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津嘿嘿笑了几声,将那叠通知全部撕掉,微笑道:“你回去吧。”
侯老三一愣,道:“我回去以后,这些事真能了结?”
于津点点头,道:“当然,你只当没有收到这些通知。”
侯老三半信半疑,当即回去了,过了几天,果然风平浪静。侯老三琢磨不透怎么回事,又去政协办找到于津,道:“上次的事算我输了,可是我输得不明不白,你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吗?”
于津瞅瞅周围没人,小声说道:“那些通知都是我下的,不过找了个朋友刻了不少章,你若不当回事,就没有事,你若当回事,你的麻烦就来了。”
侯老三琢磨一会,还是没明白过来,问道:“我还是没弄清楚。”
于津解释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大家都知道,各局的相关职能科室也明白,都是碍着老爷子的面子,大伙都压着不处理。你若不理,相关单位根本不会处理这些陈案,这事等于没有。你若理,知道这件事的人会越来越多,大家相互猜疑,不会想到通知是假的,而会认为是他们内部人故意弄你,在没探听清楚以前,没人会给你主动压事。这事从无到有,推来推去就推到领导那里去了,你若不找老爷子,那个领导会主动给你压?凭什么给你压?”
侯老三领悟良久,才恍然大悟,自此对于津敬而远之,告诫小兄弟不得招惹于津。跟他时间久了的小弟,都知道县里两个人不能惹,一个是于津,另一个就是我。
侯老三跟我自小相识,了解我是个什么人,知道我能打会道法,外界还有不少人脉,除了个人感情以外,对我存有一份依赖。他对于津是又敬又怕,除了敬佩更多的是恐惧,并非只是于津折腾他那件事,还有一件事,让他对于津更加望而生畏。
侯老三的父亲,当年在政协当过委办主任,当初手下有名秘书,姓宋,跟侯主任关系一直很好,后来侯主任当了县领导,宋秘书也水涨船高,当了政协办公室主任,是于津的顶头上司。
这位宋主任好喝酒,酒后好训人,只要是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酒后抓点小错、找个借口就批。于津让他批了几次,心中感觉很不爽,忍不住顶了次嘴,宋主任怀恨在心,开始借工作便利折腾他。于津申请报考成人大专,也被宋主任以工作忙为由给否了,这下子彻底激怒了于津。
不久,宋主任被意外挂了起来,上级的调令没落实,办公室主任的位置被人顶了,处境十分尴尬。后来,还是老上级侯主任伸了伸手,将他平调到人大干委办主任,这事才算暂时有个了结。
侯老三与宋主任见面时,好奇地问了问他的事。宋主任自己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只说当初连续收到大日报社几份公函,第一份是借调他去大日报社当编辑的征求意见函。宋主任年轻时文笔不错,经常在大报刊上发表文章,认识一名大日报社的编辑,他挂电话问了问,听说编辑部那边真缺人,就当了真,回信说愿意借调过去。
这家大报社是党报,影响力巨大,即使借调过去一段时间,也是在工作简历上镀了层金,宋主任不想错失这个机会,就跟董山的父亲政协一把手董主席说起这事。
董主席听说这个情况,自然不会拦着宋主任上进,但办公室主任是重要岗位,主要给主席服务,所以董主席开始暗地里物色办公室主任的人选。过了几天,那家大报社又来了一份公函,这是一份正规的借调函,信皮是大报社的,里面盖着大报社的红章。信上要求宋主任在十五天内到日报社报到。
宋主任拿着这份借调函,兴冲冲地去找董主席。次日开主席办公会时,董主席在会上提出免去宋主任办公室主任的建议,并提名一名委办主任接任办公室主任。
对于机关单位来讲,换办公室主任是大事,主席办公会通过以后,董主席特意去了趟县委,跟主要领导交换意见。政协一把手都是原来的县委县政府的老领导,县委领导也得给他面子,换办公室主任的事很快敲定。
就在宋主任办完交接的当天,大报社又来了一份公函,说缺编的人已经到岗,这次借调暂停。宋主任读完这份信,当场在办公室摔了杯子,但是事已至此,他能去找日报社理论吗?只能拿着这封信去寻董主席。
侯老三听完宋主任的故事,也没多嘴,接着去政协办找于津,道:“跟我说说,你怎么弄宋主任的?”
于津笑笑,道:“刻个章的事,太简单了。借调?去层次那么高的单位,自然是天下掉下来的好事。但是……要想镀金,得给县里做出贡献才行,多发几篇稿子,县领导自然拿他当个人物。现在……贡献做不成,还给领导种下不安于本职工作的印象,怎么说呢,人就是这样,想好事未必是好事。”
侯老三自此对于津可谓是既怕又服,不过此后两人关系维持得不错,于津未走以前,侯老三没跟任何人讲这些故事,直到我前些日子回去办理结婚登记,晚上喝酒时,他才偶然说起于津的过往。
我望着场中与尤吉娅过招的于津,回想他的往事,知道这个人若是作起恶来,为祸最大。我心里正转着主意时,场面已经进入白热化,只听尤吉娅冷哼一声,一剑直击于津的前胸。这一剑看来平平无奇,实是尤吉娅毕生修为所凝,达到了化腐朽为神奇,大巧若拙的境界。
尤吉娅的剑法含有战场拼杀之术,气势磅礴,这时动了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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