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静谧的房间,冰冷的棺材,毫无气息的人和狗,时间在这间屋子里似乎是静止的,而我就像是在看一部突然暂停的恐怖片,我吓得转身就往外跑,结果屋子太黑,我脚下不知绊倒了什么物体,一个踉跄,向前跌去,手打在黑乎乎坚硬的墙体上,只听啪嗒一声轻响,屋子里亮起了一盏暗红色的灯。
这就是洗照片暗房里所使用的红灯,只见屋子的地下满是一块块的骨头,但能看出来肯定不是人骨,十有是狗骨头。
屋子是长方形的,面积不小,约有一百多平,层高很低,大约只有两米左右,所以处在这样的环境让人觉得极度压抑,而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口棺材,棺材左边是一堆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右边则站着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
我了个草的。还是得跑啊。刚迈腿就听棺材里传来一声咳嗽声,接着文山微微叹了口气道:“你不是想知道剑途是谁吗,今天给你开个眼。”说罢他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接着将两万块钱塞到我怀里道:“你身上有人气,别靠近这里。”
等我退出屋子里文山从棺材里取出一面长满青苔的铜锣,一下下敲击着,片刻之后只听哗啦一声响动,屋子里那具青面獠牙的恶鬼迈动双腿,朝棺材走去。
我这才看清楚所谓的恶鬼其实是一具铠甲,不知是哪个朝代的,但是一副重甲,头部盔甲连着一副鬼脸,暗金色的鬼脸在暗红色的灯光照耀下透出一层诡异的红色油光,然而等盔甲靠近棺材时我发现鬼脸面罩的双眼位置后真有一对人的眼睛忽闪忽闪。
文山走到棺材钱拍了拍木边,只见盔甲对着那条白狗缓缓弯下腰,盔甲关节摩擦时发出刺耳的“咔咔声响”,我还以为他要吃了那条白狗,因为一地的狗骨头。
这时文山快步走出屋子对我道:“这就是斗狗界人人都在寻找的剑途,可惜啊,没几个人知道它根本就不是人。”话音未落只见剑途对准白狗脑袋缓缓吐出口淡绿色的气体,在暗红色的灯光下那股气体看的十分清楚。
这是尸气,由此可知盔甲内确实藏着一具死尸,而非盔甲附了魂魄。
白狗被迎头喷了一口尸气,没有任何异状出现,反而扬起头精神百倍的看着“剑途”,接着我看到一幕令人浑身汗毛凛凛的现象。
剑途抬起套着盔甲的双手,只见五根手指上全是墨黑色,狭长弯曲的尖利指甲,而露出手指颜色虽然只能看出是灯光映射的暗红,但指头又粗又大,上面布满了皱皮,一层一层,看的是清清楚楚。
剑途对着自己双手喷出一口更为浓烈的尸气,之后再狗的身体来回摩挲,就像主人在爱抚自己的宠物犬,而比特似乎也很享受,这一狗一尸无比和谐的呈现在我的眼前,那诡谲夸张的一幕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难怪白狗如此无敌,它身体满是尸毒,而狗的鼻子本来就灵敏,普通的斗狗闻到这股味道已经吓得屁滚尿流,如何与之对阵?
所以不是白狗有多厉害,而是它身体的尸毒就像一副隐形的盔甲将它完全保护其中。
当然在承受盔甲保护的同时,这只狗必须能承受尸毒对身体的侵袭,而地下遍布的尸骨十有就是无法承受尸毒后的结果。
这便是“剑途的养狗之道”,而这具诡异的僵尸在“养狗”之后便缓缓退回屋子右侧角落一动不动了。
文山笑道:“你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
“其实你不应该知道的。”一句话气氛顿时又变的紧张起来。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紧张,文山主动摆了摆手道:“你放心吧,廖叔不会同意我杀人的。”
“廖叔”,我喊了近二十年的一个称呼,如今从他嘴里喊出时我不由得颇为感慨道:“你替廖先生养狗,目的何在呢?难道就是为了斗狗赚钱?”
“是啊,不是我吹牛,这世上如果我说自己养狗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
“这点我绝对相信,但我还是不明白,以廖先生的身份地位,难道斗狗对他而言真就这么重要?”
“之前或许不重要,但最近这段时间就变的非常重要,因为剑途养出的无敌狗居然输给了一个神秘的斗狗客,这个人养了一条狼狗,百战百胜啊,从北面一路过来,没人能赢他,就算我和廖先生合作也输了一阵。”
“是吗,世上还有狗能斗过这种尸毒狗?”
“没错,这条狗根本不怕尸毒,而且最邪门的是这条狗只有三条腿。”听了文山这句话我差点没蹦起来。
从文山叙述的状况来看,难道这是我的小串子?想到这儿我仔细打听狗的外形,越听和小串子越像,思索片刻我道:“斗狗那人长什么模样?”
“不知道,据说这人是天生破相,所以总是带着一个头套,但是身材和你差不多,应该比你高点。”
这人身材也和洛奇基本相似,我越想越觉得可疑道:“那你们和他的下一场赌局大概什么时候开始?”
“怎么说?”
“我想参与进来,如果这条狗的情况真如你所言,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让你们获胜。”
“你凭什么这么说?”
“这条狗就是我养的。”听了我这句话他不在怀疑。
之后我两也算是熟悉了,既然熟悉文山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就不复存在了,在我眼里看来也就是个正常人,之后他做了一桌海鱼我们喝酒聊天,我道:“廖先生也算是一方高人了,难道真的喜欢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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