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想。不要想,别再想了。正呆着,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来电显示,紧张的看着手机,好像响了好一会,没响了。
大热的天,突然觉得有些冷。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她一时不知道该说哪里。愣了一会说:“师傅你带我转一会,我想转转。”司机一看这不对,没动。许明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往前面递给他:“开吧师傅,我有钱付车费的。”开子开出一会,许明澈有点清醒了,发了条信息给许唐宣,而许唐宣也只回了一个好字。
许明澈像是逃走的,常安澜只能这样想。虽然许唐宣给她来了电话说有急事让许明澈马上赶回去,她这才走得急的。但不信,真的不信。一群人找了她整整一个小时,许唐宣这才打电话过来。如果是真有急事先接到电话了,许明澈不可能不给任何人交代一声就走了。
余素意这几天很阴郁,谁也不敢惹她。那天把她吓个半死。接到常安澜的电话说临时有事不和她们一起吃饭了,她还和苏哲笑许明澈白跑一趟。可等了半个小时后她突然感觉不对了,怎么人还不回来。于是打去常安澜那儿问,这一问,所有人都急得差点疯了。苏哲甚至跑到了交警队去询问哪有没有突发车祸的情况。一众人找了一圈,直到许唐宣打电话过来解释。
余素意当时就去拨打许明澈的电话,关机。和苏哲分别赶去机场和火车站,没找着人。这是什么意思?太没意思了这样闹。
签证办下来了,但是少了一个人,谁还有兴趣去玩。但是常安澜要出差的计划却是不能更改的,已经和德国那边接洽好了。在家里把自己关了一天,打许唐宣的电话找许明澈,但许唐宣说她一回去就回曾经养病的阿公家那边去了,说是阿公病了。那边不通电话,信号极不好,找不着人。
好像一切理由都正当,但常安澜就是觉得不对劲。许明澈是在去找她以后离开的,后面可能会发生的事,不敢再往下想了。头痛得厉害,龙舌兰不加冰的喝,像在喝酒精。宋言妍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短信,但她真的没心情回,只想一个人呆会。一时笑得苦涩。一场放纵换来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只知道天黑了。拿了手机对着那个号码发呆,握着手机看着,期许它会有奇迹发生,但是,没有,真的没有。昏昏欲睡,蹒跚着站起来,手机突然响了一下,让她跌坐回去。
是余海洋发来的信息,问她明天的行程是否不改。回了个嗯过去。过一会他又发过来,说让她早点休息,明天早上他来接。没再回了。常安澜把自己埋在抱枕里,一种即将失去,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不可接受。真的难受,难受得想什么都不想再管。难受。
许明澈在阿公家住了一个多星期,眼看着阿公越来越衰弱,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黄棕已经从学校回来,一直陪在老人家身边。他继承了阿公的手艺,从美院毕业,在国外转了一圈回来,还是留在大学当了老师。
其实许明澈叫他哥哥只是叫习惯了,黄棕今年已经三十二。以前许明澈在他家时他还没谈恋爱,这回过来,已经结婚了。妻子在大学教英文的,在国外时认识,跟着他过来,然后结婚。他们结婚时许唐宣过来了,他和黄棕的阿公也算得有师徒情分。今天一大早黄棕就出去了,去接妻子。这让许明澈有点莫名的紧张,突然多出个嫂嫂。
阿公不愿意去城里,一辈子就住在这里。听说他原籍江南,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搬到了这里,就再也不愿意走了。阿公会画画,会书法,会唱戏,会木雕,会放牧,还会看病。总之,他在许明澈心里就是一个圣人般的存在。他没有结婚,收养黄棕时就让黄棕叫他阿公。后来给许明澈治病,也让她叫阿公。如今这个圣人眼看着不行了,周围的人都奇怪这家人怎么不把病了的老人往医院送。
许明澈却知道,这是阿公自己的意思,他说,油尽灯枯,穷折腾干什么。活够了,安安静静的去就是最好的。给阿公念了一会《红楼梦》,听他呼吸均匀了,许明澈悄身给他盖好被角,合上书慢慢走了出去。才到院里伸了一下腰,车子的声音由远及近。只能是黄棕,没人会开车到这个地方来。
知道是黄棕猜对了,但她没猜到黄棕不仅带了他妻子,还带来了,余素意。见着余素意那一瞬间,许明澈感觉自己眼睛模糊了,咧着嘴冲过去给抱住:“你怎么来了!”“我来看看,一声不响就跑掉的人到底在干嘛啊。”
听得出她声音很疲惫,许明澈有些心疼。旁边的女人见她俩抱一块就不松开了,呵呵的笑出声来:“这是小澈吧,认识一下。我是艾微。在车上我已经和素素认识过了。”许明澈松开余素意,不好意思的笑笑:“嫂嫂好。”“哟,小孩真乖。素素你骗我的吧,她这么听话你说不听话。”黄棕见她们相处得好,把买的东西下车后就笑着招呼她们进屋。
“晚云收,夕阳挂。一川枫叶,两岸芦花。好地方。你小时候搁这长大的啊。”余素意拿着锅巴边嚼边说。还掰了一点递到许明澈嘴边:“好吃耶。我从没来没吃过柴火烧的饭,原来锅巴这么香。”许明澈用嘴衔了过去,笑笑点头:“七岁以前都在这。素素。阿公一生布袍粗袜,功名勾罢,过得素净。但是他现在生病了,很严重。”
两人望着远处的火烧云,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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