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补贴都被原主要回来了,苏家攒的一点钱也剩得不多,估计这半年过得挺苦的。
把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儿,林雪不高兴了,人家哥儿四个荣华富贵,单搁着她家致远算怎么回事?本来还说这边人多一会儿多分些肉呢,现在,可得了吧。
沉着脸把东西对半分开,林雪拉着苏致远就往隔壁村走,苏后娘跑出来嘱咐两人早点回来,苏致远应了声。
出了村口,苏致远看路上没人,牵住林雪,“雪,咋不高兴啦?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就是心里不舒服,他们哥儿四个荣华富贵凑了个齐整,咋就漏了你一个?”林雪此时跟机关枪似的,“明明给诗筠买的衣服咋就穿在二丫头身上啦?不是我说话难听,大哥大嫂也忒不争气了,你不给爹寄钱给他们寄,也没叫他们全昧下,不就是想着过了手总能攒下一些补贴他们吗?他们倒好,当大孝子,大孝媳,全给后娘了。”越想越气,可能是因为被父母抛弃,林雪最见不得这种不作为的父母,“说好了,我要是看大嫂能立起来就给她五十块钱,要是大嫂也立不起来,咱也别费那功夫,用咱的钱帮人家买孝子孝媳的名头!”
苏致远一手拎着去丈母娘家带的东西,一手牵着林雪,林雪说这话他一点儿也不生气,这不都是为了他嘛,“别气了,”晃了晃她的胳膊,“他们之前都不叫这名儿,前两年上户口才改的,太俗气,让我改我也不可能改呀。”看着林雪脸色好了一些,这才放下心,“大哥家能拉扯一把就拉扯一把,毕竟是亲兄弟,可你说得也对,实在立不起来咱也没办法,就按你说得来。”
林雪没想到他全听自己的,也不管是在外面,搂住他的腰不撒手,“你也别嫌我刻薄,咱两成了家,以后还会有孩子,咱才是最亲的一家人,咱两挣钱主要是为了咱小家,为了咱能把日子过好,孩子能不比别人差啥,养咱爹是应该的,可你想想,咱要是还得养兄弟,咱两就不说了,咱孩子得比同样家庭的孩子少多少东西,咱散出去的钱可就是女儿的芭比娃娃,儿子的模型汽车,孩子要,咱没钱,多难受呀,你说是不是。”其实这话问出来林雪心里也没底,这个年代不就讲究大家庭嘛,她这话在别人看来铁定是自私到骨子里了。
苏致远见路上没人也搂上她的纤腰,这会儿看着怀里人头顶的发旋,他叹了口气,“你说得也对,断不能叫孩子跟着受苦,咱家的钱以后都给你管,除了每年给咱爹五十,给咱娘五十,剩下的都看你。”
林雪知道他说的娘是林母,她抬起头,“真给我管?不是气话?”
“啥气话?”苏致远失笑,“我管大哥,大哥也存不住,连我给诗筠买的衣服都被抢了。”说着摇摇头,“我还能怎么办?给钱,存不住,给东西,更存不住。”
“总得给咱孩子攒奶粉钱不是,嗯?”这声“嗯?”尾音略微翘起,有几分打趣的意思。
林雪脸皮早练出来啦,“我想生两个,一儿一女,凑个好字。”
苏致远看着怀里人亮晶晶的眼眸,低笑一声,贴了贴她的唇。
第8章 林母
林家这院子是林洋当兵后盖起来的,这是对外的说法,其实那点补贴肯定不够,林父是个活泛的,当初革命的时候偷摸捡了些好东西,虽然有破损可也是真古董,开放了林母拿出一样瓷碗换钱盖的房子,林雪想着得跟林母说把剩下的东西存好才行。
院里四间瓦房,都是坐北朝南,林雪的房子在最向阳的东屋,紧挨着是林洋的屋子。然后是正屋,正屋里刚进门靠墙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电壶瓷盘,瓷盘里是瓷杯。再然后是两把椅子分列另一张桌子两边,桌子上放着一个大型收音机。靠近另一边墙摆着餐桌和凳子,是林洋从省城带回来的。大冷的天,正屋里凉嗖嗖的,家里人也不在这吃饭。西屋住着林母,林雪在家多是和林母一起住的。
院子里靠东用砖砌着围起来个小菜园,夏天的菜基本就出自这里了,此时光秃秃的,啥也没有,菜园边是茅厕,离房子最远,怕熏人。西边紧挨着瓦房建了两个小砖屋,一个厨房,一个杂物间。再然后是鸡舍猪舍,林母养了一只公鸡,三只母鸡,两头小猪。这都是林洋规划好建的,想起林洋林雪不由一叹,不用难过,再过上两年半他就会回来,都会好的。
“娘,我和致远回来啦。”林雪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就见从西屋出来个穿着灰朴朴衣裳的妇女,比林雪矮些,估摸着有一米六五,头发短短的,已经白了大半,这都是林洋死讯传回来后生的银丝,五官和林雪很相似,只是皮肤干燥黝黑,硬生生压下了这份美貌。此时她看见院里的林雪和苏致远不由露出笑来,“是致远和阿雪回来啦,来就来,拿什么东西。”
苏致远也喊了声娘,这才不见外地把东西拿进厨房。
林母哎了一声,拉着林雪的手往屋里走,“比走的时候高了也白了,眼看着也胖了,我就说致远是个体贴人。”林母是真被闺女弄怕了,儿子的死和苏致远没关系,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人家啥都不说她可啥都不知道,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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