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完全从棺材里爬出来后翻落在地,接着月色我才看清这并不是一个骷髅,而是一个瘦点的人,只见这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老鼠衣,脑袋上带着一顶矿工帽,满脸都是泥巴,一张脸简直恐惧到了极点。
这人必定是个盗墓贼,只是这个倒霉的小偷坐在地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自己男友杀死的女孩,他本来是哭丧着一张脸,“呜呜”声应该是一种惊恐的嚎叫,而看到死亡女孩的尸体,盗墓贼蓦然发出一阵尖利的嚎叫声,就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
确定是人那就好办,想到这儿我拿起男孩的手电,点亮后冲他连连晃动,这人虽然惊恐到了极点,但心智未失,见光点立刻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跑到我身边,一把紧紧抱住我的腿道:“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他浑身抖如筛糠,因为和我贴的紧,所以感受的清清楚楚。
一个盗墓贼,怕成这幅德行,地下自然是有怪事,我尽量安慰他,让他紧张的情绪安稳下来道:“现在咱们都没事儿,但是那口棺材你看到了?”他虽然没说话,但连连点头,激动的情绪好歹是平静下来。
我道:“咱们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所以一定要最快时间逃离,否则有可能就走不了了,你明白吗?”盗墓贼也是连连点头。
于是我背起昏厥的男孩带着他朝山下而去,虽然一路上的风吹草动都让我感觉那个尸煞似乎随时会从天而降,但万幸的是它并没有出现,而我的体能其实也算不上多好,咬着牙一路撑到山下,早已累得是差点小便shī_jìn,放下男孩我瘫软在山坡上,过了一会儿才看到盗墓贼贼兮兮的从山上跑下来。
我基本可以断定这人必定是在山上找了个地方将偷盗的古董埋藏起来,否则他身上也没有负重,不会比我慢,想到这儿我也挺佩服这哥们,为了手上一点小钱,甘愿冒齐天大险。
掏出手机一看信号已经满格,于是赶紧打电话报了警,挂了电话我心理终于放松了一些。
尸煞虽然属于无意识的诡物,但还存在于脑子里属于“人”的一点让它具备一定的地盘意识,所以尸煞不会跃出自己的行动范围,是绝对不会追来山脚下的。
想到这儿我点了两支烟,递了一只给面色苍白,浑身发抖的盗墓贼道:“不光是你一个人吧?”
“是,我们一共四个人来这儿的。”
“但能出来的就你一个?”
“其余两人不知道去了哪儿,还有一个人……那座坟墓里闹鬼。”他看了一眼黑黝黝的山林深处小声对我道。
虽然我很清楚的明白这一点,但心里还是禁不住一阵阵发毛,不过由此可知我遍寻不着的墓道入口,其实早有“专业人士”提前发现了,看来“高手在民间”啊,想到这儿我道:“能说说底下的状况吗?”
“我也是听二豆子说这里有坟地的。”
“二豆子是谁?风水先生,还是盗墓贼?”我道。
“他狗屁都不是,就是个卖臭豆腐的,平时说话又磕巴,这小子用大粪水沤豆腐,真是名副其实的臭豆腐,缺德事做的多,所以经常见鬼,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大概是一个多月前吧,他找到我们,说头天晚上抄近路从子贡山经过时,在一片草地中见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漂亮姑娘,但那个姑娘没腿,悬浮在半空中,二豆子说他当时差点没吓傻,就躲在一株大树后,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等那个女人消失后二豆子在她站立之地,发现了一个洞,当时把这小子吓得差点没晕过去,但之后静下来一细想既然是个洞口,说明下面极有可能藏有古墓,于是他找了块石头堵在洞口上又做了记号,回来后找我们几个人一商量这事儿,大家都觉得可能是古墓露了财,于是决定去二豆子说的地看看情况。”
“要说这事儿真是他娘的邪了门,从他说的那个地方下去后是个大山洞,山洞里还长了一颗大树,本来我们以为是假的,结果一摸树杆居然是真的,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株大树居然升了上去,后面露出了一个斗拱形的洞口,过去后又是别有一番洞天了。”
我恍然大悟道:“我操,原来是你们几个弄的。”想起前段时间我差点因为仝化毒素丢了性命,没想到放出灯笼果树的居然会是这些人,而鼠妖正是因为救我所以没有回到洞穴,否则这几人那天晚上就已经全部折在山洞里了。
所以说一切之中自有注定,无论是我的命运还是这些盗墓贼的命运,其实在某一个时间点,是有契合的,其实这也符合劫运之说,因为我倒霉,而这些人逃过一劫。
世上的运气就像是一处蓄水池,每当有人从“水池”里取出一些,就得有人从自身取出一些,放入“水池”填补亏空,而取出和放入的过程就是这两人冥冥之中,命运契合点的生成过程,我和这人其实早就有过一次交汇,而且奇妙的是当时被夺走运道的居然是我。
想到这儿我问道:“你们通过树洞之后发现了什么?”
“山洞太大了,而且里面七拐八绕的,我们也不是专业盗墓贼,完全在山洞里瞎打瞎撞,所以整整绕了找了一个多月才找到真正的墓室。”
“你们每天晚上都从树洞走?”我不相信他们每次都能那么凑巧的避开鼠妖。
“当然不是,那个山洞里闹大耗子,我们可不会自找死路,树洞之后还是另有通路的,那处盗洞早就有人挖成了,也是看到这处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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