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爹地,快来吃早餐。孟达夫满脸兴奋地跑过来。
爷爷已经吃饱了,要去跳士风舞,你们吃就好。打扰人家的天伦之乐,会下十八层地狱,他才不凑热闹。
尤其,这顿早餐吃下来,他搞不好会心脏无力,这是快闪为妙。
爹地?小达夫转向孟浪,拉着他的裤管。
这时,乔金金眼睛一直瞄向客厅,孟浪只好僵硬地点了下头,拉着小达夫的手,神情冷漠地往餐厅走去。
对于孟浪的满脸酷样,乔金金也不感奇怪,如果今天他朝她笑,她才会认为天要下红雨了。
她的视线回到眼前盘子里小达夫亲手做的心形煎蛋上,白盘子上用粉红sn油写下亲爱的妈咪,字体扭曲,充满童趣。
她再望向孟浪的盘子,上面同样有亲爱的爹地;小达夫的盘子,则写着幸福的达夫。
第一次拥有这么多的感动,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看在小达夫的面子上,虽然孟浪只有给她一分钟穿衣服的时间,但她已经不打算跟他计较,相反地,她决定原谅孟浪,因为他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
你们每次用餐都这么用心?是谁说过小孩是恶魔?在她眼里,小达夫无疑是天使的化身。
今天不一样,今天是妈咪回来团圆的第一天,小达夫特地请老师教我写字。小达夫有把它们抄在簿子上哦!
孟达夫溜下椅子,献宝地拿来他的作业簿给乔金金看。
乔金金看着看着,眼眶开始泛红。
那么多复杂的笔划,看得出是经历困难写出来的,但每一个字都是源自于心中对母爱的渴望。
太过分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做得出拋夫弃子的举止?
如果我真的有一个像小达夫这样的小孩,我会死而无憾。乔金金抱着小达夫,连拿起桌上的面纸擦拭眼角也舍不得放开。
妳不用死,也不会有遗憾,因为他就是妳的小孩。
孟浪用刀子熟练地切开心形煎蛋,再用叉子沾n油就口,面无表情地叙述。
乔金金火速抬起水汪汪的杏眸,严厉地控诉:你太恶劣了!居然不让小孩认自己的亲生母亲。
所以小孩才会念母心切,错把陌生人当成母亲。
她板着脸继续说:今天不是愚人节,请你不要再开玩笑!这种事一点都不好笑。
孟浪诅咒一声,踢开椅子,身子愤怒地绷紧,事到如今,妳还不想承认?当年在东京,要不是妳……
爹地、妈咪,你们不要吵了。小达夫两手紧紧圈住乔金金的颈项,生怕好不容易才迷路回来的妈咪会被爹地骂跑。亚胥叔叔来了!
亚胥!孟浪和乔金金两人异口同声地转头。
乔金金一边将身上的被单拔高,一边抱着小达夫,冲向孟浪的背后寻求庇护。
完了!白亚胥找来了!
不管怎么样,孟浪高大人的身材,足以当她的最佳挡箭板,虽然他们刚刚还在争执……
她由孟浪的左肩探出头来,这两个男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文明与蛮荒的对比──
白亚胥一身进口名牌西装,孟浪则是不羁地穿著一件吸汗背心和短裤,l露出健壮手臂和毛毛双腿,x感狂放无人能敌。
你们两个又相遇了,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白亚胥蓄着一头过肩、迎风飘扬的长发,脸上戴着一副深不见底的墨镜,毫无笑容的嘴角沉着没有温度的线条,就连身上的名牌西装也笔挺得毫不人x。
亚胥,你怎么会来?被当成挡箭牌的孟浪开口问道。
好奇着久未联系的好友到来,孟浪并末注意到白亚胥的语病。
找人。这句话是朝着乔金金说的。
等等,又相遇?
孟浪疏忽的事,乔金金倒是注意到了。她带着疑惑的视线,游移在两个男人之间。
我和孟浪早就认识,我怎么都不知道?白亚胥,请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妳竟敢煽动昭离开我,她现在在哪?白亚胥不答反问。
孟浪在一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不发一语。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你真恶劣,昭不是你的!况且你身旁那么多女人,居然连妹妹也不放过。说起这,乔金金就有气。
她和林雪昭仅在三年前白亚胥大姊的婚礼上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林雪昭和白亚胥一道来台湾,由于深受r本文化影响,林雪昭是个得体、楚楚可怜的林黛玉型女孩;没想到再见面时,却是因为一通求救电话。
那天她正走完秀在庆功,林雪昭从机场打电话向她求救,她听林雪昭讲完整件事情始末之后,决定把她藏起来,不让白亚胥找到。
也因为如此,她才会狼狈地逃回家,就是为了躲避白亚胥……
没想到,就这样和孟浪相遇,一直牵扯至今……
她姓林,我姓白,我从来没承认过她是我妹妹。
白亚胥,你这个……她怎么会有这种表哥?
妳不说出昭的下落也无所谓,妳等着替她收尸吧!
你别走!什么意思?乔金金喊住白亚胥欲走的身影。
她得罪了晴的哥哥。白亚胥的眼神和语气尽是冷漠,彷佛他在讲的是一个完全不相关的人,而不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十九年的人。
孟浪大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昭和晴他都认识,一个是白亚胥同父异母的妹妹,一个是未婚妻。但这不是孟浪关切的重点,他关切的是和乔金金同样的疑问。
你能救她?乔金金相信冷傲无情的大忙人白亚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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