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来探望她。”她沉默着没回答,又是个不回答的,这不禁让我想到前日里我躬身半晌却换来庄雨陌的来去无踪,难道这皇后也悄无声息地玩消失?我慢慢抬起头……慢慢的……慢慢的……
哟!怎么还在啊!我抬了头,她却似是在感怀,寂寞啊,眼里是赤果果的寂寞。
虽然知道不该多嘴,却还是忍不住的小声问上一句,否则,我得等她回神了才能走啊!
“娘娘,您……想家了?既来之,则安之。”若说家,我离家更久,离家更远,我都没寂寞,你寂寞什么?好吧,本嬷嬷也正被寂寞充实着。
她果然回了神,也不解释也不责怪,转了身,道出一句:“你走吧。”
切~懒得管你!我摸摸脖子上冰凉的珍珠链子,手指上灿烂的宝石戒指,手腕上润朗的白玉镯子,嗯?你还问我送礼是为什么?不就是收礼么!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放假不给力啊……
☆、这就是月团圆人团圆!
这只送礼,便耗了一整个上午,幸而中秋例行小节目的事前一日扫除的时候已经置办妥当,回去也就只安心等太阳大爷下班儿了就好。我出了皇后殿的宫门,青罗已待在门口,想必是过了很久,我看她饿得有些萎靡不振。
“叫你出门前吃些月饼垫垫肚子,你偏说那东西容易胖,瞧,栽了吧!”平日里这姑娘就吃得甚少甚清淡,许是见多了美人,嫉妒了,脸蛋模子长在那也没什么办法,只得从身材上追赶。其实她长得也不错,若是在宫外头,花些功夫定也能嫁个有钱人。如果她爹娘早知道她能长成这般模样,必不会将她卖进宫里来,当是用心养大,嫁个老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她按着胃,有些委屈般的埋怨:“谁知道嬷嬷您拜个干娘要那么久。早知道是这样,就不陪您出来了……”她称呼我都是您您您,话语的内容却是随意的很,我们是姐妹,如今又是上下级,对于这样的说话方式,感觉微妙却又显得合情合理。
“在这里好看没用,好看的不是在龙床上就是在冷宫里,再就是土里,你想去哪?哦,对了,青罗姐姐已经在冷宫里了哈!”
“哼!”她小腰一扭,对我翻了个白眼便拉着我快步往回赶。
这样泼人冷水不好,但就是忍不住。也许宫里实在是憋人的地方,平时不能随口说话,对上了熟识的人,就禁不住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我是那种吃一堑才能长一智的人,如今能够在外头这般谨慎,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培养出来的事。怎么说在这里活了十四个年头,前世又活到了二十多岁,虽然生活方式有着让人咋舌的差异,但社会再如何发展,弱肉强食的道理永远变不了。起初来这里,我自然是难以适应,小错不断,大错不少,有时候刘嬷嬷也会对我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切齿模样。现在都这么久了,吃的堑也够多了,总算攒了些人品与经验,只是遇上些新鲜事,恐怕还是得继续吃堑的。我早说过,我并不是聪明人,只是慢慢习惯了循规蹈矩地用这看来聪明的方式活命。
一柱香的时间,我们便回到了冷宫,脚程较出门时快了不少。两人各自回房吃饭,半天便这样过去了。
“嘭~嗙~”
“哇~~~~~”
“哟~~~~~~”
“好漂亮啊~~~~~”
烟花与人群,嘈杂的声音将我吵醒,睡了午觉,一不小心迷糊了过去,听到这些,我才知晓是入夜了。抬起手擦了嘴边的口水,梳洗打扮了一番便出去做该做的事。中秋节会放烟火,皇上赐宴,群臣入宫,嫔妃公主们打扮得花枝招展,自以为有些本事的便上台献献艺。这种场面我只见过一次,十七岁的时候。那时候人手不够,我正好路过御膳房,我发誓我只是路过的,却被掌事的逮个正着,一问是常青宫里出来的,平日哪有什么要紧事,便被拉去端盘子……那日,我算是真正地见识到了这个王朝最高领导人所过的生活,那是何等的纸醉金迷。
我问过一些人,她们也曾是那世界里的一份子。我问她们,冷宫里的生活可厌烦了?有人告诉我,如若世上有后悔药,她绝对会不择手段地保住地位。也有人告诉我,那都是虚的,平平淡淡才是真。我承认我也对那个世界有过畅想,总觉得穿来这里总不该在冷宫呆上大半辈子,什么都没见识过,然后出宫等死。只是时间一久,尖锐的棱角变得圆滑,有些古怪又实施艰难的执念也就放下了。
我走出房门,抬头望月,很好,又圆又亮。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年却是个例外,八月十五当天最是圆,不看可惜,你也一样。只是那头的烟火恼人得很,待它停了,我找到了桑红,耳语几句,便躲到一边捂耳蹲下。
“拜月啦!!!~~~~全部集合~~~~~~~~~~~~~~~~~~~~~~~~~~~~~”
一阵鸡飞狗跳,不对,鸡飞人跳之后众人皆在香案前站好,人手三支清香。所有人都出来了,一个不少,老的,少的,女的,非女的,疯了的,没疯的,包括万兮莲和她的新情人,过着菩萨般生活的前皇后,还有被渔儿小心搀扶着的庄雨陌。她看上去倒是干净些了,只是神情举止仍旧那般痴傻。
香案上是一对红蜡烛,一个大香炉,几盘月饼,几盘水果,再加一个大猪头。我转过身,也点了三炷香,捧在手里,对着香案念念有词。
“一拜身体安康,否极泰来。”
“唰唰唰~”众人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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