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剩下的精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会感到无比疲累。所以昭承这一晚睡得很沉,沉到根本不知道半夜曾有人来敲开主卧室的门,带走了他身旁的人。
更不知道他临睡前刚狠狠疼爱过的苏依,在隔壁的客房里被缠着「补偿」了昭诺一整夜。两个人恣意纵情、放肆贪欢,玩得整张床的被单湿了个透,完全不能再用﹔玩得满屋狼藉,到处都是她一次次到达极致愉悦的顶点时喷泻出的动情水迹﹔玩得一双白腻的美腿几乎快要合不起来!一直玩到接近天亮,昭诺才在苏依的坚持下,将浑身脱力的她打横抱着送回主卧的床上。
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昭诺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有多嫉妒。嫉妒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占据她身侧的位置,而自己却只能像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夫。嫉妒他随时都可以碰触她,想抱就抱、想要就要,而自己却只能见缝插针地在他看不到的时候才能接近她一点,还有可能会被她推拒。嫉妒她的心里总是惦着他记着他,哪怕明明已经被自己折腾得力气全无,却还要回到他身边睡下……
将自己心爱的人拱手送到另一个男人身旁,在巫山共赴的时候看到她身上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印记,那样近乎毁天灭地般的剧痛,他一点都不知道!
清晨,昭承的生物钟准时使他醒来。
侧过头,瞧见苏依还在她身旁沉沉睡着。他微微扬起唇角,伸手爱怜地顺了顺她耳侧的发丝。
正要落下一个含情脉脉的轻吻,却在靠近的过程中止住——
他怔怔地瞪着她被撩开头发的耳侧,一团可疑的红痕赫然留在那里。
昭承登时脑中一片空白。
那个痕迹,不像是受伤或者被蚊虫叮咬过后尚未恢复的异色。但是,模糊的记忆中自己昨夜疼爱她时,好像并没有刻意在那个位置做过什么……
他突然不敢深想,那到底是如何留下的印记。
视线莫名有几分惧意地掠过覆盖了她全身美妙的薄被。他颤巍巍地探出手,抓住被沿,定定地犹豫了半晌,却胆怯得不敢撩开那一层薄薄的丝被!
他的视线最终又回到那一团让他心惊不已的红色痕迹上,牢牢盯着,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不稳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仍在睡梦中的苏依嘤咛着翻了个身,打破了昭承僵直的定身咒。
他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接着自嘲似地笑了笑:
应该……只是她不小心蹭到哪里留下的痕迹吧。
不,一定是的!是她不小心蹭到了那里。
绝对是这样!
他不能太多心了,会让她不开心的。
瞠大眼,他的嘴里喃喃着,无声地对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迅速生根发芽,茁壮长大。
昭承还是优雅地笑着,温吞度日,看似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最多……他开始尽量减少了忙碌,能挤出空闲就多多陪在苏依身边﹔夜晚也越发纠缠着她,不做到她软糯糯喊「不行了」地求饶便不肯罢休,一定要把她喂得饱饱足足的,才愿意紧紧抱着她一同入眠……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来得及找到证据拔除心底那根疑虑之苗,就目睹了更加绝望的一幕——
【12】发现
因为昭承最近的「紧迫盯人」,可怜刚脱离蛮撞莽力的新手身份、开始逐渐往技巧型熟手的路线奋斗着的昭诺,突然连「缝」都找不着了,霎时变回茹素苦行僧,还是肉菜每天在眼前晃悠,看得见却吃不着的最苦逼的那一种。
如果是常年全素不沾一点荤腥的,或者随时肉多得吃不完、多到吃腻了的人,也许素就素了,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对于憋了二十来年刚开荤的昭诺来说,这简直是令他几欲抓狂的折磨。
勉强忍耐了一星期左右,他决定自己已经受够了。
哥不是想方设法地缠在依依身边吗?那他就让他「想方设法」也没办法回来就好了。
这些年在异乡,他不是只按照父母与兄长期望的方式,单纯只在乖乖念他的专业相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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