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想着郁闷起来,就去酒柜拿酒,一边喝一边又想起陈释的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突然他放下酒捡起茶几上的钥匙打算出门去,这时一个文件袋映入他的眼帘,突然记起自己刚才进门就随手把这文件放在了桌上,这是陈释给他的那些唐瑜为陈释翻译的合同,他心里咯噔一声响,微微一惊。然而忽又记起她方才离开时那冷冰冰的声音,没有称呼,没有给他回应的余地,她就这么走了,他心里有点愤怒,想也没想拿起电话给她打过去,她却没接电话,她的号码在他手机屏幕上不停的跳跃,一秒,两秒……一直没有反映,终于传来移动小姐的声音:“您拨打的用户没有应答,请您稍后再拨。”
没有应答那就继续拨,他恨恨的看着手机,终于在第三次拨打的时候电话被接起来:“喂,是你啊,我今天在这儿可能就不过来了,太晚了,没有地铁,我一个人,对了,我手机快没电了不能多说,我先挂了啊。”
说着电话便被挂断,他居然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她跟他在一起一直都是这样,没有称呼,从不过问,从不表态,他收起手机便开门下楼。他想知道为什么,他急巴巴的从非洲赶回来,因为一封文件,她要这样对他。
他才喝过酒,也顾不得酒后驾驶,一路飞车赶去,幸好深夜车路上流量不大,到了唐瑜房门前直接给她打电话,他只说了一句:我在你门外,你来开门,便挂断。
他耐心的等着,他知道这里还住了其他的学生,因此没有按门铃,可等了半晌,唐瑜却一直没有来开门。
又过了好一阵,他电话却响了,是唐瑜的声音:“我已经睡了,不来开门了,你先回去吧。”
这时孙文晋早已经等得耐心全失,他冷笑一声,气势汹汹:“我知道你还没睡,你开不开门,你以为你不开门我就进不去吗?”
她迟疑了一阵,最后还是来开门,客厅里灯光不是很亮,她对他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站在昏暗的光线里人影虚虚的,可他顾不上她,她这敷衍的笑容让他心头火更盛,门一关,拖着她往她的房间走,一进房间,顺手将门一关,翻身就势将她反压在玄关的墙壁上,危险的看着她:“我坐了十几个小时从非洲赶回来,连口水都没喝,你就这样说走就走,想生气就生气,想不接电话就不接电话?”
房间里没开灯,门一关客厅里那点光线也消失殆尽,黑暗中只闻见他身上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她不敢看他的脸,一边推着他的身子:“不是,我没有生气,太晚了,没有地铁我就不过去了,我不是说我手机快没电了吗?”
孙文晋抓着她的胳膊,咬牙切齿的说:“好,现在我开车来了,我接你过去。”
说着他拖着她的手就去开门,唐瑜这才急了,央求着:“不要,这么晚了我不想过去了。”
他转过身来,一只手摸索着想去开灯,唐瑜轻轻的说:“房间里的灯已经坏了,房东还没叫物业公司来换。”
孙文晋整个人僵在那儿,一会儿他气苦的冷笑起来:“房间没有灯,你都不肯去我那里,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唐瑜没有回答,两人之间遽然安静了下来,等了一会,孙文晋想起陈释说的:“这个女孩你更加惹不起”心里猛地一酸,她太敏感自尊,因为有了那最坏的开始,现在只要微小的一点变故都可以让她躲回去,他想起那个档案袋,他喉咙里堵堵的,毛毛的,说不出话来,好一会他才压抑哽咽着说:“小瑜,我对你是认真的。”
唐瑜轻笑一声,几分凄凉,几分仓促,几分无奈,几分自嘲:“不用再对我说那样的话,对我你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煞费苦心。”
他不说话,猛地把她整个揽进怀里,她在他怀里微微的颤抖着,可是他将她抱得那么紧,好像生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又好像拼命想要抱紧她借此来止住她微微颤抖的身躯和她的不安感。
黑暗中只闻见两人的呼吸声,还有两颗贴在一起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着,两人就这样紧紧地拥抱着,他把脸埋紧她的发里,哽咽着说:“那个档案袋是陈释给我的,我以前真的不知道。”
他说完,等了等,可唐瑜还是没说话,他担心的将她拉开来,这才发现她脸上早已是泪痕纵横,他心疼的替她擦去泪水,再度将她搂紧,在她耳边说:“小瑜,我保证将来一定会对你好。”
唐瑜不知道在孙文晋怀里哭了多久,最后终于哭得累了睡过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摸黑洗了条毛巾给她擦了脸,这才拥着她睡过去。
第章
唐瑜不知道在孙文晋怀里哭了多久,最后终于哭得累了睡过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摸黑洗了条毛巾给她擦了脸,这才拥着她睡过去。
第二天又是唐瑜先醒来,她一贯易醒,孙文晋仍旧睡着,小小的单人床上睡了两个人,他睡得并不舒服,四肢根本舒展不开,可是他紧紧的搂着她。不想吵醒他,她起床还是费了好一番功夫,可是她刚洗漱完回房,他已惊醒过来,看见她正弯腰从柜子里取衣服,地板上敞开着一只小提箱,箱子里有书,有一些日常生活用品,看样子她正在收拾行李。他有点迷糊,虽然这里是她租的房子,可想起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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