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燥的唇便印在她幼滑的脸颊上。
庞元烈失望,正想再来一回,忽闻耳边有异响,渐青立即反应过来那是阿颜的示意,不知哪来的力气,她一把将庞元烈推开,快步跑了出去。
庞元烈看她远去的背影,没有追上。他也知,大概是有人来了,现在他跟在后面出去,怕会惹人猜疑。
话说渐青出去后,便见到郑嘉斌与阿颜对峙着——
“世子怎的在此?”
听她这问话,郑嘉斌昂首,“这句话应当是本少问你才对!”方才在宴上,他瞧她离席后,那个新晋校尉继而离开,他便觉得有猫腻,是以前来探看究竟。
渐青嗤笑一声,睨着他,戏谑道:“世子跟着来,莫不是还惦记着我家的侍女阿颜?”
语毕,那两人一齐狠狠地瞪她。
郑嘉斌偷偷觑了阿颜一眼,哼,这女子不可貌相,手法歹毒,他可不敢惦记她。
于是他否认:“你胡说什么!本少怎可能惦记一个奴婢?要惦记也是惦记主子……”最后那句话他说得小声。
渐青没有听到。徐徐问道:“那你来干什么?”
提起这茬,郑嘉斌总算拉回飘走的思路,神色傲然,语气颇有些抓到他人把柄的得意,“虞氏妖女,本少刚才看见元校尉跟你出来了,你们……”
渐青打断他,视线落到坐在轮椅的腿上,勾起唇角,笑意森然,“郑世子,我一向不喜欢多话的人。我会想办法让这个人永远开不了口。”
郑嘉斌脸色一白,想到被废了腿时的惨痛,攥紧车轮,推后几步,骂她:“你这个歹毒的妖女!你……你居然想杀我灭口么?”
“世子言重了,”她微微一笑,“渐青只是个弱女子,如何杀得了你?顶多,就是让你受点教训,再不敢多嘴多话。”
“疯子!”郑嘉斌顿时不敢多待,飞快地辗转着车轮,逃离此地。
渐青觉得还不够,在他身后恐吓道:“若是让我听见一些关于我的闲言碎语,我会亲自去找世子你的。”
郑嘉斌的车轮子转得更快了,欲哭无泪地想,刚才出门他就应该再多带几个人。
☆、婚约
渐青送的生日贺礼,席牧转手就丢给了副将。
副将受宠若惊,哪敢真的收下?可叫他奉还,他又舍不得。毕竟这双靴子,做工实在好极。他摸着靴子的面料,猜想穿上一定很舒适。
副将爱不释手,便厚着脸皮说,“恭敬不如从命,如此,属下斗胆收下啦。”
见席牧点头,他迫不及待地试穿起来。意外地合脚,预想中的舒适,副将试着走了两步,实在满意极了。
他声音洪亮,高兴地说道:“真是一双好靴子呀。将军,您就这样给了我,可惜哪!”
席牧一个眼风扫了过来,“再说一句,靴子脱了还我。”
副将顿时噤声了。
成天木着脸的呆护卫孔高忽然开口:“这是公主做的鞋,你也敢穿?”
头儿的生辰宴,副将没有出席,是以并不知道这靴子的来历,此时听孔高一说,吓得赶紧脱掉,“公主的东西,我无福消受!”
“你已穿过,就是你的了。”席牧见他递了回来,略显嫌弃地折了眉,“你收着吧,不要穿出去就是了。”
副将小声嘀咕:“穿个鞋子还要偷偷摸摸,这样不穿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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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牧的婚事定下来了,女方是戚左相的女儿戚芷蓝。
考虑到这两人年纪都不小了,所以越王拟了旨,赐婚二人,婚期就定在下个月月底。
这一赐婚圣旨下来,满朝哗然。
看左相终得佳婿,喜得找不着北的样子,同僚们实在嫉妒。大家都知道,陛下膝下无子,席牧是他最宠信的侄子,不用看就知道将来的王位会归了谁。
如今,戚家父女攀上这门亲事,未来的造化不可估量。
因此,上赶着巴结戚家的人也能排成长龙了。
渐青听闻婚讯,支着下巴想着,“黑脸将军终于要成亲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的日子会轻松些?”
“为什么这样说?”花夫人问。
渐青眨了眨眼,“这男人跟女人都差不多的吧?成家之后,就会收了心,一意为家庭付出,不再关注旁事了。”所以,席黑脸的目光就不会胶着她不放了吧。
花夫人:“这么看来,你还挺赞成这门婚事?”
“当然。”
“你这傻姑娘。”花夫人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叹息道,“席将军若跟别的女子成了亲,你以后就知道后悔了!”
渐青奇道:“他娶别人,我有什么可后悔的?”
花夫人摇摇头,没有再说。等再过两年,她长大了,她就该后悔错过了席牧这条大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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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婚事后,席牧的生活一如既往,没有半点影响。瞅他那淡然无波的脸,越王的气就打不到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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