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修炼妖法,他们是妖人。”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所有白银宫门人顿时慌乱成一团,阵型顿时不复存在,有胆子小的转身就跑,胆子大的便手持银管进攻,只是王秋月的身手比之于他们高了不止一个等级,出剑就会有道士摔倒在地,而每当有人死亡,吴柏成就会立刻跃上用鼻子吸走人体内而出的气魄。
这恐怖的一幕简直让我怀疑自己身在地狱而非人间,这时在王秋月面前的道士面向智能,看来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他举着手里的银管瑟瑟发抖,根本连抵抗都不知道了,王秋月魔性大发之后连这样一个孩子都不能放过,他举起了鲜血淋漓的长剑,就听老头厉喝一声道:“王秋月有种你就朝我来,这里所有人的气魄是我的最强,只有我才是你的目标。”
月上急道:“师公。”
“丫头,听我的话赶紧走,师公办完这件事后就去找你们,白银宫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你。”
“师公……”
“月上,你要听师公话就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立刻走。”说罢他又对我道:“小伙子,我看你很好,是个乖孩子,月上就拜托你送去江西龙虎山了。”
我心道:怎么莫名其妙就成了一个帮忙跑腿的人了,但看王秋月这个状态,如果我不管这事儿,小姑娘是不是能活还是两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可不能见死不救。想到这儿我跑到老头面前道:“您既然信我,我就一定做好这事儿。”
“嗯,拜托了,一定不能让大宫主有任何意外,小伙子,好人必定有好报。”老头道。
“师公……”月上的眼睛里满是眼泪。
老头却慈祥的笑道:“孩子你很好,很听话,但是白银宫不可一日无主,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切记人心险恶,决不可轻信他人。”
“月上记住了。”
烈火中王秋月冷冷道:“遗言交代完了没有?”
老头道:“白银宫子弟保护大宫主安全撤离,结大战法阵。”十几名没有逃跑的白银宫人立刻重新站定方位,能看得出来这些年轻人内心其实都很恐惧,但面对已入魔道的王秋月丝毫未有畏惧,仅凭这点就足以让我敬佩。
这些人挡在我们身前,这就是以生命为他们的大宫主撤退拖延时间,不能让这些人白白牺牲,想到这儿我拖着月上就跑,只听身后老人的声音清晰传来,两方人立刻打成一团。
月上是边跑边哭,很快我们跑到了田垄尽头,我的车子就停在那里,上了车后发动油门就走,向前疾驰很长一段路,不见异动,我高悬着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于是安慰女孩道:“大宫主,你别难怪了,如果你能安全回去,刘道长他们就没有白白牺牲。”
“我的门人全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捂着脸放声大哭,小女儿态一览无遗。
我叹了口气,从这点看王秋月的神经还是非常大条的,幼年时整个门派遭到覆灭,他却并没有因此消沉,反而坚定的要光复门派,甚至不惜身入魔道,如此坚决的心意虽然我不敢苟同他的行为,但是这份决心、勇气、胆量真的让我感到惊讶,这是个能做成大事业的人,如果今晚这起屠杀事件能够被他掩盖住,金山派将来必然会有东山再起那一天,反观月上,遭遇挫折精神基本就处在崩溃的边缘,这样即便她能平安返回,将来还能有什么出路,无非出家当个道姑而已。
想到这儿我劝她道:“你也要想开一点,人生在世总有生死离别,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可是我看你和王秋月的关系其实也不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还有刘道长说魂饲是什么意思?难道王秋月在修炼妖法。”
“没错,正是因为师公看出他在修练妖法,所以他干脆就对我们痛下杀手了,魂饲就是食用魂灵的一种手段,在妖法中,魂饲是可以提升阴寒之力的。”月上道。阵庄找技。
我忽然想到在东林市时曾亲眼见过鼠妖吸食灵魂,用以修炼受伤的躯体,吴柏成此时的状态和鼠妖完全一样的,想到这儿我终于明白了道:“看来王秋月真的是身入魔道了,他原来是降妖除魔的道士,现在成了这样又如何在道门中立足?”
“他绝不可能再在道门中立足了,回去后我就找大师伯,让他将这件事告诉天灵道人,让他们抓捕……”话音未落就听“咚”的一声大响,车身发出剧烈摇晃,车顶出现了两道清晰的鞋底印记,我下意识的一脚踩在刹车上,只听刺耳的摩擦音发出,站在我车顶的那人被巨大的惯性甩了出去,居然是吴柏成,落地之后他翻滚两下便迅速稳定身形,站在地下,转过身后脑袋上的帽子已经脱落,只见一对眼睛的瞳仁小的犹如黑点,其余全是眼白,如此整个面线特别诡异,夜色中他的眼珠闪烁着点点寒光。
我急打方向,车子几乎侧翻从吴柏成身边绕过,他背负双手并没有躲让,也没有看我们一眼。
我道:“这个老妖精是不打算放过我们了。”说话时透过倒车镜,只见吴柏成纵身上了国道旁茂密的防风林,就像一只大猿,在树林中闪转腾挪如履平地,而且速度极快。
我慌张的道:“这个老妖精速度比车子还快。”
月上反而比我还要镇定道:“就算是利用自己的元阳之气修炼,都会对身体产生促进,何况他一次性吸入了如此多人的元阳之气,能力之强可想而知,而且……我师公能力远超常人,元阳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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