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可是居然不是我军主动偷袭,而是对方诱功,兰进,你看着吧,今夜将是我们损失最大的时刻……因为,漆权玉来了,我们正在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的走进他的圈套……”
“大将军怎么如此忌惮漆权玉?我军并未与漆权玉交手过,他也不过在和赤珠军的交战中打了两次小胜仗而已,说起战功,也并不显赫。属下以为,没有经历过大仗的漆权玉,不过是纸老虎,只因为出生漆家,所以备受关注,大抵在晋升上,也多会给他放行而已。”兰进依然不明白为什么帝国大将军,伟大的天才阳鼎瑜会一直对漆权玉念念不忘。
阳鼎瑜口中冷笑一声:“因为,漆权玉是漆家的子孙,凤翎的漆家就像我炎娑的阳家,漆权玉小小年纪已经到了大将军的地步……凤翎有几个大将军?如果说因为他是漆家子孙而得了别样照顾,那他两个哥哥可有这么出色?兰进,你看着吧,今夜,就是漆权玉与我阳鼎瑜的第一战,而这第一战,他已经抢了先机……”
“大将军怎么知道漆权玉已经来了?”兰进微微皱了眉头,不明白为什么阳鼎瑜为何如此忌惮漆权玉而又如此肯定漆权玉已经来了。
“因为今夜偷袭我营地的,是女兵……我今夜便要看看,他要玩什么花样!”阳鼎瑜轻笑着说了一声,然后便不管兰进,打马朝着虎啸城而去——此时的炎娑军已经朝着虎啸城方向奔出不少距离……
而此时的漆权玉埋伏在虎啸城外空地的右侧,远远的,虎贲军团已经冲了过来。漆权玉的双眼紧紧盯着奔来的军队……
五百米……
三百米……
一百米……
三十米……
进入包围圈……
所有人都紧紧握住了手中被黑布包裹的兵器。心跳的声音砰然。可是,在敌人轰然的脚步声中,这一切都被掩盖。
只有夜色,浓郁得犹如化不开的墨。
三、二、一……漆权玉默默的数数,前方,就是纵横的沟壑,不深,但是足够给这些人照成麻烦。
“啊……”惨叫怒吼之声暴起,来势汹汹的阳鼎瑜军中,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在原本开阔平坦的土地上奔跑前进,却突然坠入壕沟……惊呼之声四起,前排的士兵坠入壕沟,后排的士兵虽然已经听到惊呼,看到前面黑乎乎的陷阱,可是后面更多的战友已经冲了过来,根本不是自己想停就能停的。
壕沟比较宽,却不是很深,毕竟只是段时间弄出来的东西,士兵冲杀之间,有武艺高强些的勉强跳过了壕沟,气急败坏的朝前冲去,而身后的士兵却没有那么好的眼力和运气,一气冲杀中,更多的人掉入了陷阱,直到陷阱渐渐被填平,可是即使沟壑越来越浅,已经不能构成威胁,但那些跌倒的士兵却再没有站起来的可能,因为后面更多的人已经冲了上来,踩在他们的身上……
怒喝声,叫骂声,哭号声,悲呼声,踩断骨头的声音……交织在了这一片原本是宽阔平原,而今是地狱的地方。
沟壑一条条被血肉填平,炎娑军在夜色中的队形已经混乱,有人为了避开前面的壕沟,打乱了原本的阵型,可是跑到另一边,又掉入了另一条沟壑……
这几十条小小沟壑让炎娑军损失的不只是近千的兵力,更是原本密集的队形,以及这些士兵原本的锐气。
城墙上,铁石宽将军的目光紧紧的落在这块平原上——天色很暗,看不清敌军,只能从那沉重的脚步声以及那沙场上特有的杀气中判断距离,铁石宽努力的辨认着,手指微微动了动,直到他确认敌军的前军已经进入了凤翎军的包围圈,才抬起手,猛然一挥,顿时,身后一名高大的士兵举起鼓槌,朝着那面巨大的军鼓上擂去。
漆权玉的一柄炎凤前突然暴起,冲向奔来的敌军。一套漆家枪法,如今已经被他融入到冰魂老尼传授的那套枪法中——这一柄枪,此时犹如一条凶猛而饥饿的毒蛇在炎娑军中犹如砍瓜切菜般的收割敌人的头颅。
而此时的杀喊之声已经暴起,原本黑沉沉的平原两侧,十万人朝着中间的炎娑军猛扑而来,炎娑军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已经遭遇了两个侧面的猛烈夹击。一时间炎娑军只觉得两侧无数凤翎军人猛扑而来,十万人的杀喊之声振聋发聩,一时间,炎娑军人只觉得天地间,俱是凤翎军人,从那黑暗中朝自己猛扑过来。
一方面是凤翎军以逸待劳,一方面是炎娑军先遇到一番火箭袭击,虽然没有什么伤亡但是已经激起了炎娑军的怒火,反攻也没有太好的组织,而刚刚这一番壕沟障碍,让炎娑军乱了章法,泄了气势,此时,这十万人从左右扑杀出来,那杀喊之声震天,整个平原天崩地裂的气势,顿时让炎娑军已经吃了几记苦头的先头部队顿时陷入一种绝境。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被捏在死神手中,看着同伴的命被犹如草菅般的被收割却不知道到底几个呼吸之后,死神将会从什么地方降临,然后将自己那条原本就不被自己珍惜的生命收割。
战死沙场,是每个军人的觉悟,但是每个军人都想着要光明正大的和敌人拼死,这是属于军人的荣耀,是属于军人血脉中滚动的骄傲,可是谁也不愿意在这样黑沉沉的夜里,用这样不明不白的方式被对方的刀剑轻易收割。
临死的嚎叫,喝骂,悲痛与不甘,在战场中和着刀剑入骨的声音将这块平地书写成了地狱。
炎娑军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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