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了,所有的绣庄都开始忙碌起来,就为了选绣大会上夺得头筹。我们宁氏绣庄已经独占刺绣界鳌头许多年了,名声是重中之重。如果这次大会出了什么差错,老爷肯定会大发雷霆。”
“母亲的意思我懂了,你想让宁三月参加选绣大会!”宁安蓉冷笑一声:“如果她出了半点差错,父亲一定不会轻饶了她。父亲最在乎绣庄的名声,如果名声有损,那么他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个惹事的人。”
薛彩莲冷笑道:“宁三月那点绣工根本上不了台面,哪能和女儿你比呢。到时我们就看她如何出丑,如何被老爷责罚!”
宁安蓉狠道:“责罚太轻了,我也要让她尝尝家法的厉害!”
门口的雪儿抿了抿唇,这对母女还能再阴毒一点吗?
“雪儿!”屋内宁安蓉一声尖叫。
雪儿立刻推门而入,躬身:“婢子在。”
宁安蓉不怀好意地盯着她:“你这么冰雪聪明的一个婢女,我把你送给三小姐如何?”
雪儿惊了一下,慌张道:“二小姐是不要奴婢了吗,奴婢今后一定好好伺候二小姐,请二小姐不要把奴婢送出去。”
宁安蓉道:“我是见你伺候的“太好了”,也是见三小姐我的三妹身边没有一个婢女伺候,若外人知晓,还以为我们宁府苛刻三小姐呢。你放心吧,我三妹性子很好,你虽然来府上时间不长,但我能够看出来,你是个“聪慧”的丫头。你就不要推辞了。”
雪儿似乎不愿意去伺候宁三月,宁安蓉心里得意。
连一个婢女都这么嫌弃宁三月,可见宁三月有多么讨人厌!
雪儿行礼道:“婢子遵命。”
宁安蓉似乎很满意,连说话的语气都轻柔了许多,“但你不要忘记,你终究是我的人。三小姐有什么大事小情,你要及时向我汇报。懂了吗?”
雪儿再次行礼:“婢子懂了。”
薛彩莲押了口茶,不屑地瞟了眼雪儿,对女儿说:“你让一个婢女去她那做内应,以她的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别到时弄巧成拙。”
宁安蓉头疼的地方就在这里,“宁三月身边无人伺候,我连她一天干什么都不知道,还怎么对付她?大哥也真是的,上次我找他想和他联手整垮宁三月,他居然对我视若无睹。哼,现在他可是连家门都不敢回了。只要他回来,就少不了一顿板子!”
“可我们也不能直接把雪儿送过去啊。”薛彩莲苦恼这件事。
安排内应容易,缺少的是理由。
雪儿忽然说:“婢子自认蠢笨,总是惹得二小姐不快。二小姐教训婢子,婢子不敢言怒。但婢子也是有尊严的,二小姐如此对婢子,婢子心中委屈。婢子手臂上的伤还未好,若再添新伤,婢子恐怕支撑不住,心灰意冷!”
宁安蓉和薛彩莲的目光同时一亮。有办法了!
三月最近情绪低落,一个人在亭子里喝茶。饮风回京城了,临走时还特意来和她告了别。
她又一次在饮风的劝说下喝了酒,只是这次喝酒却是真醉了。
三月抿了口茶,据说大哥已经回来了,如她所料,被父亲实行了家法。
整整四十大板,打的他屁股开花!
三月的唇边划过一丝冷笑,忽然下人来报:“三小姐,老爷让你去一趟。”
三月端正姿态,点头说:“我这就去。”
父亲叫她去只是想让她陪一顿午饭而已,却对大哥的事情只字不提。她明显能感觉到父亲在焦虑,要不回玉佩,恐怕他是坐立难安!
回去时路径南苑,忽然听到一声叫骂:“你这贱婢!居然又拿错了我的玉露膏!找死是不是?看我不抽死你!”
又是一鞭子下去,传来婢女的抽泣声:“婢子再也不敢了,唔……好疼啊,二小姐别打我了,求您……”
三月原本是不想管闲事的,可在听到那婢女哭泣的声音时,她皱了一下眉。
宁安蓉的鞭子挥舞的越来越带劲,打的婢女无处可躲。
那婢女好不狼狈,疼的浑身颤抖,竟隐隐透出血迹,宛如即将被折损的纤枝。
三月抱着手臂凝望着,让她惊讶的是那婢女的一头青丝,居然那般柔顺光泽。
甚至让她有一种抚摸上去的冲动。
宁安蓉余光已经看见了三月,鞭子抽打的更狠。
三月心中不知哪来的一股无名火,冲上去挡在婢女身前,挥来的鞭子居然被她徒手攥住。“够了!”
宁安蓉扯回了鞭子,怒喝她:“宁三月!你给我让开!”
三月却不理会宁安蓉的怒火,转头问婢女:“你怎么样了?”
雪儿一张秀丽的小脸满是苍白之色,动了动干涩的嘴唇:“没事。”
三月心中动容,她刚看见这婢女身上都流血了,若再不阻止,恐怕会闹出人命。
不想这婢女的性子倒还挺坚韧,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早就跪下抱住她的腿求救了。
三月凝视宁安蓉:“看来二姐的伤势已经好了,这挥舞鞭子的力道都比往常大了许多。不怕父亲知道此事责罚你吗?”
“她是我的婢女,做错事我惩罚她有什么错?此事就算闹到父亲那,我也有理!”宁安蓉环住鞭子,不屑地轻哼。
三月笑道:“你是有理,但我若不阻止,恐怕你就闹出人命了。”
“三小姐,我,我没事……”雪儿气若游丝,似是担惊受怕过度,勉强说完这句便昏了过去。
宁安蓉见此忽然一惊,最后那几鞭子她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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