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一起‘床’,月儿就给大家做了一大锅羊‘肉’汤,玄靖喝了满满一大碗,还泡了两张面饼一起吃了,吃完一抹嘴,就要吵吵着要去练剑。
这两日来玄靖似乎是换了个人一般,突然变得十分勤勉,每天晚上抱着剑谱钻研直到深夜,早晨吃完饭就在后院练剑。
就连柳相这几日看见玄靖,面上也多少有些笑容了。
若是柳相心情好的时候,还在一旁对着玄靖指点一二,柳相乃是当世大家,当年也曾经是玄布的老师,现在指点玄靖剑术,玄靖自然受益匪浅。
只是慧琴的病情却一直不甚稳定,每天早晨柳相给慧琴把脉的时候总是眉头深皱,一言不发,面‘色’沉重得很。
这倒惹得一行人都为慧琴担心,玄靖一看柳相皱眉头,就想起以前偷偷看的才子佳人演义里面有句话说得好——真想用熨斗把你的眉头给熨平了。
而月儿依然要给慧琴天天煎‘药’。
自从两日前的红蜘蛛出现以后,玄靖一行人竟是再也没受到任何‘骚’扰,安安静静地过了两天休闲日子。
只是一行人中谁都知道,在这风平‘浪’静的背后,对方一定在密谋着如何干掉他们,这两天的清净肯定是在憋着放大招呢。
虽然柳相嘴上说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慧琴病情严重,一行人根本无法出行,困在小镇中多留一天,便是多一天的危险。
先不说东夷国的忍者和昆仑墟的神棍们,就是邺镇离帝畿不过几百里路,虽然山间野道甚是难走,可若是再在此处滞留两天,恐怕帝畿的金吾卫都能赶来了。
要是到了那个时候,柳相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要想保护一行人周全,也是难上加难了。
不过柳相似乎也料定了对方是在等待援军,暂时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每天白天并不死守在羊汤店里,而是出‘门’在街上闲逛,说是买些过几天路上用的物品,可是每次回来手中却又空空如也。
只是一到了晚上,柳相却从来不出‘门’,只在房中喝酒。
柳相今天下午又去了街上闲逛,玄靖则依然在后院中练剑,月儿在房中照看着慧琴。
玄靖手中拿着牧云剑,按着剑谱上的动作一剑一剑地练着,不过却一直重复着一个动作。
这是柳相对他的要求,让他一个月只练这一招,练满一个月以后再练下一招。
虽然正月的天气还很寒冷,可是玄靖却练得满头大汗,玄靖站在院中,连汗也不擦,只是不断地重复练剑。
如果此时玄靖回头看一眼,也许能看到一个人影闪进了他的屋中,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口袋……
一直到了掌灯时分,柳相也没回来,月儿已经做好了晚饭,在喊玄靖吃饭。
玄靖收了招式,准备回屋去洗把脸换身衣服,到正堂去吃饭,话说月儿做饭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玄靖刚一进到自己屋中,只见炕上坐着一个人,手中拿着一个酒瓶,正悠闲地喝着小酒,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柳相。
玄靖一愣,“柳爷爷,你不是出去闲逛了吗?”
柳相脸一沉说道:“谁和你说我是去闲逛了!”
玄靖吐了吐舌头,心知自己说错话了,不过这老头这么大年纪还这般小心眼,明明就是去闲逛,还不让人说,每天下午都要去大半天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上了镇子上哪家的寡‘妇’,跑去调戏人家去了。
玄靖也不愿多和柳相纠缠这个问题,就准备打水洗脸,转身一看,却见地上放着一个大口袋,里面鼓鼓囊囊地显然装着不少东西。
玄靖不由得好奇心起,指着口袋问道:“柳爷爷,您今天出去买东西了?”
柳相眼睛一翻,吹着胡子说道:“没有,老夫今天出去会寡‘妇’去了!”
玄靖大惊失‘色’,不知柳相怎么知道自己在腹诽他会寡‘妇’,结结巴巴地说道:“爷……爷爷……你是……你是……怎么知道……”
“我是怎么知道你在心里骂我的是吧!”
玄靖急忙点头,却又发现不对,这不是明摆着承认自己在心中骂柳相吗,赶紧又摇头,可是也不对,不由得尴尬不已。
柳相看着玄靖的狼狈样,咧嘴一笑,说道:“你的焚心诀是老夫教的,老夫这心宗的功夫本就玄妙异常,神通广大,你我同练一‘门’功夫,我的修为又远在你之上,看你眼珠子转一转,自然知道你在心里骂我什么!”
其实柳相的心宗内功本就讲究以心御气,普通凡人在危急之时心气鼓动,往往能爆发出比平身大几倍的神力。例如常有母亲看见孩子被巨物压住生命垂危,一个弱‘女’子在情急之下竟能举起千钧重物相救孩子。
而焚心诀所修法‘门’正是利用人的心中之力,修炼此功之后,可谓威力惊人,而且遇强则越强,越是对手武功超群,自己身受重伤,越能‘激’发出体内心力,可说是无坚不摧,无固不破!
而这焚心诀既然属于心宗,就离不开一个“心”字,神功练到大成,平常通过他人言谈举止之间,就能以心力感应,窥知他人心意,如果对方不是顶级高手,不知御气隐藏自身心智,那在心宗高手面前可谓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在对阵宫若云一站之中,柳相就曾以攻心之术扰‘乱’对方心智,最终在对方人数占优的情况下完败对手,这便是焚心诀的威力所在!
而玄靖和柳相同修一‘门’功法,柳相修为之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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