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快喝口。”
柳石:“……”在这么悲凉的时候,有一碗奶罩水也挺不错的?
温凉的巨树水滚入喉咙,减缓了疼痛感,柳石抬手捞起水往脸上拍一拍,让自己清醒一些。
看着一脸担忧的秃毛,她笑道:“你是不是傻?这下子你也逃不掉了。”
秃毛咧嘴一笑:“这有啥,我不来,谁照顾你啊?短尾那崽子?你舍得?”
呵,她还真舍不得。
“可我也舍不得你啊。”你是我兄弟啊,是兄弟我都舍不得。
秃毛脸上的笑一僵,突然收了回去,捧着柳石的脸贴近,眼睛不错的盯着她的眼睛,认真无比又带着暗暗的哀求:“答应我活着,好吗?”
柳石轻笑:“我也想,可我没法控制。”没有疫苗,没有消毒抗菌的对症药物,疫病基本就是死,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苟兴草,而苟兴草也未必百分百可以治疗她。
她现在喉咙肿痛,肯定是发炎了,高烧不退,浑身乏力,疫病发病期与风寒无异,如果不是专业检查很难分清到底是哪种疾病。
可哪儿那么巧,第四天就出现这症状了?
她还是得疫病了!!
“你能控制,你那么聪明又厉害,怎么可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秃毛生了气,强硬说道。
柳石心中暗笑,啥也不懂的色鸟。
她又昏沉起来,强撑着精神对秃毛说:“你跟着我,也会死的…呼呼zz…”
秃毛拍拍柳石的脸,见她睡的沉,拽上来大尾巴盖在她身上,像抱着宝贝一样,柳石身上的味道好闻的紧,而且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味道更浓郁了。
那味道勾着秃毛,让他身体有些怪异,他蹭了蹭屁股,将感觉压下去,在这有些惑人的味道中,闭上了眼睛……
☆、我咋这么傻逼(2)
对秃毛来说, 守着柳石是一种煎熬。
对方身上越来越浓的气息时刻挑战他的理智。
天阳升起又落下,两个日夜过去,也不见族群有谁过来,秃毛靠着树干,熬的通红的眼睛呆滞的眺望远方,他的鼻子上塞着树叶, 抵挡来自怀中猴子的勾引。
疫病就是这个状态吗?
太可怕了!!
他快两天没睡了!!
怀里的身子动了动, 发出难耐的低吟, 秃毛浑身猛然绷紧, 这样的折磨每天都要出现几十次,他将怀里的猴子抱紧,温柔的拍着她的背, 哄着她再次睡着焦急的看向居住地的方向。
已经两天多了,为什么他们还没有来?
难道苟兴草还没有找到吗?
秃毛心焦的不得了, 柳石的话时时刻刻在耳边响起, 两天, 过了两天, 就完了!!
而现在早已过了两天的时间,要不是怀里的猴子呼吸均匀,没有出现生命危险, 他早就毛了。
大尾巴又往上盖了盖,秃毛抱着她望着居住地的方向,期盼着有谁赶紧带着救命草出现。
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秃毛终于看到短尾举着苟兴草边哭边跑过来的身影。
“呜呜~~我找到了草了, 来得及吗?还来得及吗?呜呜呜~~”
她身后还跟着大力大尾和其他猴子孔雀。
秃毛激动的伸出手,就不说话的喉咙干哑的很,发出的声音粗哑的很:“来得及,她还活着。你快撇上来。”
短尾哇的一声嚎哭,用力将苟兴草撇了上去,太好了,她赶上了qaq。
寿长老在后边气喘吁吁的喊:“吃根,吃根啊,这个只有一只的量。”
“什么?那我儿子怎么办??”胸花一听这话,尖叫道。
“我们找遍了周围所有地方,也就只找到了一颗成熟的苟兴草,一颗苟兴草只能给一只吃,吃少了,没有用。”寿长老摇头。
胸花脸色大变,回头就喊:“秃毛……”结果就看到她儿子握着苟兴草粗大的根往柳石嘴里怼,压根就没给自己留的意思。
胸花心口疼啊,我的傻儿子啊,给小缺毛吃了,你可怎么办啊!!
秃毛不管自家母在地下只跳脚,他塞了塞发现塞不进去,柳石表情极其痛苦,他将苟兴草的根拿出来想了想,突然放进自己嘴巴里咔嚓咔嚓吃起来。
树下有一波暴躁,短尾最先炸毛:“秃毛你个混蛋,那是我给缺毛找的,你不准吃,你不准吃啊啊!!!”
她想往前冲,被身边的大力一把拦住,大力皱眉怒道:“你找死吗?你冲上去得病哪儿还有第二颗来救你?”
“你放开我,缺毛怎么办?眼睁睁死吗?秃毛你个混蛋,你给我吐……吐?吐吐吐?”
短尾刚才还激动呢,突然就睁大眼睛看着树上目瞪口呆。
大力还奇怪这崽子怎么了,顺着她的目光一回头,也惊呆了:“还,还真吐啊??”
只见秃毛咀嚼完,掰开柳石的嘴巴,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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