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不是这山有多高,而是深不见底的林渊。
☆、巫术
“那孩子的内心,现在定煎熬着吧”。李圭圆转过头看着僦悸渤。
僦大夫为何对不起俞方家人?为何对不起俞方?30年前,僦悸渤以为师傅岐伯制定好练血之方,便顾一己私欲,将次方交给黄帝内侍。黄帝救子心切,如获至宝,命令陆敕大将军带头练好毒血、药引,无论什么方式,不成功便成仁。此事被岐伯知道,才骂他蠢材,那些只是子虚乌有的东西,他们都还未确定是否真要那样做,即使是那样操作起来也需要有所改变,否则为救一人,则伤无数人!然而事情总是朝着无力回天的方向发展,那时候弄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怨念与恨。姜寻涵、南御风不就如此?那么俞跗一家遇难,又是怎么回事?
按当时的情况来讲,执行换脏之术的人必定是俞跗本人,他的儿子俞执医术并不高明,所以要怀疑是黄帝的命令,没有理由啊。那到底是谁,要做如此残害忠良之事。
那场大火来的不明不白,却好像又有人知道,但是没有逃命。
俞跗知道陆敕将军为了练血残害了许多无辜的性命,然而他未能阻止,那样的事也是他与岐伯二人讨论之后写下的,只怪自己保密不周,被传出去害人害己。可他是否知道,自己有天也灰飞烟灭,和一生的成就。
“那个孩子,知道的并不多”,“我还有些事没有告诉她”。
“可她早晚都得知道,你打算让她隐瞒身份过一生吗?”
僦悸渤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只想此次将君主治好,便可带着俞方云游四海,让她恢复女儿之身,不受束缚。
二十年前未能完成的事,二十年后再续前缘,未能经历参与其中的俞方,像是被有磁性的东西深深吸住,令她动弹不得。
僦悸渤说:“只要治好姬青阳,俞方也就解脱了。这次还是来找你,问问那个巫医的事。”
“与她也有许久未见了,不知她是否还会那样的巫术”。
那样的巫术?
什么巫术?与救姬青阳有关?
“我也是听以前的人说,那样的巫术,可使人暂停心跳,让那人暂停呼吸,世界的变幻与他再无关系,至于可以沉睡多久,一年?十年?上千年?都有可能。你说的那位故友,真有此才能?”
李圭圆笑着说:“这世间最奇妙的不就是人吗?只要是在人的身上产生,就有可能”。
那个女巫医年近古稀。在练习古老的巫术,这一切她仿佛早已知道,所以她一直在做着准备,可能在人的身上实行,是她毕生的愿望。迄今为止,她在动物身上实验过,有成功的,有失败的,失败的就是未能催醒,自然就死亡了。但从未在人的身上实验过,所以她一直等待着机会。
她身着黑色袍子,面带黑纱,头顶着高高的帽子,在实行巫术之时,她不希望别人看到她的脸,她的表情,她的恐惧,她的弱点。尽管古稀之年,但在她的身上依然保持着那份传统的敬意。
“苏公子,有人找您”。小女巫跌跌地跑进来,又是一个天真的年华。
苏贞有些惊异,但更多的是开心,因为已经许久没人来了,说是她在等待,也可以说她是在希望着什么,只是有些久了。
知晓来意之后,女巫的表情瞬间亮了起来,两眼放光,虽然自己年过六十但是步履轻盈,好似少女般转身,:“我这便去准备”。若不是低沉的声音暴露了年龄,僦悸渤还真以为自己见到的是二十来岁的少女,毕竟她也蒙着面纱。
“这就是你的故友?”僦悸渤好奇问到。
“是呀,惜别几十年,她倒是没什么变化啊”,李圭圆的眼神透露出平日见不到的期盼。
此去路途艰险,苏贞带着小女巫一同前去,一听说是为寿丘的君主施巫,苏公子不免有些紧张。至于施巫的目的和之后的事情,二人默不作声,不愿说出缘由。
“但求故友能好好保守秘密”,李圭圆眼里的真诚,苏贞怎能不知,她微微地点点头,望着马车外边的风景。
有时候总是那么碰巧,陆羽的病情在此时也恶化了,就在前两天,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给俞方说明,自己早已知道了一切,现在她终于做了决定,不能再等了。
这天她躺在床上,昏昏迷迷,脑袋里唯一装着的是俞方,整天整天都是她在脑海回绕。可能这样想着,疼痛感会减轻一点。
俞方忙完看病抓药的事,便一直呆在陆羽身旁,二人就这样相互看着,也不说一句话,有时候俞方就看着陆羽的睡脸,也能看上几个时辰。她的内心非常焦灼,要不要给陆羽治病,几年之后,我还在陆羽身旁吗?要不要告诉她真相,她知道后,又会怎样……。当听到姬青阳的病情恶化不能再拖的时候,俞方终于下了决定,与他一起治疗。
陆羽缓缓地睁开眼睛,迷糊看着俞方在看床前打盹儿,她露出了笑意,“她在这儿等了很久吗?”
“你醒了”,俞方揉揉自己的头,“一不小心就困了”。
“你先去休息会儿吧,看把你给累的”,陆羽想要伸手去摸俞方的头,但还是忍住了,手掌只是在她身上拍了拍,示意她回去。
“我有事找你”。俞方停顿了会,眼神坚定地望着陆羽。
陆羽降头撇过去,不说话。
“关于你病情的事,你的病与君主的病一致,都需要换心之术”,俞方站起来,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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