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晃晃悠悠朝自家走去。
“给我回来!”这女人马上要领到钱,就忘了他的警告是不是?一把扯回她,才发现袖口微张处到处是触目惊心的擦痕!
“干吗?”覃七弦“哇哇”大叫,眉眼并挤。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他也火大地吼,压抑许久的火全然爆发,眼见左邻右舍又有窃窃私语的人,冷冰冰的视线一扫,“看什么看?给我滚回去!”
一下子,众人再度作鸟兽散状。
“你凶个大头鬼啊!”她嫣然的面颊此刻更红,“这里我是房东!”
“你哪有半点房东的样子?”不由分说,他将她拽到二楼,踹门进了自家。
覃七弦一缩脖子!天,毕聿从没这样粗鲁过,即使被她气得暴跳如雷差点烧了厨房,也没有作出丝毫发泄的举动,“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自己又做了什么好事?”他顺势拉高她的袖子,“你究竟是不是女人,上个班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的眼瞪了瞪,旋即收回手臂拉下衣服,“这是我去公司上班的结果,怎样,你听了是不是很满意?”
“公司的人……欺负你?”他的嗓音有一丝嘶哑。为什么?好好的去上班会如此落魄不堪地回来?
“是你!都是你!”覃七弦像疯了一样狠狠捶打他,眼中泛着血丝,“一遇到你我就开始倒霉!丢了证件被领导骂不说,到头来还要受小人调戏!我不该去,干吗要听你的话回到那里仰人鼻息?供人使唤怎么了?我就是没出息!这里的租钱够我吃喝不愁,我着急什么?生气什么?你什么都不缺,才说得那么伟大那么轻松!还有,还有被人拍照,你停了课停了社团关我什么事?明明是你不在乎,放走他们,为什么最后由我来承担责任?”喉咙痛得发不出半点声音,依然竭力地吼。
他平静地任她发泄,并不回避或做出丝毫抵制。
也不知过了多久,覃七弦逐渐恢复了平静,以断断续续的抽泣代替了暴跳如雷,一个劲儿掉泪,大颗大颗的珠子顺着面颊滴落在明净的地板上,她的身子瘫软下来,靠着沙发的一角蜷缩成团。
嘀哒,嘀哒,时间一点点消逝。
覃七弦苦累了,哭够了,眼睛肿得像个核桃,睁都睁不开。昏昏沉沉中,恍然觉得和户外空气一样冰冷的身躯被暖暖的氛围包裹住了,慢慢地,困顿的倦意席卷而来,几乎让她忘记为何有人在耳边低语。
“不是你说的那种,之所以不在乎,其实是什么都没有——以前一个人告诉我,避免失去的办法就是不曾拥有。你——比我强,从头到尾都没逃,硬是挺了过来,唯独太笨,总是胡乱揣测别人的想法。”
覃七弦累得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下巴枕在双膝间,脑子一片真空,却在接触到“不曾拥有”四个字的刹那,宛如触电,意识里迅速滑过了一张令她饱受折磨的俊容,不禁一颤,仓皇道:“不!不是我的错……我也很难过,不想他死,那么好、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不该早早离开了这个世界……”
原来,她还在为宋熙瑞的死而耿耿于怀。不过,这个口气,并不是出于对爱人的死去而陷入哀伤,似乎是……
毕聿眼神复杂地瞅着她,指尖滑过她的发丝,“喂,女人,假设有一个机会解脱,你会不会发现?”
这个矛盾的女人,表面上大大咧咧、放浪形骸,实际是受到的指责太多太沉,产生了根深蒂固的偏见——潜移默化地认为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故此,担心照片的事会带给他诸多负面影响,以至于神经绷得极紧,任何人的言语都可以轻易惹毛她。
殊不知,短短相处几天,她一连串的举动——从倔强地跑去抽血开始,到看他比赛时口是心非的担心他手臂,再到不贪便宜,能屈能伸受他指挥地干活,以及真的跑回公司工作都让他深深感动,这个女人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同寻常的印象。
他怎么会在乎那些无事生非的人造的谣?他才不是无聊到对虚名斤斤计较的人。只有对意义非凡的人、事,他才会做出不同举动。
因此,假设的同时,也是他扪心自问的一刻。
覃七弦迷迷糊糊睡着了,清醒后才发现,已经很晚了,钟表指向二十三点四十。
立即,她坐直了身子,揉揉眼睛,望望四周,视线落在一盆绿绿的仙人掌上,终于意识到身在何处!天,她竟放任自己沦落到睡在那个臭小子家中的地步,肩膀略动,厚厚的羽绒外套滑落,正是毕聿的衣服。她怔了怔,回想一下方才的事,不由得大惊失色。糟糕,好像说了许许多多不该说的话,再一看沙发上的纸条,更是面无血色。
“毕聿!毕聿!毕——聿——”
覃七弦反应过来,顾不得披上外套便冲出房间,离开公寓,她气喘吁吁来到小区的大门附近,远远的,就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慢慢靠近。
“毕……聿……”
那个身影听到她的呼唤停了下来,微弱的月光看不清容颜,只有一双黑亮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泽。
“欺负你的是那个姓卜的吧!他受惩了,那家公司的部门经理请你回去。”
“讨……讨公道?”覃七弦飞快地跑到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打架了?你是不是打了卜士仁?你神经啊,为什么做这种划不来的事?万一让学校知道,还能继续待在天文社吗?我不要你帮,不干就不干,你这是又给我找麻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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