份,可以亲吻她,可以做更亲密的事情,就像阿娇与楚服,相爱若夫妇……
不!我不要!合德突然大叫,把飞燕吓了一跳。
合德,你究竟怎么了?不怕不怕,跟姐姐说说,说了就不怕了……
姐姐,我好冷。明明是大夏天,合德的额头上却尽是冷汗,整个人的身体冰凉。
……冷?飞燕看向殿内正在融化的冰盆,愣了一秒就果断道,好,合德既然冷,那我就……
说到这里,她扬声唤道宫娥,来人!等两个值夜宫女进来后利落的吩咐她们将殿内的一半冰盆取走,然后又扭头询问妹妹,合德,这样你可好些了?
过了一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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