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玻璃之隔,外面路过的旅客能把里面看得一清二楚,而眼下,他和南庭拥抱的姿态已然引得旁人侧目……盛远时倒是很享受,毕竟怀里软玉温香的感觉实在是好,可如果她把眼睛哭肿了,要怎么回塔台?
于是,盛远时适时逗她,“被我追有那么难以接受吗?”
南庭从他手上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人家是喜极而泣,你不要歪楼。”
这话听在盛远时耳里,有点撒娇的意味,他眼底都有了笑意,“你倒是喜了,”言语间低头看看自己的机长制服,“把盛总的衣服哭成这样,让盛总怎么面对下属?”
南庭这才意识到自己把他的白衬衣哭得有了眼泪的痕迹,“你的飞行箱里有备用的换一件吧。”
她倒是什么都知道。盛远时宠爱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不换了,就这样。”
南庭皱起秀眉,“那别人问起来,你怎么解释啊?”
盛远时一笑,“谁敢问我?”
南庭撇嘴,像是在说:你最厉害。
盛远时又说:“真有那么不识趣人,我就告诉他,女朋友哭的。”
女朋友三个字让南庭低着头,抿嘴笑了,起初笑得很腼腆很矜持,后来就有点憋不住地变成了甜蜜恣意地笑,感觉到盛远时盯着自己,她把脸埋进他怀里。
这样害羞的南庭管制官,盛远时有点抵抗不了,他也忍不住笑起来,“今天晚上就开始约会?”
南庭抬头,“怎么约?”
盛远时看着她憨憨的样子,“趁月黑风高时,找个僻静的角落,干点什么。”
南庭反应过来他在逗自己,轻轻地打了他一下,“那我要带睡不着去。”
盛远时失笑,“防人之心那套开始往我身上用了是吧?”说完又问:“一会还上席位吗?”
南庭看一眼时间,“我得回去了,出来太久了。”
盛远时站起来,“我开车送你,能快点。”
南庭没有拒绝,边往外走边问:“你怎么知道波道里的是我师父?”
盛远时把她带过来的资料拿在左手,右手自然而然地牵起她,“能那么护着你的,除了你师父,还能有谁?”
南庭轻轻地回握他的手,“那我师父姓应你也知道啊?”
盛远时实话实说:“模拟机训练之后,我通过林主任要了你的档案。”
所以,他看过她的档案了!那么……南庭有一瞬的怔忡,但她终究什么都没说。
盛远时看出了她的迟疑,但终究没有追问什么,毕竟两个人刚往前走了一步,这个时候,不太适合太沉重的话题,尤其如果那是一段对她而言痛苦的经历,他也不愿她总去回忆。只要他们在一起,她什么时候想说,他都愿意听。
面对她的沉默,盛远时解释道:“你突然就变成了管制,连名字都改了,我总要确定一下。”
虽然模拟训练室里两人用英文对了话,盛远时几乎断定她就是司徒南,可他还是在第二天亲自去了趟塔台,通过林主任这层关系调南庭的档案。林主任都有些好奇,“这是怎么了,前些天顾总来要小南的资料,今天您又来要,这个小南同志不简单啊。”
盛远时捏了捏她的手,“希望我调你档的事,不会让你生气。”
“我没生气。”南庭看着他,“你不也是关心我吗?”
盛远时改而搂住她的肩,“知道我是走心的就行。”
南庭嘀咕,“我又不傻。”
盛远时不客气地批评她,“你傻起来是真傻。”
南庭有点小异议,“追人家的时候不是应该多讨好吗?盛总你这波操作有点不对。”
她歪着脑袋的小模样几乎让盛远时控制不住吻她。可就在他准备操作时,听见一道女声说:“今天这场大戏,比年度最高票房电影都精彩。”
是程潇。此刻,她正坐在贵宾休息室里悠闲地喝着咖啡。
被坏了好事的盛远时略显不悦地说:“怎么哪都有你?”
程潇保持坐着的姿势不动,仰脸看他,“机场不是我第二个家吗?我不在这,你养我啊?”
不等盛远时怼回去,南庭先问她,“你来多久了?”
盛远时以为南庭是害羞先前的话被程潇听去了不好意思,但其实不是。
程潇施施然站起来,拨开南庭肩膀上盛远时的手,凑到她二老公耳边小声说:“从那个林小贱人欺负你的时候。”
南庭恍然大悟,“我就说刚刚好像看见你了。”但来不及确认眼角余光瞥见的人是她,盛远时就来了。
“我还等着看你撕她呢,结果……”程潇说着挑眉看向盛远时,“顾南亭在指挥中心等你。”
南庭闻言说:“那你快去吧,我自己回塔台。”
盛远时才想起来和顾南亭约了在指挥中心见面,他吩咐程潇,“你负责把人给我送回塔台。”
“什么给你给我?”程潇摊手:“我刚从航线上下来,又没开车。”
盛远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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