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渐青轻笑一声,他确实够有资本的,外界都在疯传,越王多年无子,是以将侄儿席牧过到膝下,等越王百年之后,这王位十有八.九就是他的。
她想,这人恐怕是以为她想要钱财了,看他的架势,想来已做好倾家荡产也要满足她的准备了。
她忽然升起了恶趣味,“如果我说,想要将军娶我呢?”
席牧惊得站起,而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渐青觉得他这个表情很有趣,“为何不行?”
席牧冷静下来,嘲讽道:“你还需要本将明言么?王室仅存我一支血脉,你想嫁我不就是想要登上高位?”
“将军说的有理,”渐青没有生气,“然而我并没有想得那么长远,之所以要你娶……是因为今晚之事,将军不觉得应该对我的清白负责么?”
席牧一噎。半晌,他道歉,“今晚是本将冲动,误会了一些事情,擅闯你闺房,本将可以向你赔罪。但嫁娶一事,恕我不能答应。”
“排除这个,本将其他都可以应允。”他补充道。
渐青下颌一抬,“不好意思,我也就那个要求,其他一切免谈!阿颜,送客。”
阿颜站了出来,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席牧是做不到赖着不走的,下逐客令,他走就是。
跨门而出之际,听到她清脆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还望将军好好考虑呀。”
席牧疾步离去,这女子,实在嚣张!
待他走后,阿颜美眸里盛满疑问。渐青一看就知道她要问什么,喝了杯水润喉,“我刚才说要嫁他之类的话,只是想气气他罢了。像他这种整天黑着脸,性格冷冰冰的人,我才瞧不上呢。”
阿颜闻言,既失望,又有些高兴。她还是舍不得她家公主嫁给他的,但她又忍不住想,如果她真的嫁给席牧,于她们的复仇便是事半功倍,因为这位大将军是一把利器。
可惜她的公主年纪尚小,情窦未开,任她再如何聪慧多谋,也决计想不到这男女之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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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牧的动作,还是叫越王知道了。正想要召他进宫来问话,他自个儿一大早就送上门来了。
越王还来不及开口,他上来就说:“王叔,侄儿要揭发虞……”
“若是为了郑嘉斌之事,便不要说了。”越王截住话头。
席牧心一沉,想了想,换个话题,禀报道:“我怀疑虞氏身边那个侍女,身怀武功,王叔可以一查。”
越王翻阅折子的手一顿,抬起头来。
“王叔可有印象,她身边那个约莫十六七岁的侍女,很安静从来不说话的那个。”他提醒道。
“孤记得。”他嗓音有些飘忽,不仅记得她,还记得她的名字,听渐青唤她阿颜……是个长得挺好的姑娘。
席牧继续道:“昨天侄儿登门拜访郑国公府,细细盘问了郑世子,他明明白白地告诉侄儿,就是那名侍女折断他的腿……我想,郑世子固然好色,但不至于被狠毒地折断腿,丢翠玉湖。重点是,郑世子身为一个男子,竟被两个弱女子得手,可见她们其中一人,定然有武功!”
席牧分析得头头是道,越王听了会儿,竟很是理解地说:“你也知道她们是弱女子,在郑家小子那样的纨绔面前往往都是要吃亏的,有点武功也好防身啊。”
席牧深呼吸,“倘若她武功高强,却用在别事之上呢?”
越王怔住。
若养一个身负武功的蛇蝎美人在身边,可比养豺狼虎豹还要让人胆寒心颤。
“王叔,侄儿恳请您将此事彻查,防范于未然!”
越王望着头顶上悬挂着的明镜,叹了口气,挥挥手道:“去吧,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席牧心中欣慰,告退离去。
越王负手而立,指腹轻轻摩挲,幽叹:渐青啊,不是孤信不过你……
当席牧率部下人来到青苑,以越王的名义带走阿颜时,渐青眉宇间温婉的笑意一点点冷了下去,褪去了伪装。
明明她已经获得了越王的欢心,他也说好要信任她,可每次总是出尔反尔,疑心重重。
现下,渐青总算明白了,一切皆因眼前人而起。
阳光下,他一身藏蓝色云翔蝠形劲装利落英武,颀长挺拔如青松的身量挡住了部分日光,将娇小的她笼罩在一片阴影中。
锐利如鹰的眼神直盯着她,形状似剑凌厉地上斜,浑身散发着霸主威严的气场,直把旁边一众内侍吓得纷纷下跪。
“本将奉陛下口谕,将侍女林氏带离青苑。”他看着拦在身前的少女,面无表情道,“虞氏,让开。”
“敢问你们要带她去哪?”
席牧不欲与她多说,“无可奉告。”
渐青到底是担心阿颜的,生怕娇弱的她被带走后会受尽折磨。
这厢她执意要相护,不想阿颜自己却站了出来,递给渐青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跟在席牧身后,表示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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