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姐,我还是喜欢你女人的样子。”言曈发自内心地赞叹,她想谭正安就是传说中的上帝的宠儿。在遇见安姐之前,她一直觉得上帝的宠儿只是故事里的一句修辞,遇见了之后才相信,所有美好的修辞都无法用来形容谭正安的完美。
如果自己能够爱,也一定会不顾一切深深地倾心于谭正安吧。
言曈发现,当她离谭正安越近,内心就越是苦涩,世上不幸的人千千万,偏生自己缺点什么不好呢,非得缺一颗懂爱能爱的心,也不知上辈子的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得这种怪病。
言曈不敢把自己的症状说给谭正安听,她越是发现谭正安的好就越是舍不得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她害怕说出这些会让谭正安更加失望,只能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来转移内心的痛苦。
“哦?你这么说,我不得不反思是不是我扮演的莲珺不够吸引人。”谭正安认真看了剧本才发现,其实她在《荷花扇》里压根就不是演的女主角,而是男主角,毕竟莲珺虽是女儿身,但从始至终以女装出现的次数少得可怜,世上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人一个巴掌就能数的过来,其他的不该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被老皇帝给杀了,在天下人的眼中,莲珺就是一个男人。
所以谭正安在揣摩人物性格和言谈举止等方方面面的细节时,要求自己忘记女人的身份,要演出一个男人的铮铮硬骨来。根据故事的走向,就算莲珺在前期对自己的身份总有疑虑,但后期迫于皇帝的要求和世事无奈,她不得不让自己活得比男人还要男人,有时甚至忘了自己其实是一个女人。
这样的角色对谭正安很有吸引力,这是极度考验演技的时候,为了演好这个角色,她私下做了很多功课,反反复复翻看古代的帝王传记,回到房间的时候也是一遍又一遍地对着镜子调整自己的眼神和面部表情,在片场一有空就拉着指导老师交流心得虚心求教。所以言曈的这句话让她敏感地以为自己还是没有达到要求。
言曈看着谭正安眼中的反思和探究,崇拜与愧疚在心中交织。也是接了这一部戏,言曈才知道谭正安究竟有多么努力。她原以为自己每天起床够早的了,有一天意外地发现等她醒来的时候谭正安已经将自己的论文修改了一遍;她以为自己对演戏的要求是求学若渴精益求精,看见谭正安的反复揣摩和虚心求教后不禁为自己心中的洋洋得意感到羞愧无比。
以前她也会觉得,谭正安的成功是因为她从小就非常幸运的得到了出镜的机会,这个机会在很大程度上帮助她打开了通往成功的大门,加上她底子好,人长得漂亮,这些都是加分项。此时此刻她才深刻认识到,谭正安的成功必然有方方面面的因素,但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项却是一直被人们所忽视的努力付出,大家只看到了她站在镜头面前的光鲜亮丽,从来没有人问过在这些光环的背后,她付出了多少心血。
“安姐,你已经演的很好了。说实在的,和你搭这场戏我的压力越来越大,我感觉在片场时,你的灵活与自然就像是从剧本中走出来的真正的莲珺,而我的表演却有些生涩僵硬。张导的要求极高,我拍这部戏比拍《一树》ng的次数多太多了,超乎了我的想象。”言曈将心中的困扰说了出来,她需要谭正安的帮助和指点。
“你觉得青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谭正安将电脑放到一边,走到言曈身后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调成最小的风帮她慢悠悠地吹头发。
“青姀啊,我觉得她正如作者写的那样,温婉识大体,忠心不造作,外表柔弱,内心坚韧,像一片绿叶守护者鲜花一样守护着莲珺。”言曈也是提前仔细做过功课的,除了剧本,她还特地将原著买来阅读,其中对青姀的描写更是看了好几遍。
“你刚才说的其实是作者笔下的青姀,这是纸面上的。除了这些你需要用自己的心去体味人物的内心,对这部戏而言,你不是言曈,也不是活在现代的人,而是活在古代的青姀。不要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剧中人物,青姀就是你,你就是青姀,你就是她的灵魂。”谭正安明白言曈现在的感受,她总是想通过提升演技来展现人物,但提升演技是在拍摄之外要下的功夫,在拍摄之中就应该让自己置身其中,用自己的理解演绎出人物的灵魂,所以这番理解显得尤为重要,平时的功课做到位,对人物解读得越深刻,在镜头面前展现的风姿也会大不一样。
言曈咀嚼着谭正安的话,心里开始琢磨,青姀是我,我是青姀。
我就是那个从小一直在莲珺身边伺候的小女孩,莲珺是我的主子,是我的天,后来还是我的丈夫,是和我共度一生的良人。从跟在莲珺身边那天起,我的生命就是为了她而存在,我对她的态度从小心翼翼的服侍慢慢变为尽心尽力的守护,从恭谨的尊重变成偷偷地仰慕,又从仰慕变成相知相惜相濡以沫……
青姀对莲珺的感情是慢慢变化着的,在不同的时期要她看莲珺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所以在演绎这个人物时要精准的将这些转变区分开来、抓住微妙的内心变化才能将青姀演活。
如此想着,言曈顿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她转头看向谭正安,那双圆润的大眼睛里盈满了尊崇,尊崇之下暗藏着少女的娇羞和忐忑。这就是青姀最初发现自己对莲珺生出不一样的感情时的眼神,那尊崇是从小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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