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是同学会的负责人。为了定时的聚会能够好好的进行,大家立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同学们每人每年上交500元作为同学聚会的会费,李晓波自然是会费的保管员。
见到周如心进去,李晓波露出大大的笑容:“如心,又是好久不见啊!”周如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不起啊,波哥,上次大家聚会的时候我刚刚好重感冒,那不是怕传染给大家嘛,所以才没有来的。你看,今天我多积极响应你的号召。”
周如心对李晓波一直都较其他同学亲近很多。
世间种种,多是莫测的缘分。当初周如心从乡下去到县里读高中,哪怕只是一座小小的县城,对于生长于山沟沟里面的周如心来说,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而茫然。
然后,有那么一天,班主任方老师在跟一群孩子闲聊的时候,貌似无意般闲闲的说道:“呀,如心,你看,刚刚好你跟晓波都是自小没有了母亲的孩子,难得有缘同在一个班,晓波又比你大上些年纪,不如兄妹相称好了。”
于是就这样,周如心多了个“哥哥”。李晓波母亲离世的时候,他也就六七岁,小小的男孩子从小就得学会好好照顾自己生活,所以,他远比同龄人成熟稳重。当初听得班主任那么一说,他还真心怜惜这个“妹妹”,自然会好好照看着周如心。
记得高一高二的时候,周如心他们学校的食堂还是那种吃大锅饭的模式,就是八个人围成一桌,一个盒子里盛着八人份的饭,桌上是四五个菜式。然而,十几岁的少年,饭量都很大,那一份饭很多时候都不能满足虚空的胃,自然就会有那些壮实一些的男生会在食堂四处游走,搜刮着别人桌上的饭菜。这时候,如果谁稍微迟到了一些,难免会连自己份内的饭菜都吃不到。
这个时候,李晓波的哥哥力就起作用了,他身高腿长,一下课就直奔食堂,总是可以帮周如心“保管”好那一份饭菜。这样的兄长照顾,周如心享受了大半年。然后,李晓波有了喜欢的女生,尽管李晓波再三强调自己绝对不会“重色轻妹”,但周如心还是坚持不让他再为自己“保管”饭菜了。然而,这份兄妹情却是一直延续了下来。
尽管后来,李晓波去了文科班,这份情谊也没有因此而疏离。没想到,后来两人居然考入了同一所大学。在这漫长的时光里,周如心最为不解是,那么好的李晓波,情路却是那么的不顺。一次次的看他陷入感情之中,一次次的看到他因为失恋而醉酒伤心,周如心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不过是在他失恋的时候帮他买酒而已。
大四那一年,李晓波在又一次的失恋之后,决定远走,再也不想回到这个有着他太多痛苦回忆的家乡。后来,他远在异乡的时候遇见了现在的妻子,顺理成章的结婚生子,多年以后,回看从前,李晓波笑笑:“谁还没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呢?啊,不对,如心你就没有过,哈哈。”
周如心也笑笑:“波哥,其实你是想说我就没有年少过吧?”
李晓波看着自己这个多年来的“妹妹”,不知不觉中话语中多了分怜惜:“如心,与其说你没有年少过,不如说你一直都太懂事呢。”
懂事也好,不懂事也好,生活都会打磨我们的棱角,将我们变成而今的模样。
之前,周如心并不知道还有自己的同班同学也在花城工作。是几年前李晓波工作调动来了花城之后,逐一的联系上大家,才有了这偶尔的聚会。也因着这年少时候“兄长”的到来,周如心总算觉得自己有了几分人在花城的自觉。
每次李晓波组织大家聚会,没有意外情况,周如心一定会到的,而且会早早前来,因为也只有在大家都来到之前,她才有些时间与李晓波多聊聊。等到同学们都来齐的时候,李晓波就要顾着大家,自然没有时间陪周如心说话了。
故而这日周如心也是早早就到了,两人闲闲说着些工作生活中的事情。不多时,同学们也陆陆续续的来了,李晓波就吩咐服务生上菜。
其实,这样的同学聚会,无论在哪里应该都差不多,就是大家齐集一起,吃吃喝喝,说些无关痛痒的他人轶事,偶尔回忆些过往,畅想点未来。或许再过几年,大家就开始互相聊孩子了。
周如心一向吃得不多,也不擅长与人闲聊,这样的场合,她一般慢慢吃点,剩下的时间基本上就是坐在那里认认真真地听大家聊天。其实,看着这一张张熟悉而陌生的容颜,听着大家闲聊,那些逝去的过往似乎扑面而来,又似乎遥远得像前生。
周文同学高中的时候就被女生们评为大男子主义者,果然他找了一个完全以夫为天的客家姑娘,在家里他几乎是一言堂,每次同学聚会他都会不经意的炫耀一下他的“老爷”地位,大家一起起兴喝酒或者打牌之类的,他都响应,从不必担心家里的夫人闹脾气。
张彬彬同学高中的时候以奶油小生的形象闻名,周如心一直记得当年的他为了理一个“郭富城”发型,不惜与方老师对抗,宁肯写三千字的检讨也绝不肯改变发型。没想到这位fēng_liú小生最后却找了一个手段厉害得紧的护士做妻子,连工资卡都在妻子手里保管着,他负责工作而已。每一次聚会,他是那个唯一不喝酒的男同学,因为他那个护士老婆非常重视饮食健康,坚决不许他喝酒。
何洁莹跟周如心是花城同学群里“唯二”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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