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
托起木板仔细打量,吴清晨相当满意。
这……
看着木板上的画面,安德烈的表情很是扭曲:“这还能看吗?这还能算是画吗?”
“这肯定算画啊!怎么不能看?”吴清晨转过头:“安托万……过来……”
“不!不用叫他了。”安德烈赶紧阻止。
安德烈相当清楚,就连吴清晨/洛斯刚才随手涂出来的玩意儿,都能被安托万认出来,自己现在画出来的木板,更不可能存在辨识问题。
“可是,这么简单的东西,真的有用吗?”
“有没有用,试一试就知道了。”
吴清晨站起身,朝来自领主牲畜棚,负责做示范的四名农奴叫道:“约克,哈里,你们几个停一停,自己找个地方休息。”
四名农奴直接坐到了地上。
“你们……”吴清晨又指向来自领主公地的农奴,“干‘举木杆’活儿的,都过来。”
分配到“举木杆”活儿的农奴,稀稀拉拉地站到了吴清晨和小安德烈的面前。
“好,现在轮到你们试一下堵蜂窝了……一个一个来吧,陆斯恩,从你开始。”
站到吴清晨指着的乔木底下,陆斯恩举起手中的木杆,在木桶里沾点湿泥,朝着挂于乔木树枝,模拟蜂窝的“草球”上,用来模拟“出入口”的白藤条点去。
“啧……”
仅仅看了几眼,还不到十秒钟,安德烈就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这是傻瓜,还是瞎子?刚才这么久,都看了点什么?”
三次成功的夜移蜂窝都全程参与,中间又听了好几遍吴清晨的详细解说,安德烈记得很清楚:
移蜂窝的时候,举木杆的人,双脚要分叉站立,这样整个身体更稳定;两手分开的距离要适当,兼顾省力和灵便;开始堵蜂窝出入口的时候,木杆和蜂窝的距离相当重要,太近容易误撞,太远不好对准,要在恰当的位置,挥出最后一下。
而此刻的傻瓜,两只脚合拢,两只手分得老开,木杆距离离蜂窝还老远的时候,就使劲地戳了过去。
结果相当难看:捆在树枝上,用来模拟蜂窝的草球,剧烈地摇晃起来。
“你这个蠢货!”安德烈终于忍不住,大声骂道:“如果这是个真的蜂窝,你现在已经被咬死了!”
陆斯恩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儿,垂着脑袋乖乖挨骂。
“没事,再看看。”吴清晨拉了拉安德烈,“陆斯恩,你走开吧,下一个!”
下一个是贾艾斯,这一位发现了陆斯恩犯错的主要原因,尝试着想要先将木杆举到尽量接近蜂窝的位置,可惜不知道双腿保持稳定,以及双臂节省力气的正确姿势,只坚持了一小会,木杆就开始剧烈地摇晃,撞到了蜂窝。
“又一只傻瓜!”安德烈骂道。
“再下一位!”
就这样,被分配到“举木杆”活儿的农奴们,一个接一个地犯错,一个接一个地挨骂,不仅没有一个农奴能够同时快速、安全,成功地将湿泥沾住蜂窝出入口,就连能够正确一两个关键点的农奴都寥寥无几。
“一群傻瓜!”
最后一名农奴灰溜溜地跑到一边,安德烈作出了总结。
“现在,看看你的画有没有用。”
说着,吴清晨将安德烈画好的木板,插到挂“蜂窝”草球的乔木旁边,向农奴们问道:“都好好看看这个,知道这是什么吗?”
原始人都会看壁画,再蠢的农奴,看看简笔画还是没什么问题,纷纷点头。
“知道就好。”
吴清晨又指了指“蜂窝”草球:“再来试一次,照着这上面画的去试,还是从陆斯恩开始……不着急,看清楚了再试。”
陆斯恩又站了出来,他先盯着画板看了足足1分钟,然后一边模仿画板中的动作,一边开始尝试。
最终的结果,是又一次的失败。
不过,这一次,安德烈什么都没有说。
陆斯恩双脚分开的姿势对了,两手握的位置也对了,也知道应该小心翼翼地先将木杆凑向距离蜂窝最合适的位置,最终的失败,只是因为熟练的程度不够。
“下一个。”“再下一个。”
农奴们又一位接一位地尝试。
“怎么样?”最后一名农奴也尝试了第二遍之后,吴清晨向安德烈问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画的东西绝对管用!”
何止管用?
第二轮,农奴们尝试的时候,安德烈一直沉默地站在旁边,他看的很清楚:虽然成功的比率依然不高,但有了画板的对照,大部分农奴都至少保证了姿势的正确性。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旁观的过程中,安德烈一次又一次地仔细审视自己亲手画出来的画板。
安德烈很清楚,教会的绘画技巧以写实为主,确实能够做到相当逼真的形象再现。
如果这是一副正常的图画,一块了两天时间绘制出来的画板,安德烈一点都不奇怪农奴们能够有样学样。
可是,仅仅一小会涂鸦出来的内容,就能够达到同样的效果,这使得安德烈那颗小脑袋,不由自主地开始怀疑,自己从刚刚懂事的时候开始,就每天都辛辛苦苦练习,到底有什么价值。
这个迷茫的小孩,怎么也不会想到,地球团队设计移动蜂巢的方案时,几个最重要的设计要求里,排名相当靠前的几个就有场景的简单性,动作的低关联性,以及关键点的高识别度。
根据这些要求制定出来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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