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权都掌握在汪越的手上,不过玩赌局是要靠心的,运动员的共通点就是爱玩细节控,所以我猜,第一局八九不离十,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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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道馆
果然没错。两位汪越的死党兼今天的裁判早早就到场了,其他还有男女柔道部的所有成员,他们将共同见证我们之间的第一场胜负。说白点,就是为了让我出丑时观众的呼声高一点。
让我十分意外的是,柔道部里竟然有吉莉儿和宿舍长ami,还有,许久不见的小野。
久未见面,小野原本总是带著笑意看我的眼神,此时像看著陌生人一样,真想冲过去跟她解释,有太多话想要对她说,可是此时站在场中央的人除了我,还有汪越。
【欢迎大家莅临!我们是本场比赛的裁判,我叫司马易儒!】另一位接道:【我是野原新之助!今天的比赛将决定著一个人的命运……】
奇怪,不是两个人吗?我离开南园,吉莉儿不就落单了。我懒洋洋的呼出个小呵欠,想要责备一下坐在右手边第二排第二位的吉莉儿,她还笑!要不是她乱放电,我至於被男人报复吗?失去朋友,此时还要跟男人决斗,哭的心都有了。还是ami好,她正冲我鼓励的击了击掌,难得她没借故作弄我。
柔道讲究礼法,第一排多半是高年级,後排靠前的人以能力来排座位。所以我猜想,吉莉儿和ami能力都不弱。相对於非常靠前的她们,坐在女生中最末排的小野,她应该是为了吉莉儿才加入柔道部的吧。有时候喜欢上一个人,容易连喜好都跟著对方改变。
双手扎好腰带,我特地挑了根白腰带,黑色不好看。话说当年我为了减肥,拼命练习过柔道,飞踢不太行,但没想到劈断九块砖头就能拿黑带。肥没减成,腰板反而变得更粗了,手臂和腿上的肉肉更结实,食量与练习的份量同比增长,最终导致肥胖呈股市图腾状横向发展。
【喂,你是女生,我让你三分锺,扳不倒我你就自动认输吧!】汪越个子很高大,长期锻炼的体型不但魁梧而且肌肉发达,他那麽有体育和绅士精神,我也应该好好回礼一下。
【汪汪桑,腰带不再缠紧一点吗?】那样比较好摔。
【放马过来!】他笑得像招呼宠物一样,那我应该就是那只被逗弄的宠物?
【能请教一下,过肩摔的基本动作吗?】我上前两步问道。
四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细小的碎语大致上是在说,什麽都不会竟然还敢跟堂堂的体育股长,a班的体育特长生单挑。我可怜的【弱小胖决斗低劣男】的事迹早就被裁判们渲染得变了原形。
【咳咳!左手放在我的手腕上。】没听错,是汪某人在说话。
我伸出左手扣住他的右手腕。
【以脚为支点,】
我向前踏进半步。
【然後想办法把我摔出去。】他阳光灿烂的笑道。我留意到他的两脚比刚才打开了些,他也不笨嘛,知道我就算真能摔他出去也能马上预防。不过,如果是这样呢?
我抬脚踢向他右脚内侧,他本能地立刻躲开,上身失去防守後我轻易拽低他的右手,脚尖一旋九十度转身用背压倒──仅用偶超乎常人的体重。
【裁判长。】我用左手肘压著汪越的耳侧,一休和尚的研究没错,一个人的头起不来,身体也起不来的。所以我压头就好。听到我的喊声,司马易儒才慌张道:
【压、压技!】
【不对!她犯规!】啊啊,裁判中竟然有个醒目人,野原新之助上前把我推开,简单来讲,裁判没喊开始就不能动手。
呵呵,是否犯规都是他们俩说了算,所以我就是故意的。刚才那下至少能让他痛上一阵子。
【妈的!敢阴我!】
谁阴你啦。我以眼神回答。
【既然你有能耐放倒我,作为对你的尊重,刚才的三分锺取消!】
【别别!我可是女生啊!好男不跟女斗,你应该让我才对!】多有利的借口啊,尊佩服我自己。
【哼!】汪越从榻榻米上爬起来後周身就涌现出了一股气场,一股极度怨恨我的气场。
【让就让!】他大义牺牲了。
【汪越!】两位裁判长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没事没事,我会很礼貌的,轻轻的……】摔倒他!我笑著回应两位裁判长以眼神投过来的警告。大概五六年前,教练曾经警告过我,不能随便使用压技,因为我容易压坏别人。同时我也问过教练这样一句话:【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摔……才能不摔残我的对手。】
半小时後,汪越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他还在做垂死挣扎,不甘心的在榻榻米上呻吟:【死胖子,你给我记住,我不会放过你的……】好好,你早就没放过我了。
我知道比试不全神贯注是对对手的蔑视和不尊重,可是我的眼神却一直不受控制的瞥向小野,她从始至终都没动容,冷漠得像樽洋娃娃。
【好了,现在说出我的赌局。】重新系牢我腰上被汪越同志抓得松松垮垮的腰带,蹲下身来对著还趴在榻榻米上的他笑道:【就猜,你身上有没有我放的小虫子。】
一句话,惊得趴在榻榻米上的汪越硬是翻身向後退了数米,他高大魁梧的身材缩成一团虾米状,远远看去像极了怕被谁凌虐的小处男。
【死胖子!一定是你在我身上抹了什麽!要不然我怎麽会输!】汪越指鼻子上脸,在裁判兼死党的搀扶下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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