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道:“不错,但是这个办法有个前提,你得有个腰杆硬、人品好、越级厉害的师父,否则这个办法我是不会用的。”
师父脾气虽然臭,心思比我还活,听我说完,果然毫无异议,抚掌大笑道:“好啊,真是好办法,先送去学几年艺,几年后嫁过门来,又成了七相家的人。小阳,不错,你能想出这个办法来,说明你思路开阔,又灵活机智,未来肯定是个人物。”
我让师父捧得几乎红了脸,连忙谦让几句,话题一转,道:“师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让我佩服,但我并不赞同,我认为无论人还是门派,想在社会上立足,需要看重面子,但更需要看重生命,因为生命才是最根本的。只有活着,才有扳本的可能,能笑到最后,才是最重要的,历史上有许多忍辱负重的例子,值得借鉴。”
师父点了点头,目光里满含欣赏,道:“师父这辈子不得意,一是过于刚直清傲,上半生吃了不少亏;二是很倔强,认定了的事情,轻易不愿低头;这两点总结起来,有点宁断勿折的气节。退休以后才想明白,做人要内方外圆,处事圆滑,但是心中有度,才能在社会上游刃有余。你年少稳重,比师父年轻时成熟得多,这辈子栽跟头的几率肯定低,盈盈跟着你,我也放心。”
师姐在旁插了一句,道:“还成熟?将********的儿子得罪透了。”
说完,师姐俏皮地对我做了一个鬼脸。师父望着我,满脸疑惑之色,道:“怎么回事?********级别不高,却是土皇帝,你以后在县里怎么混?”
我瞪了一眼师姐,将事情前后经过说了一遍,师父长吁了一口气,对师姐说道:“小阳做得对,不能一味地委屈,有理的时候害怕什么?再说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去西安,投奔你师叔去。”
我摇摇头,道:“还不致于到这种程度,再说这几年我重点放在修炼上,没有别的精力考虑升迁的事情。等我奠基成功,我会寻门路调走的。何况我现在只是个工勤人员,谁会与我较真?打压我,又能打到什么程度?压到什么程度?”
师父是个很护短的人,默然一会,道:“那个赵书记若真出手对付你,弄点手段丢丢他的人,若是还不悔改,让梦鬼折腾他一番,如果三番五次白日裸奔,前程……哼……书记也会干不下去。”
以我现在的手段,想整一个人很简单,但真要那样的话,就不是小仇,而是永世化解不了的死仇。我连忙说道:“不到一定程度,我是不会这样做的。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仇人多到一定程度,在社会上会寸步难行。”
说到这里,我想起一件事情,道:“师姐的事情既然决定下来,我看还是火速拜师吧。龙虎山那边肯定很急,现在也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办完这件事情,月行道长也能腾出精力,前去追查那本书的事。”
师父道:“这样,我跟你们过去趟,月行道长辈份高,请她来家里吃顿饭,饭后就行拜师之礼。不过初次见面,空着手过去不妥,可她是出家之人,带着什么好呢?”
我忽然触起狐狸皮,那种漂亮的毛色,凡是女人肯定会喜欢,说道:“师父不是刚杀了几只狐狸吗?”
师父皱眉想了想,道:“那颗内丹贵重得很,委实有些舍不得。那些狐狸皮……又显得有些单薄。”师父进了里屋,最终还是拿着内丹出来,望了望师姐,挑了挑眉头,道:“女儿跟着人家混,下点血本也值得。”
师父出面,与我们过去时待遇就不一样了,我们只是后辈弟子,师父却是七相家的家主,即使琅琊宫一派势落,但是分支家主的身份依然让人重视。月行道长听说师父亲自前来相请,来到楼门前相迎,给足了师父面子。
师父名声虽臭,但是有真本事,交了不少朋友,在县里混得很开,借了两辆轿车,将月行道长一行接进家中。两人将余人赶到室外,在客厅谈了很长时间。临近午饭时,两人才从客厅出来,眉宇间都洋溢着喜气,显然两人这次谈话效果很好。
月行大师一行几乎都不沾酒,所以很快吃完饭,师父让我和师姐在正堂摆好案桌,铺上红布,摆上香炉,挂上祖师遗像,又象征性摆上三牲六供。
月行大师坐在正位,我与师父分别坐在侧位,算是证人。龙虎山一脉离我们关系虽远,但根子里是同宗,仪式大同小异。小道姑点香烧纸,然后走到背门处站立,大声喊道:“拜师大礼开始,拜师人晋见,叩门。”
师姐虽然没有正式拜过师,但见过我拜师的场面,大约知道程序,走到门口行三跪九叩大礼。
月行大师站起身来,虚扶了一下,道:“进堂!”
师姐低着头跨入门内,走三步叩一个头,一直到了铺着红布的地方,才停了下来,然后跪伏于地,大声说道:“弟子米盈盈,愿入龙虎山之门,拜月行道长为师,请师父应允。”
月行道长端坐不动,停了一息,师姐按照原词又念了一遍。直到三遍以后,月行道长才开口道:“门徒米盈盈意足心诚,资质上佳,品行无亏,现收为四弟子,道号星华。”
之后小道姑上前,念叨龙虎山的清规戒律,师姐随后上香许愿。道家人上香许愿,属于誓愿的一种,十分灵验,所以道家人改换门庭的情况非常少。极少数改换门庭的,背后多有复杂的原因,被师门开革或自请出门得到允准,誓愿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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