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墙角找到您前些日子腌的臭豆腐。但臭豆腐这种好吃的东西准不能满足您的要求,我就做了些手脚。您尝尝,其实味道也不错。”
我皱着眉头看着她,满脸不信,她受伤一般倒退了两步,单手托盘,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哀怨道:“我刚尝过,能吃不信您闻,哈~~~~~~~~~~”
她对我着我哈气,臭豆腐的x气立刻扑鼻而来,我也说不清是香是臭,总之扭曲得很。挑了一块个儿小的,咬下一口……不能说难吃,甜的,很甜,甜得很!可恶那是面粉包的吗?怎么还有大片大片没融化的糖?还有豆沙夹心,也甜得要命。在嘴里匆匆咀嚼了三遍,便咽下了,还是留了满口的甜味和满腔的x气……
“加了多少糖?给小孩子吃正好。”
小律眯着眼睛远目状:“糖,很多。”
“好了你不用说了,干得好,我有点恶心了。你在外面候着,万一出了什么事,就进来通报一声,说五公主找。明白了?”
“嗯,明白明白。嬷嬷您端好。”
我端着那盘泛着油光且隐隐散发着奇怪味道的点心推门进屋,十分没有规矩地未征求屋内那位娘娘的同意,径自往里走,哒哒哒地到了二人跟前,道:“娘娘,天不早了,奴婢准备了些点心,还请娘娘千万尝尝,别累坏了身子,对小皇子不好。”
庄黛栀本是一直盯着雨陌的,对桌坐着,一言未发。这种情况很难处理,被人审视还需极力装出真疯的样子,若是说说话还好些,只这么对峙着,简直与煎熬无异。我不知道这种情形持续了有多久,不得不替雨陌捏一把汗,又见她脖颈上敷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怕是因为穿得太多,捂出来的,不禁更是心疼。
混蛋的葫芦娃!
“点心?”庄黛栀抬起头,挑着眉瞧了眼我手上的东西,立刻撇过眼去,鼻子眉毛微微皱起,明显是闻了某种味道,不太舒服。她又往小律版的臭豆腐上看了一眼,面部更加扭曲了。权贵之人对奇怪的味道果真敏感。
我见她这副犯恶心的样子,连忙添油加醋让她好好舒服舒服:“娘娘啊,这东西可好吃着呢,做着也不容易。先要将豆腐压上一天,压实了,然后放在屋子里发酵两三日,待上头长了寸长的白毛,再在卤水里泡上一两个时辰,洗净,沥干,之后在豆腐里填上最好最甜的豆沙,外头裹上一层铺了碎糖的面皮,放在油锅里炸呀炸,炸成金黄色才算是做成了。这东西又臭又甜,是好东西啊。”
庄黛栀的有些肉肉的小脸是越来越白,越来越扭曲,本想打断我,却又貌似恶心得说不出话,只拿手捂着嘴,一副难受的样子,时不时地“你……你……”两声,愣是没你出来。
我熟视无睹地上前两步,将盘子递到她面前,让味道更加明显,说了个无休:“娘娘您尝尝吧,真的好吃,别看闻着不怎么好,吃起来能迷死人。五公主第一次吃这个也是您这样的表情,吃了之后赞不绝口呢。”
“你……唔……别……别说了……唔……拿开,叫山茶她们来!唔………………”她一边干呕一边挥手让我滚蛋,撑着身子就想起来。
我急切地问了句:“娘娘您怎么了?”,赶紧将盘子放在桌上,吓得她连桌子都不敢再摸,才匆匆忙忙地去将那俩宫女叫来。
最终,庄黛栀勉强支撑着反胃的神经,拿帕子捂着嘴走了,说是今日不太舒服。果然,她这样的女子,绝不会在他人的地盘里做出有失仪态的事,就算是孕妇理所当然的呕吐,也得忍到自己宫里去。
我将目光转向雨陌,她坐在木凳子上,翘着腿,巧笑嫣然得完全不见方才疯傻的影子。只不过这造型,还是让我没法儿习惯。
“我刚才差点儿也吐了,险些破功。”
“你又没怀孕,热的吧。咳咳,咱们先回屋洗洗脸,换身衣裳。”
我与雨陌牵着手回了屋,挑了僻静的小路。已过了一天里做烧人的时辰,可空气仍是灼热。端了先前让小律准备好的冷水来,为她抹了不均匀的胭脂,擦了面上和颈上的香汗。找出一身干净衣裳给她换了,她只笑着没提方才的事。
“刚才你妹子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唠叨些旧事罢了。她说啊……她对我……”雨陌捏捏我的脸,继续道:“她对我,羡慕嫉妒恨。”
“哈?呃……果然啊!有你这么个姐,妹妹都得生活在阴影里。她没有对你由恨生爱?”
她一愣,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笑道:“你吃醋了啊?她说我总是对她视而不见,她说我从来不对她笑,她说爹只喜欢我这一个女儿。本来她是要嫁给礼部尚书的次子的,还说什么两情相悦只缺临门一脚,可一听说我这儿没戏了,便向爹主动请缨进宫来当妃子,好为自己争口气,让家人另眼相看,让他们知道,我做不成的事儿,她能。”
“这葫芦娃不是缺心眼儿么?太傻了。”
“呵呵,她恨我到了这份儿上,人家好冤枉啊小北。”她跟我说着假惺惺的俏皮话,看来心情不遭。
我也放心了不少,跟着摆出夸张的表情,点头不断:“嗯!真冤!太冤了!”
其实按道理讲,我们家庄姑娘一点儿也不冤,有她这么做人姐姐的么?可是这世道轮的不是道理,而是交情。以我和她这种“交欢之情”,什么道理都是站不住脚的。
“那你要好好安慰我。团扇做好了么?”她勾起唇角,听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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