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的那种感觉了,他没变,我知道,是我变了。
我问:“听说你就要成亲了,娶的是哪家姑娘啊?”那姑娘也算有福了。
景行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望着我,说:“反正不是你。”
“还好不是我,否则你就倒霉了。”我一瘪嘴,看到母亲投来的目光,有几分探寻的意思。
缓了好久,母亲终于冒出一句话:我也觉得还好不是清枝,否则可真是糟蹋了。
我只觉浑身不爽,道:“我真的是您亲生的吗?”
“哈哈哈……”母亲笑了两声径自走开了,留我和景行单独二人。
“咳咳。”许是太久没独处,我竟有些不自在起来,还是景行先说话。“闵庄主说太久没看到我了,让我过来看看,于是我便来了,谁知原来是因为你也要回来。”
我仰头看着房梁,不想与他对视。“母亲是聪明人,现在已经明白一切不过是枉然。”我指的是她对我与景行在一起的一丝期盼。
“终归……你开心就好。”这话景行说得很慢,我听得有两分沉重。
“阿行…”我忽然叫出这个名字来,眼前仿佛看到了小时候。
景行没说话,我们就这样静默无言的坐了好久,我很平静,内心没有一点起伏,他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他没有向我告辞,只和剑旻说一声便离开了扶余山庄。从此以后,我们最多也只能做普通朋友了。
扶余山庄也起了变化,四周的花草多了起来,是母亲和澹台叔叔种的。
“回来这么些天了,可曾想回去?”母亲正拨弄着她的牡丹花。
“不是很想。”这是真心话,我纵然有些想念未雪,却也依然不喜皇宫。
“你啊,果然是对谁都不会例外。”母亲曾说过我心热情冷,这话的意思我一直没懂。“既然也没想回去,那就不回去了可好?”
“不,还是要回去。”
“是因为未雪希望你回去吗?”
“我……”找不到答案,就觉得自己应该回去,哪怕不是回去长留。
“罢了,阿楠跟我说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意外,但还是想确认一下,所以带你回来和景行见了一面,景行那孩子很好,我很满意,相信你也觉得不错,纵是这样好的人你也执意要错过,那我就什么也不用多说了。”知女莫若母,母亲可真是一语中的。
在山庄的日子,我跟着澹台叔叔学了会儿画画,他的山水画在江湖上是远近闻名的,我想也许是因为江湖中人大多不擅舞文弄墨,所以才突显了他的才气吧。
学了个半斤八两的时候,我便依照着扶余山庄四面八方的景色画了四幅。母亲看了画以后说,我那水平,倒贴银子卖都卖不出去。
我将四幅画卷好,让人给送到了宫里,不知未雪看了以后是何反应,想来不是嘲笑便是置之不理。
离开京城的日子过得悠闲无比,为了排解这种无聊,我只好陪澹台叔叔练剑,但是母亲更希望我陪她种花。
满塘荷花盛开的时候,我下水洗了个澡,觉得浑身清爽,从水里出来那刻,我想起了当年在洇地一座山上泡的温泉,那会儿是陪未雪一道躲避追杀。
水面波光粼粼,看日头将盛,我想是时候回宫了。
“这会儿天儿正热着呢,干嘛非这个时候回去?”母亲听说我要走有些诧异,心想我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时候走,还顶着大日头,多半脑子进水了。
“清枝随性惯了,你且随她去吧。”说着澹台叔叔递了一包避暑的东西给我,有斗笠、草药……
诚然,母亲不过是突发奇想带我回来,我也是突发奇想要回京。
对于我那四幅画,未雪没有嘲笑也没有置之不理还是收在了柜子里。“回去这么久,就学了画画啊。”
“能画已实属不易了。”我不是个坐得住的人,也难为澹台叔叔耐心教我。
“好,是不容易。”未雪轻笑着把画又摊开看了看。“来,你坐着,我替你画一幅。”
“啊?给我画?”这大约是不太合适的,我的仪态怎么也不是能入画的人。
“对啊。”说着宫女已经替她把颜料拿来开始研磨了。
“不了,还是我给皇上您画一幅吧!”把笔拿过来,看着纸张发呆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从何下笔,一来我并不会画人像,二来我认为未雪太好看,不好画,以我的拙劣水准只会越画越丑。
“我说呢,几月不见,你还会画像了,还是我来吧!”未雪又拿起笔,令我在不远处坐好。
可知这被人画也是件折磨人的事,要坐着不动……
到后来我实在坐不住了,便起身去瞧画得如何了,白纸上有一个女子,但是没有脸,只有一笔勾勒的轮廓。
未雪说:“就这样吧!”
“这是何意?”人像最重要的不就是脸么,这眼镜、鼻子、嘴巴、眉毛都不画的,也真是不负责。
“你啊,不好画,表情太多了。”未雪凝视了我一会儿,如此说到。虽然如此说,她却让人将画裱了起来。
我盯着那画,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无脸女鬼呢。”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皇上,这叛军什么时候来啊?”
“瞧你这话问的,是巴不得他们来啊?”未雪有些不满。
“不,这不之前听你说有叛军嘛,但是几个月过去了也没个动静,莫非全被剿灭了?”其实叛军不叛军的,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未雪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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