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小姐,主人现在的情况怎样了?”
老巫婆的水上别墅内,小女仆一脸焦急的向缇娜问道,后者正通过狙击枪的瞄准镜注视着远方的战场。
小女孩的呼吸一窒,随机放缓道:“不知道,刚才那边突然...起雾了。”
浓雾弥漫。
刚才墨君与精英史莱姆决一死战之处已然是白茫茫的一片,即使是有热量感应的仪器也无法感知到里面的情况。
终于,在十几秒的雨水冲刷后,那雾气渐渐稀薄的同时,从中显现出人与怪物纠缠的身形。
事实上,墨君的拼死一击显然赌对了——那精英史莱姆此时仿若干瘪的气球似得萎靡在地上,它的生命精华已经被墨色的解构之火啃噬一空,空余几颗圆滚滚的青绿色粘液球在泥泞的地上。
然而墨君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一把幽蓝色的剑刃从他的后心没入,护盾发生器所构成的屏障在僵持了零点三秒后就被锋利的剑尖突破——然后直接将墨君刺了个对穿。
“咳,咳。”窒息般的感觉从胸口涌了上来,死亡带来的寒意遮掩住了刺骨的疼痛,墨君头也没回,虚弱的声线表明他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
“好算计,咳、我就说怎么会碰见这么多怪。”
那暗算者也没想到墨君中了他一剑居然还没死,也是轻咦一声,随即不屑道:“你现在知道又如何,只怪你没能早点发现。”
顿了顿,那暗算者似乎发现了什么,冷哼道:“想拖延时间?哼,现在就送你上路,死吧!”
说罢,那幽蓝利剑被他一阵搅动,将脆弱的脏器搅了个稀烂。看着眼前鏖战多时的男人终于在自己的偷袭下缓缓倒下,那偷袭者也不禁松了口气:无论是墨君表现出的强悍战力,还是那远处令人毛骨悚然的狙击手,都让他感到阵阵后怕。
“能死在我这把【深蓝】剑下,也不算辱没了你的实力,只能说人不逢时了。”藏蓝色的道袍被雨水打的有些湿透,徐子睿装模作样的对着墨君的尸体感叹几句,就要转身离开:他可没忘记周围还有个毒蛇般的狙击手。
然而没等他刚踏出两步,突然脚底一轻,仿佛踩到了什么松软之物似得没入地面之下。
“什么?!”徐子睿被这突如其来的异状弄得不知所措,但作为将其它几只精英怪物引来的始作俑者,他很快就反映过来:流沙!
正是那只惨遭缇娜爆头的精英骷髅射手所附带的精英属性——流沙!
全身不断在冰冷的泥土中慢慢下陷,但脚底传来的虚浮感让徐子睿无力可借,只能像一个呀呀学步的婴儿一样手舞足蹈,可惜这并不能让他的处境改善半丝。
然后他看见...墨君的‘尸体’在他面前渐渐变得干瘪、虚无乃至凭空消失,即使是傻子也能清楚自己已经被这该死之人算计了。
“晚上好,这位道友。”从头顶传来的戏谑声线让徐子睿脸上一阵发青,一阵重物落地的声响后,墨君拍了拍斗篷上的灰尘,似笑非笑道:“走路的时候要注意脚下啊,你看,一不留神就容易踩雷。”
“你...!”哪怕是半只脚踏入了修真之路,徐子睿看着洋洋得意的敌人也不免怒火中烧,奈何此时形势比人强,他只能低声下气道:“放过我,我身上的所有积分都可以给你,还有一件稀有级别的装备。”
“哦?看来你还不知道你身上价值最高的是什么东西啊。”踏着小步,墨君向动弹不得的徐子睿缓缓逼近,手中黑白两把利刃已经有墨色的火焰攀附其上。
闻言,徐子睿瞳孔骤然紧缩,当大逃杀令颁布之时他就已然清楚,在这场任务中最为难得的东西是什么——编号令牌,尤其是符合自己猎杀任务的猎杀令牌。
“等...”
一股血箭从他的脖颈之处pēn_shè开来。
带着不可置信以及惊恐的神色,这位未来在修真派系中很有可能占有一席之地的人才就这样死在了这里,一个阴冷潮湿的沼泽岸边,一处流沙漩涡之中,甚至在杀死他时,墨君从头至尾都只使用了一招元气化身欺骗了他的视线,然后手起刀落罢了。
“防不...胜防么。”墨君捡起徐子睿尸体旁的一把长剑,一块散发着微弱红芒的牌子以及一个小口袋,这是后者死后留下的战利品——很显然,这次的击杀并没有为墨君带来第三个杀戮遗物。不过墨君现在也不在意这些了,他只想回到巫婆那里提交任务,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睡上一觉。
疲倦感如潮水般冲击着他。
...
形形色色的炼金试剂瓶有序的摆放在工作台上,佐仓慈正小心翼翼的将几株浅红色的药草投入一杯溶剂中,像炼金术这种精密的技术,一旦配制药剂的过程中有半点差错,得到的结果很可能与期望值天差地别——直接爆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行了,这次的任务就先到这里吧。”一旁的雪莱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门口的方向若有所思道:“去收拾下房间,你的小主人快回来了。”
“啊...是的!我这就去。”小女仆闻言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半成品药水,连试剂瓶盖都没有扣上,急匆匆从储物袋中拿出干毛巾与热水(鬼知道她的储物袋里放热水做什么)笔直的站在门口处,仿若一个招待技能点到十级的门童一样。
所以当敲开门扉后,墨君第一时间受到了小女仆的重点关照。温热的毛巾擦拭间将体内的寒意冲淡,腿上的箭伤在雪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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