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灯火通明,墙壁上点着粗大的白烛,细看洞内,与仿古客厅很相似,地上铺着松木地板,墙壁和顶部用红色木格装饰,室内放着不少藤椅,沿左侧墙壁放着几个大树根雕成的桌面……
洞口偏东北,洞内却无半点潮湿气息,空气凉爽清新,有股浓郁的檀香味,还杂有淡淡的笔墨香气。两侧有数名鬼仆,穿着整整齐齐,垂手在旁边侍候,显得很有规矩。
迎面有件巨大的木制屏风,上面画着老翁月夜垂钓图,看样子是件古物。木制屏风后面隐约有光亮透出,显然后面还有洞天,估计是黄书师的卧室。
我的目光在西北角停留下来,那边墙壁上凿有一个小洞,上面供奉着一尊雕像,紫砂颜色,看不出材料。下面摆着一幅香案,上置一个铜质香炉,正燃着珍贵的檀香。
我并没有注重檀香,这东西虽然贵,但只要有钱就能买到,让我感兴趣的是那个雕像,样子像……小号的义父,就是骨牌空间的祝融。
黄书师见我注视那个雕像,笑道:“我们妖族与你们不同,我们供奉我们的祖神。”
我皱眉道:“上古火神?”
黄书师一怔,道:“想不到你年纪不大,见识不浅,不错,这正是我们的祖神,上古火神祝融大神。”
说句实话,我虽然拜祝融为义父,也知道祝融是先天妖,但是确实不知他是什么妖。开始时不在意,后来熟了想问又不好意思问,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义父是黄鼠狼妖的老祖宗。
既然是义父的后代,即使黄书师是盗贼,我也不会抓他归案。我想了想,道:“黄老兄,可有方便说话的地方?”
黄书师看起来年轻,实则已有上千岁,听我称呼他为黄老兄,不由有些愕然,但他心态很好,苦笑道:“好多年没有人如此称呼我了,这样也好,心态显得年轻。”说完,他招呼鬼仆倒茶,对我说道:“我这里狭窄,若在这里说话不方便,请随我到书房。”
转过屏风,里面十分宽敞,用砖石砌了不少隔间,大多隔间都上着锁。我随黄书师走进最近的一个小间,里面只有一案两凳一橱,纸张笔岘摆得整整齐齐,地上空闲处铺着一张荷花水墨画,没有盖章落款,应是黄书师的新作。
黄书师招呼我坐下,道:“你是个很温和的人,虽然我知道你们是来抓我的,但不知为何,对你却生不出一点戒备之意……”
我笑道:“若你真是祝融大神的血脉,你自然不会防备我,因为我身上带有祝融大神的气息……”
黄书师眉头一皱,打断我说道:“什么意思?你与祖神有关联吗?”
我点了点头,道:“自然是大有关连,我知道祝融大神在那儿,经常跟他见面……”
黄书师猛然站起身来,死死盯着我道:“祖神还在世?!”
我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道:“黄老兄,你稍安勿燥。现在有个敏感的问题,你若想见祝融大神,就要跟我出神。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对我未必信任,我能理解。需要我发誓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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