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
九娘愕然,脱口而出:“昨天晚上你们不都在一起么?”
“你知道她是谁?”
莫九娘暗暗翻了个白眼,同睡一张床了,不会现在还不知道人家姑娘是谁吧?对着这么一樽大神,这话她还是不敢说的。试探道:“呃,您不知道她叫什么?”
席牧黑眸盯着她。
“……您起床后,她便不见了么?”她小心地问。
他总算应答,淡淡地嗯了一声。“你认识她,应当知道她叫什么?”
莫九娘眼珠子转了转,心想那虞姑娘一夜不留名,还趁他熟睡一走了之,明显就是不愿让此君知道她是谁,而目前来看,此君似乎很着急要找她……
好歹是朋友,她总要掩护她的。打定主意,莫九娘开始瞎编,“其实她是借宿酒楼的顾客,我与她只是萍水相逢,并不相熟……”
“我问你她叫什么。”他严厉地打断她的话。
莫九娘不敢惹他,磕磕巴巴地答道:“她姓于,不拘于时的于,今年二十岁,江南人士……其余的我不甚了解……”
席牧眼睛微眯,“你没骗我?”
九娘心脏一跳,忙说:“我骗谁也不敢骗您!于姑娘她,可能离开八仙楼,去别的地方了!”
看她脸色煞白,好似很惧怕他,席牧也没完全信她,命令道:“把手账拿来。”他要看看,上面是否记录了七号雅间的顾客姓名。
莫九娘想说这不合规矩,但见他面色不善,终是不敢吱声,听话的拿来手账奉上。
席牧快速翻阅,果然见到于字姓氏,却不见其名字。还有,登记薄上还标注“性别男”。
他眉头一拢,“怎么回事?”
掌柜战战兢兢,“回军爷话,这位于公子其实是我们八仙楼的老顾客了。她虽不常来,但每个月的月底总会来那么一次……”
席牧闻言,心下一动,沉吟,每个月都会来的话,他也不愁找不到人了。另外,“这个于……是男子?”
“是啊是啊!”掌柜头如捣蒜。
席牧冷哼,她是男是女,经过昨夜,他还能不知道?显然就是个女扮男装的主儿。
他脸色很不好地想着,女子,就该三从四德,搞什么女扮男装出来混?还夜宿酒楼,睡觉也不关门!
此时此刻,某人很自觉地切换自己的身份,做起了夫管严,非常负责地将那逃跑的娇女视为即将过门的妻子。
虽还未掌握她的其他消息,也不知其行踪,但有八仙楼的手账记录,他相信她跑不到哪去。
于是他即刻回侯府,拨了两队亲兵,一队驻守八仙楼,守株待兔,另一队则出去寻人。
大将军放话:“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本将找出来!”
吩咐完毕,他进书房写下一封奏折,表达了戚小姐的不喜,要求退婚,然后托同僚把奏折递上朝堂。
左右无事可做,他决定练练字。
笔尖沾了墨,正欲在宣纸上落笔,忽然想到于字出自《诗经》中的某一句——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作者有话要说: 孔高:将军您是钢铁直男无疑了。
渐青:夫管严?到底谁管谁呢。
席牧:……嗯,妻管严。
☆、退婚
自渐青成长到十七岁,容貌完全长开,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那个所谓的义父,似乎对她更为关爱了,比起席牧,越王对她的动向更为关注。
而昨天她一夜未归,按理说越王那边应当是知道的。但目前来看,他好似全不知情。
花夫人说:“你呀,越来越胆大了,竟然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若不是这次有王后替你挡着,陛下肯定会知道你彻夜不归的!”
渐青先是疑惑,随后想通。
倒不是王后多好心,而是她防着越王与渐青独处,担心他一个头脑发热,忍不住把义女给拱了。
越王每天都想往青苑来,然而十有六次,都被王后半路截走了。
渐青轻笑,“这么说,我还得感谢王后呢。”
花夫人望着她从容的面色,心下复杂。以妹子的聪敏,怎么会觉察不出越王的心思?为什么没有想过抵抗呢?难道……她想入主后宫?
她兀自胡想,这时候见到庭院前的几个宫女神色激动,一张张俏脸兴奋难掩,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好像在传什么小道消息。
渐青也看到了,转头给彩衣递了个眼神,彩衣便出去把宫女们领进来。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渐青问。
宫女语速很快:“回公主,奴婢听前朝伺候的公公说,大将军央陛下把戚相府的婚退了,陛下首肯,解除婚约的圣旨已经在路上了。”
花夫人惊讶不解,席牧与戚家的这门婚事,还是陛下保的媒,怎么会同意退婚呢?“到底怎么回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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