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妖月正在屋里泡澡,浴桶里撒满了牡丹花,他双手扶着浴桶两侧,头微微的向后仰去,脸上合了一块布巾,也不知是否睡着了,隔着屏风,丫头凉月正坐在一张香案前,抚着一张七弦琴,指法娴熟,如云如雾,拨弄如雨,不知粗细。香案上放着一个小铜香炉,里面烧着清香,熏的满屋子都是。
妖月向来讲究生活的雅致,就连洗澡都要人弹琴熏香的放松。
忽然,有人把门拍的贼响。躺在浴桶里的妖月不满的翘起嘴角,拿下脸上的布巾道:“凉月,出去看看是谁在扰本公子的清净。”
“奴婢明白。”
凉月起身,从屏风后走出,低着头去开了门,又转身关上,前往大门处。“谁在叫喊?”
来人并不应答,凉月走近将门开了,才道:“三思你怎么来了?”
这三思是上个花园管事去了之后,重新设的一个。与门口的那两个小厮平时关系也不错,都是妖月手里的人,如今两个小厮被撵,不免唇亡齿寒,见到宋浣溪和柴可江之后,立马来这边通报。
“凉月,我有急事找公子。”
凉月道:“你来的不巧,公子正沐浴呢!”
“要不我在这里等会儿。”
凉月开了门,让三思进来,将他请进了偏房,“你先这里坐着,我去告诉公子一声。”
“好。”
凉月隔着门,在外禀告道:“公子,三思来见!”
“有什么事吗?”
“似乎有重要的事要找公子商量。”
“告诉他一声,就说本公子知道了,让他等一会儿。”
“是。”
屋里的妖月眯起好看的眼睛,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心想着难道又有人出事了?
偏房。
三思见白衣胜雪的妖月公子出现,哪里还能安然的坐在椅子上,忙下跪道:“公子。”
妖月道:“起来说话。”
“是。”
“什么事?”
三思恭敬的弯着腰回道:“门口的小六、小七已被公主撵了出去,好像是因为新来的那个柴可江。”
“柴可江!”妖月公子满是怒气的吐着这个名字,似乎要把它咬碎了才好,“又是他。”上次因为他,自己的人遭殃,这次又是么,很好,他和柴可江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无视他存在的柴可江,早晚有一天要让他付出代价。
妖月公子捏紧了自己手里的那把扇子,可恶!可是转而对三思说:“本公子知道了,你先去,别让公主抓到把柄。”
“是。”三思缓缓的退出去。
屋里剩下妖月和凉月,凉月道:“公子?”很是担心的看着他,柴王爷可是公主的驸马爷,再怎么不济,那也是公主名正言顺嫁的人,若是公子有什么,公主会帮谁呢?
此刻,宋浣溪正和柴可江站在马厩,这里放了很多的好马。柴可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一个不会骑马的公主有这么多马,是多想让人骂娘啊。
柴可江摸着上次那匹烈马,现在正好草料的喂养着。“它可真好,还没有名字呢,要不公主给取一个?”
宋浣溪眼珠子转了几圈,笑意浓浓,道:“不知这马与驸马相比,到底谁更厉害?”
柴可江脸上挂着黑线,这公主的恶趣味又来了,考她是吧?她咳嗽了几下,“驸马呢是骑公主的,公主可以骑这马,公主以为谁厉害?”
这下宋浣溪脸上可挂不住了,“你想骑本宫,还早八百年,哼!”一甩袖子,调头就走,可是脸上却怎么也遮不住红云两朵,这柴可江也太坏了,大白天的就想那事。这是被调/戏了么?
“喂。”不是说马的事么,怎么扯那么远了,“公主这马取什么名字?”
宋浣溪咬牙道:“就叫柴可江。”柴可江想骑她,她就不能骑回来?
“呃……”
马厩里的烈马一回马面,丢了两个白眼给两人,它还在呢啊,不要说这种调/情的话。
夜晚。
宋浣溪和柴可江同桌用晚膳,一边对站着的容久道:“传本宫的话,吃完晚膳之后,所有人在院子里集合,不许请假,本宫有事要说!”
“是。”容久退了出去,心说:“公主这是怎么了?”
屋里,柴可江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的。
“不过是有些事要交代一下。”
宋浣溪斜了柴可江一眼,她心中已有主意,将筷子里夹的小蘑菇送到柴可江碗里,“多吃点,吃了有力气。”
“谢谢。”
觉得宋浣溪似乎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努力的咽下。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很多丫头小厮公子都在集合。柴可江看了一眼宋浣溪,似乎早已对此见怪不怪,那她还是假装不知的安静吃饭好了。
吃完后,收拾了碗筷。宋浣溪还是不急不徐的喝茶,将容久喊进来问道:“人可都齐了?”
“回公主的话,都齐了。”
宋浣溪一伸手,意思是让容久扶着。她站起时,扫了一眼柴可江,“你也跟本宫一起出去。”
“好。”那一眼还真够威严,柴可江由不得乖乖的答应,起身跟在宋浣溪身后。
一出门就见院子里挂满了灯笼,乌压压的站着一群人,面目倒是看的不十分清楚。
宋浣溪看了一眼,问道:“收月楼的公子呢?”
容久回道:“回公主的话,下面知道的人说李公子已经出门很多时日了,还未归来。”
“嗯!”
站在宋浣溪身后的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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