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衍是自愿不回来。」弥皇温和地看待眼前任务失败的兄弟,这几年来转变不少,成为一名让人尊敬男人,没多说几句话,这份早熟又温和暖情的特质,也会晕散开来。
豻皇正要深叹一口气时候,锐眼看着房内两位兄弟,弥皇关切神情之中隐约藏着整日繁忙疲劳,而傲皇耐着性子墙忍一肚子怨气,一股焦躁不安热流回荡自身周遭。到底要如何说明,才能让弥皇不挂心,也能让傲皇放下内疚。
豻皇气定神闲地谈起当晚发生,沉重嗓子响起:「那一晚,我们闯入了乱贼窟内确实找到黑风衍。当时的他,非但没有死亡,也没有遭到虐待,而且还与一名女子在书房yín_luàn。」说到後面,连自己说话都会气岔开来,魁梧男人本身肺量雄厚,说出这种天大奇事也会差点内伤。
眼前两位骨架精瘦的兄弟们,此时都一同皱着眉。温文儒雅的弥皇专注聆听,也忍不住起疑,而听闻损友事蹟的傲皇直接低声哑笑。这也难怪了,皇妃转生的黑风衍向来都让女人心生畏惧,即使众人年少轻狂,一同闯入风花雪月之地,女子们只敢卖艺献技,没一个人敢对任何男子抛媚眼。光是想到有他在的地方就没女人敢上门,更别提会有女子有胆量对着前生是一后之上的皇妃娘娘,孟婆汤没喝够,记得深宫密闺趣事的妖艳男人,色诱mài_yín。
傲皇冷哼一声,猜疑地问起:「所以,皇妃转生的黑风衍,就因为女色而被东方乱党给收买了是吗?」说到後面,挑起俊眉扬唇冷笑,「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黑风衍这个异子,他是爱女人没错,不过天底下的女人全都去死,也没人胆敢跟他站在一起,更何况是春宵乱淫。」
「这话太过於偏激,真要是如此,从小与我们在深宫院内共处,後宫早已成为废墟。」心存善念的弥皇说得镇定,但他还是刻意拿起架上的九爪龙陶品玩赏,刻意将心底窃笑诠释为喜爱稀世玩物的爱恋神情。
气度与体魄相同强健的豻皇,绷紧日晒雨淋的脸皮,黑眸微眯地看着自个兄弟,一个是心不在焉的玩赏起玩具,另外一位则是耍嘴皮子地踩人的自尊心。两个人都是深受儒文教化严重,相较之下他显得许些孤独,深深地叹一口气,难怪青龙国轻武鄙夷到最後竟然恶化到分裂内战,他能深深地体会到武者的悲哀。
「四周都是叛军乱党,除了要找出黑风衍,还得要应付这些人。加上黑风衍抱着女人跟着另一批党羽逃开,我们只能深陷困境中,眼睁睁让他们离去。」豻皇闷闷地讲述最後事情,高挑而壮硕身躯让他简单的叹息都显得突出醒目。
「也就是说,黑风衍已经得到东方乱党的许可,得取自由之身,而且身体强健到能多抱一位女子离开。宁可见着你与同僚陷入危境,却也不愿意被你所救,更不愿意亲手协助你脱离战局是吗?」弥皇轻微点头,脑子却急速翻转思索着,少量情报要让他知晓一切,时在难上加难。
豻皇秉住呼吸,心底有一丝不安漫延开来。
傲皇冷笑着:「我们认识黑风衍多久了?当初的我们未成气候,宫内明争暗斗的,都是靠着他前生延续下来敏锐直觉与体验,活过不少日子。他是愤世妒俗没错,心肝也够黑,但也是个愿意成全别人善意的家伙。这次,是我先阻挡乱贼杀掉我底下所有人马,起初他是袖手旁观,但到了最後,也愿意成为我的後盾。」
「人品是黑了点,气量又比女子更小气,老是怨东恨西的,不过,讲起事情如何尽善尽美,黑风衍确实在这方面,直得信赖到底。」弥皇难得露出温和微笑,大方地将手边另一个狮龙共舞的精巧陶器搁置在两位兄弟的桌前,气息淡雅人魂华贵的和善气氛,让两位心头上的结许些脱落。
正当以为是晴天旭日之下,瞬间周围气氛化为幽黑冷冽的冷宫暗殿。
弥皇目光闪烁一道锐力杀气,语调急速压低:「当初黑风衍是五体投地,掏心呕血的成为爱臣,可不会因为乱党这点小事情,就将离我远去。是兄弟你私自做了什麽决定,让我身边又少了一位臣子呢。」说到後面,一股难以言喻压迫感,让眼前一文一武的兄弟们心生寒蝉。
弥皇很少生气,事情多到没闲情生气。总是让人如沐春风,无私的全然疼爱他人,温和善待周围得每个东西与每个人们。相同的,他对人与事都是同样无私,这一点并非自身气量宽宏大量,气量也有过狭小一面。这一点还是数年前他们一同在外狩猎时候,黑风衍点醒他们的。因为鲜少练弓提剑的温雅弥皇,在见到三个人都比自己更享受奔放热情的活动之中,第一次他饱嚐孤独寂寞寒冷,一种人们最常体悟,任何情感都不可能是对等的。
俊颜上又重新换上和善体贴,他眨了眨慧眼,扬起一丝微笑:「幸好,黑风衍鲜少以同等伤害回馈与对方之人,这有损他的尊严。至於兄弟呢,我得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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