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知了,这就是道观吗,感觉和你家的那个寺庙差别不大诶,只是少了几个蒲团。”徐小夭把随身带着的小包袱放在房间的床上,然后就一跃上去在床上打滚。
“这些天走路走得好累,终于可以找个地方休息了。”抱着包袱当枕头用的徐小夭,一副疲惫的样子对谢知玄说道,白胡子老道仍然是笑眯眯的看着在床上打滚的徐小夭,对着三人说道。
“这里比较小,各位不要嫌弃的才好,老道准备了两间房间,就委屈这两位公子住在一起了。”
谢知玄摇了摇头“道长肯为我们找到一个休息容身之处,我们就已经非常感激了,哪里还敢要求其他。”
白胡子老道笑着点了点头
“那各位好生歇息便是,贫道也就不叨扰几位了。”然后掩上房门,悄悄退了出去。
“小牧,你干嘛现在不说话啊,是不是知了惹到你了,你可以说出来哦,看我给你出气!”徐小夭有点担心的看着自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沉默坐在角落的李牧,像是在鼓励打气。
李牧略微摇了摇头,然后停顿了一下,大概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了一句我出去看一下就走了出去。
西蜀英灵碑离这所道观很近,一共有一百多座碑,全部是高大的黑色碑身,耸立入云,刻满了大大小小的名字,第一座碑最上面的那一层,李牧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作为西蜀武将第一人,带着无当飞军的他被皇帝予以重任,希望他可以拒敌于皇城,他的两个儿子先后战死于剑门关城墙,甚至妻子也亲自披挂上阵,在城楼连续擂鼓九日,鼓声哀响,日夜不停,宋兵蚁附攻城,尸体在城墙下堆积如山,血流成河,却始终死战不退,最后其妻力竭身死,又三日剑门城破,西蜀最后的兵力当时全部集中于此,西蜀那时一共只剩下四万大军,这里就战死了四万人,最后一个人守着城门的他披着血甲,手里握着早就折断的虎头枪,屹立在门前不倒。十万宋军虽然看到他只剩下一个人,在连续拼杀了一个半月后,也没有一个敢向前走去破城,最后一个胆大骑卒纵马向前,才发现他早已气绝,最后身上挂着自己的西蜀大将军印,嘴里咬着那封临行前皇帝交给他的死守西蜀门户诏书,真正做到了宁死不退。
“你本来可以不用死的,你的两个儿子,我的两个舅舅,我的外婆,你的妻子,还有我的母亲,你最疼爱的小女儿,都不用死的。”李牧站在英灵碑前,对着最上面的那个名字,摸着英灵碑冰凉的碑身闭上了双眼,像是在和他说话。
“还有那些陪着你,你一手培养出来的三万无当飞军,也可以不会死,就是因为你要为皇帝尽忠,为西蜀尽义,他们才陪你死的啊,你的女儿,你守城之前交代她逃走的小女儿,她就在旁边看着你站在那里,西蜀有大将军石敢当,死而不倒,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外公,你倒是说说,你的坚持有什么用!”李牧闭上了双眼,无数人或事都在他脑中浮现,现在的他任由记忆在他的脑海中肆虐,只有这样,他心里的那把火焰才能稍稍安息。
“娘,为什么你要一直带着这把剑啊?”小时候的李牧,真的不懂,为什么娘亲要一直带着那把永不出鞘的长剑。那把名剑录排名第十八,名字叫做守正的长剑。所以经常仰着头对穿着紫衣的娘亲好奇的问道。
“小牧乖,这是以前一个男人送给你外公的礼物,你外公又把它送给了我,这是你外公给我的唯一一件礼物,所以我要一直带着来想起你的外公,因为你外公如果没有我一直记着的话,他会很寂寞的哦。”那时候他还不懂,为什么娘亲看着这把剑的笑容这么甜蜜,又那么的痛苦。
他曾以为这把剑会永不出鞘,因为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见过这把剑出鞘,直到那一天,娘亲很沉默的亲了亲他的那一天,这把排名第十八的名剑突然出鞘,斩向了正在走来的父亲,一袭白衣像是永远不会笑的父亲。
长剑滑落在地,娘亲的紫衣沾满了红色的血迹,可是娘亲的脸上却带着解脱的笑意,对着父亲在笑,父亲沉默的走了过来,用自己的白衣盖住了娘亲,丝毫不在意自己最喜欢的白衣变为血红。从那时起,秦王府中,多出了一条禁令,所有女子,不得穿紫衣。
那把叫做守正的剑,是西蜀最有名的一把剑,因为亡国蜀帝,曾经把这把在国库中存放了百年的名剑,拿了出来,送给了当朝大将军石敢当。笑言蜀国可一日无帝,不可一日无大将军,大将军持身极正,御下极严,当今天下,再也没有比大将军更适合佩戴这把剑得了。可是大将军输给了大将军,剑门一战,被史家誉为战国城池攻守第一,四万蜀军对抗二十万秦王率领的大宋骁骑,在昼夜攻城,后无援军的状况下,保持军心不失,甚至人人死战,身为两军统帅的石敢当和李立所作所为堪称经典,石敢当先封闭城门坚壁清野,再提前伐木用作守城,城里设立十二卫队昼夜巡城,防止宋兵夜袭,又拍实土地杜绝地道。驯养野犬用来试毒,防止宋兵污染水源,又收集金汁等物煮沸守城,可以说恪尽职守。
而秦王李立同样展现了大宋军功第一人的实力,先把中军分为三队昼夜攻城,不计死伤,使蜀军放松警惕,再派三千精锐步卒抢占水源,绝其粮草,使剑门逐渐成为了一座死地,又秘密购置猛火油等物,等到那日天气干燥,引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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