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陈厚身上有《赤焰书》,此消息一出,正教顿时起了心思,几大掌门商议过后,决定再次围攻落枫山。”
火有些灭了,诸葛璟停下,把长树枝掰折扔到火中,又随手扒拉了几下,看火苗越来越旺才放下心。
“后来呢?”
“后来?”他挑眉,放缓了语气道:“后来陈厚和白芸一同丧命。”
“我说《赤焰书》!”
诸葛璟却不答,只拐着弯问道:“你不想知道陈教主的事吗?”
陈明明默,奇怪的看了他两眼:“陈厚如何,与我何干。师伯死之事,我也早就知晓。”
诸葛璟摇头,看出白卿把她保护的很好,当年的事真是一点也没透露,他心中忽然有些欣慰:“《赤焰书》么,自然是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
“是,姑且不论当年的消息是真是假,正教中人也不全是坦荡的君子。各人都有各人的小心思。《赤焰书》落在谁手中,还真不好说。不过呼声最高的――”他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陈明明:“还是你们清虚门。”
“不可能!我师父为人最是磊落,不会干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更何况我师伯与陈厚还是那种关系,我师父更不会如此了。”她像是一下子被触动开关,激动的要跳脚,极力维护白卿和清虚门。诸葛璟叹气,“真是一点就着,这毛病怎么还不改改?便是《赤焰书》真落在清虚门又如何?从某方面来讲,那也算是白芸的遗物,白卿帮她暂时守着,又有何不可?”
“这……这……”她心里虽然还是有些怪怪的,可是却莫名觉得诸葛璟说的有几分道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好了,与你说,不过是徒增你烦恼罢了。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咱们不如谈些开心的事。”
陈明明思绪还停留在《赤焰书》上,若是找不到《赤焰书》,诸葛璟是真的没几天活路了。她不由得朝他看去,那双幽深如墨的黑眸,此刻却灿若星辰,带着久违的放松的笑意,肆意流淌在这深山老林中。
究竟是经历过多少次的绝望,才能如此坦然的面对死亡?
她不知道。
“其实我小时候,特别讨厌练剑。但是师父就非要逼着我练,我若是不练,就罚我不许吃饭,还要给我加练。我没办法,只能跟着他好好学,这样才能吃饱。其实我以前还挺瘦的。”她不忍心再想下去,只能叨叨些废话。
“那时候大师兄对我还挺好的,我们俩经常一起练剑。他说我有天赋,将来必定大有前途。我其实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话。”
“为什么?”诸葛璟来了兴趣,曲起膝盖裹紧了衣服追问下去。
“我有天赋这事,还用他说?”她面色平静,看看诸葛璟冻的脖子上起了些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叹了口气。
啧,真虚。
☆、绿蚁
“衣服披上。”
见诸葛璟抖的跟筛糠一样,陈明明实在忍不下去。摸摸一旁简陋衣架上的外衫,见已经干的差不多了,索性抽下递给诸葛璟。诸葛璟愣了一下,正要摇头拒绝,陈明明又开口。
“别说你不冷。我不瞎。”
“你不冷么?”他有些难为情的红了脸,一个青年男子,身体却不如一个弱女子硬朗,着实是有些丢人。不过他情况特殊,若是再冻出个好歹,更带累陈明明。他不是扭扭捏捏自尊心极强的人,见陈明明摇头,索性不再推拒。
“多谢。你身体一向这么好吗?”
“是啊。我记得小时候为了不训练,故意弄一盆凉水倒在身上,大师兄和我一起。结果第二天醒来我还是生龙活虎的。大师兄却得了风寒,吃了小半个月的药。师父差点没把我打死。”
诸葛璟听到此,唇角微弯,露出点点笑意来,有些羡慕道:“这是你的福气。”
陈明明垂下眼睑,忽然有些后悔刚刚的话。
“你不必如此,这些年我早看开了。人固有一死,不过是早晚的区别。若是到了阴间混几年,说不准还能再做个魔教教主呢。”
“呵。”陈明明冷笑一声,“那我就是武林盟主。”
“哈哈哈。”他闻言,放声大笑,胸腔跟着微微振动,笑声低沉醇厚,极为悦耳,“那还要请您多多指教。”
陈明明也忍不住勾唇,拱手行了一拳,刻意压粗声音道:“过奖过奖。咱们俩互相指教。”
二人抬头,相视一笑。
“还冷吗?”陈明明见他虽披上衣服,仍是冻的瑟瑟发抖的样子。她拿了一把树枝,一次性掰成好几瓣扔到火中,火瞬间大起来,照在人脸上都有轻微的刺痛。
“有一点。”诸葛璟冻的嘴唇发紫,裹紧了衣服凑近火堆。
陈明明皱眉,犹豫半晌还是起身坐到诸葛璟旁边。挨近他道:“两个人挤挤暖和点。”
她靠过来的那一刻,诸葛璟立马绷紧了身体。身旁人体温高的像个火炉,在这寒冷的夜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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