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黑线,「呃,你们怎麽了吗?」「不,没什麽~」纳恩回答。
呜呜,罗森小姐能和陛下相恋真是莫大的福份啊啊啊!再来个婚礼和皇后加冕仪式就更完美了!
「……」
萨尔一阵无语,总觉得大家眼中顿时充满想抱孙子的急切……想到这里,萨尔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唔,话说回来,我几乎每天上她,月信还是照来,如果不能生育,要立后真的是难上加难。
虽说也有找代理受孕之类的办法,但萨尔并不想那麽做。艾米洛亚的母亲——奥薇希亚就是因为诺伯斯有了新欢,连带着艾米洛亚一同被冷落。没有人会希望另一半和别人欢好吧?而艾米洛亚的心思又是如此细腻敏感,萨尔也不愿意见她难过,更何况这种方法对代理的女方也是一种伤害。
王又怎麽样?男人又怎麽样?过去那些只会沉沦声色飨宴的君王都是群没有用的废物。
萨尔会证明的,证明出身低贱的自己有绝对的能力统治天下,完成父王毕生的梦想。
那个被自己吐槽就郁闷得不能自己、却总是对自己投以开朗的笑靥,那样傻乎乎的男人竟然有如此不自量力的梦想。可是呢——我……并不讨厌。
爷爷总是说我的力量是用来帮助他人的,这样的举动算数吗?但战争带来的总是死伤,这样的作为更像毁灭吧?
萨尔总是陷入诸如此类的矛盾。
萨尔只是想回报,报答那些接纳自己的人,他不惜付出一切,就算是不可计数的性命,对象是席利乌洛斯的话,他更会锲而不舍地去完成。
其实萨尔一点都不想引发战争,但——
啊啊,什麽仁民爱物的帝王嘛,果然很讽刺啊。
五、
蓓露络里安,盖姆吉斯大陆北方的王国,并不是特别强盛,也没有特别衰弱,是一个不怎麽起眼的国家,比较特别的是,这是个由女王统治的国度。
白色的冰晶自天空落下,大片银白覆盖蓓露络里安的王城,马车的轮子滑过雪地,留下两条深痕,穿着大衣的行人、孩童,一张张面孔从车窗映入眼帘。
「对了,诺伯斯先生。」
一头淡金短发的青年叫唤着长发男子,坐在车厢对面的男人闻声,将视线转向对方,冰蓝的双眸一如往常地锐利,彷佛盯上猎物的老鹰。
「上回去艾乌迪伦处理一些事情,看到了很像令嫒……呃、顺口就——算了,总之就是很像您口中那位叫艾米洛亚的孩子,和一位银发少年手牵着手,似乎过得不错喔,身上的衣饰都是高档货,虽然身高差像极了父女……」诺伯斯饶有兴致地眯了眯眼,银发少年……?会是他吗?
「关於那个少年,能不能再描述得详细一点?」「嗯,这个嘛……」男子貌似苦恼地抓了抓头,「看上去大概才十八、九岁,身高粗估也有一米八吧,话说他的脸蛋真得是英俊到令男人感到自卑的那一型,跟那女孩走在一起真的是绝配啊!而且那位少年,虽然看上去平易近人,但经过他身旁会深切地感受到一种……嗯,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呢——啊,就是那种会使人为之震慑的诡异气场!」闻此,诺伯斯的嘴角不住上扬,手臂自然地搁在一旁的扶手。
那孩子,竟然没死吗?
如果是因为翠碧丝那些人的话,似乎也不意外。毕竟他也没有直接贯穿她的心脏。
「听你这麽一说,那丫头似乎也不能小觑。」
「咦?」男人不禁愣了愣。
视线再次从青年身上移开,嘴上的笑意迟迟未退去。
「要不是她自幼体弱多病,再加上奥薇希亚的阻拦,她肯定是枚有用的棋子。」这世界上就是充满这类的假设啊。只是那终究是假设罢了。
艾米洛亚……
明明看上去无比脆弱的花朵,却有着令人跌破眼镜的生命力。
的确,她不可能永远在自己的掌控下,就像他脱离了父母的控制一样。
不理会对方的诧异,诺伯思朝车头喊了声:
「送到这里就好。」
马鸣声随之响起,车速渐渐缓了下来,车夫打开了车门,恭敬地请诺伯斯下车。诺伯斯戴上帽子,迳自往住所前去。
是他吧。一定是他。那个残暴嗜血的少年。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诺伯斯喃喃自语,想不到那个弱不禁风的孩子竟然能攀上全国、全大陆最有影响力的男人。
虽然早在四年前就知道了,那些人都对她有意思。
不论是艾乌迪伦的萨尔,或是……
果然那丫头只有脸蛋能看。
诺伯斯心想,慢悠悠地步入房子里。
「你这笨手笨脚的老太婆!给我拿稳一点!再让我发现你打破东西,就把你撵出去!」「对不起!夫人!真的很对不起!」远远就听见辱骂与求饶的声响,诺伯斯脱下帽子与大衣,交给一旁的佣人。
「我回来了。」
「啊,父亲,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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