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坚持没有崩溃的呢。
试着定位到他查克拉流动的各个脉穴,手掌心的微光缓慢地渡过而去。
数不清的银色颗粒在卡卡西大脑中与他的查克拉融在一起。
只会对人类大脑细胞的构造所产生反应的混乱电波,因失去传播介质,忽地减弱。
卡卡西挣扎着的面色,缓和了些许。
掌心仍是痛。
琉司凝着沉睡的人。
嘛,老师…
以后你的身体里可有我的一部分了喔。
————
白天,病房隔三差五就有其他人来探望。
纲手大人,在诊断他的病情后,结论是要求他静养,待后遗症自己消退。
首先,那一波一波的探望者,没有任何一个是自己可以归类进去的。自己没有任何理由整天陪在他身边照看。
其次,火影大人犀利的眼眸,十分让自己心虚。
于是琉司求了医院的上级,主动换班到值夜班的看护岗位。
可是身体的查克拉实在太少,每每这样的关键时刻。
只好一夜反复地,先歇一会,待身体重新蓄积好查克拉,再渡给他。
不过,还好,可以整夜都在。
无人打扰,不必担心他人的猜忌与怀疑。
在停下的间隙,因重新侵袭的头痛,卡卡西喉咙扯出低哑的□□。
她手掌忙地又覆上去。
那苍白的颜目,似乎什么锐物碎在身体里般的痛着。
眼见着他的痛,真是亦在自己身上痛着一般,她微声唤着,
“老师…”
心头涌上忍不住的涩,“再坚持一下…老师…”
伤也好,痛也好,多希望可以替你分担。
两人一起,至少痛苦会减少一半…
整整一夜,从未觉得时间这样漫长,磨人。
天边已经微微泛白的时候,似乎,卡卡西的痛楚终于减弱了大半。
走廊开始有零星脚步声。
拔去了他手背的针头,贴上医用胶布。将被角一一掖好,琉司方才如释重负地悄然离开。
视线不能适应突如其来的朝阳,琉司眯眼走在路上,脚底是软的,如同踩在棉花上面。
回家后,无力地陷进床里,再没有力气去做别的事情了。
太疲惫,神识一片混沌。
朦胧中,一幕幕不清晰的画面自脑海中倒映。
模糊一座孤寂的院落,有个稚嫩孩童,落寞地坐在门廊。
夜里很静。
他口中呢喃地嘟哝着什么…
…
“妈妈…”
“爸爸…”
“你们…”
“陪陪我…”
“陪陪我呀…”
他一直仰着头,好像那天空的星辰是什么值得反复研究的东西一般,久久仰着,不肯低头。
直到眼眶再也装不下,一颗颗大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滴落。
他努力忍耐着泣噎。良久,终于哇一声哭出来,哭的十分伤心。
泪水随一阵阵萧瑟夜风,消逝在庭院的竹林。
…
望不到边际的迷茫中,那孩童忽地幻作一名高瘦的忍者。
一抹银色的发,随着时间而长了许多。
这样的幻境里,只看得到他黯然的脊背。
他已不在哭泣。
只无声坐着,望向什么远方。
月光映着他,落下一地残缺的碎影。
琉司忍不住轻声唤他,
“老师…”
“老师…”
出口的只是无声。
看看我,
看看我啊,老师。
这里,还有我啊,老师…
眼前的人,无动于衷。
无人相伴左右,他那默然身影,像已沉寂了百年孤独的古树…
最后,这庭院消融在一片血红的昏暗中,便再也不复可寻。
————————————
那是,他的梦境吧。
帮他治疗的时候,意外地,探到了他埋藏在深处的什么梦,冒然闯入。
自己在其中,只是一个旁观者
那么想去抱着他,却总是离他越来越远。
明知道只是一个梦而已,而在梦里挣扎着想告诉他,
让我留在你身边。
让我来陪着你。
好不好?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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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月。
——你平淡诉说
——用潮湿的语气
——湿润着空气
——像下起了雨
——本应该都落在肩上的
——都落在了心里
——一阵酸楚的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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