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子秋早早就起了,伴着鸟鸣声,脑中思索着前日夫子留下的功课。
夫子不是常人,不然也不会令君上亲请其为代子上课,子秋等人也只是旁听罢了,按理说夫子应着重对待代子,可夫子心肠倒好,对待大家一视同仁,就连君上也无话可说。
子秋转念一想,夫子乃戴国之先达,戴国中还未有人知晓夫子来历,夫子见识又着实不凡,难道夫子真是世外高人?那怎么会来教我等?不过子秋又觉自己想这些,着实多余。
收回思绪,发现自己已到了知微堂外,无奈的看着手中的两卷书简,感到手肘处一阵酸麻,快步上前打开门,进到堂内,把手中重物放到案几上,一连串动作下来,才发现这堂中并不知自己一人。
少年端坐蒲团上,虽身穿粗布麻衣,手执卷简,只觉满室清雅。子秋刚入学不久,知至此人虽为庶人,但乃是夫子入室弟子,自是不敢轻视。
子秋入座开始研习典籍,没过多久,门再次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一群锦衣少年,个个身着华服。其中几位少年看到子秋正研习典籍不约而同笑了起来:“女子学如此多典籍有何用,到最后还不是要……”。未等说完,夫子就走进堂内,众人发觉,皆坐回各自位置。
夫子开始讲课,子秋瞥了眼刚才说话的少年就正襟危坐,等待夫子提问……如此一天过去,夫子离去后,子秋便也以最快速度收拾东西,只因今日夫子提问子秋,子秋回答十分流畅,而那嘲笑子秋的少年却未答上来,子秋怕那少年找麻烦,自想快快离去。
子秋离去之时,阳光正自西射来,子秋鬼使神差得想去琼玉楼看落日。脚步一转,不一会儿就到了琼玉楼,登上琼玉楼看到落日之景,子秋心满意足,正打算返回秋雨阁,走到往日楼梯口的位置时,却发现楼梯口早已消失不见。
子秋面露惊异之色,继续向前走去,用手触碰墙壁,指尖传来墙壁冷硬触感,子秋不觉有假,转身之时丢出手中的银杏果,却见那果子没入墙中,子秋便已知晓那墙不过是障眼法便毫不犹疑抬步走出,果真毫无阻碍,下了楼却在楼口见到了夫子,子秋抬步上前问夫子安。
夫子与子秋对面而立,子秋早在看到父子时就知晓刚才那墙是夫子弄得,看到夫子那高深莫测的样子,给夫子行礼后便立于一旁。
夫子上前将手放于子秋眉间,子秋心领神会,闭目凝神后只感到一股清凉之气盘绕于眉间,子秋当即睁开双眼,视线就被悬在空中的球体吸引,球体本是无色透明,而后其中居然出现了淡青色的旋涡,却又转瞬即逝。这时夫子无视我露出惊异神色收回球笑道:“无甚事,明日尔就将知晓”,就自行离开了。
子秋毕竟是总角之龄,或许真的被惊吓,略吃了些饭食,就又匆匆去了母亲的宫室。
母亲听完子秋所述,挥手示意宫人退去后,面露喜色,但渐渐地泪珠却从哪毫无神采的双目中滚落,子秋一看母亲如此,当即慌了神。母亲似知晓子秋神态,忙抬袖拭了眼旁泪又摸索到子秋的手抓紧道:“是好事,是好事,母亲从未曾想到你竟有此机缘,你父亲曾提及此类事,我却总觉得是天方夜谭,从不曾当过真,没想到,没想到呀”。
母亲又从手上退下一木镯慢慢摩擦着道:“这是你父亲赠予我的,我自出生就体弱多病,若不是你父亲赠与我此物,我也不能活到现在”,说着又从身上摸出个荷包。此荷包只有通常荷包半个大小,却是极精致的。子秋一见就爱不释手,忙从母亲手中接过此物,来回把玩。而母亲又从身上掏出另一对木镯,这一对木镯与母亲的并不相同,母亲只递给我,就忙让我回去了,子秋自知母亲这是怕隔墙有耳,遂也回了去。
子秋回到秋雨阁内洗漱就寝,躺在床上手中握着母亲往自己手中塞得一对镯子,看着镯子上凸凹的图案,想着母亲给自己做的手势,顿时像明白了什么,把手中的两只镯子凸凹花纹一对,却是正好合上,再学着母亲的动作摆弄着手中镯子,只听卡的一声,镯子连接的地方开了一个小口,小孔中似乎藏着些什么,借着月色,用手推了下小口,居然发现木镯的一侧都是可移动的,打开小口,拿出木镯中的东西。
共有两样,一是一方小巧的天蓝色丝帕,另一个则是一白色羽毛,子秋看着这两个东西,虽感觉到它们的不凡,却暂无用处,于是把它们恢复原状放在镯子中,再把镯子待在手上,便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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