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温和地散落在游泳池,一道健硕的身影冲开平静的水面,将整个池子里的水都划出一圈圈涟漪,荡到了远处。
从游泳池里走上来,于柏徽的身子还在滴水,他甩了甩头发,守在一旁的女人一丝不苟地擦干他身上的水痕。
于柏徽走到躺椅上坐着,墨镜扣在眼睛上,浅啜了口红酒。刚准备好好享受这个周末,他等的人,到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还要快了些。
来人微微欠身,一脸愧疚,“对不起,我没拦住。”
他摆了摆手,示意通报的人先下去,从椅背上扯过大毛巾,披在身上后不疾不徐的转身。
墨镜摘下,他的唇角勾起那丝招牌式的魅惑弧度,站起身大方道,“这么快就来了?”
语落的一瞬,他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乔菀和简言紧握的双手上。扬起不久的笑意很快敛了去,一字一句地问,“东西,都看到了?”
简言深漾双眼,沉了沉嗓子,“什么目的?”
于柏徽站在原地,目光不动声色地紧拧着他身边的女人脸上,话里充斥着浓重的宣战味,“我只是不想让某个女人误会,这个答案你满意吗?”话锋一落,才将目光移向笔直淡然的身影。
他轻轻一愣,这番解释让他有些哭笑不得,随后将握住手的力道加大了一丝,四两拨千斤地挑起眉梢,特意将流出喉咙的音色拉得很长,“喔?”
简言的反应倒是让于柏徽暗暗咬了咬牙,扯在唇角的笑容看上去少了份自然,“既然来了,一起吃个饭吧。有些东西,你们应该还很好奇。”
简言清淡一笑,目光移向身旁低着头稍显不安的侧脸,回了句,“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乔菀没料到简言竟然这么说,心里的不安就更加深了些,她依旧记得那天在车里于柏徽对她所做的一切,凉意很快顺着脊背窜到脸上。
她抬头,素白的颜色暴露着她的心虚,秀眉一拧,唤了句,“简言。”她的眼神中,实实写了自己此刻的想法。
“别担心。”削薄的唇瓣轻轻凑在了她的耳根,一股柔和的气流钻进了耳朵里,有种让人安定的魔力。
.....
于柏徽府邸的饭厅,是乔菀第二次踏进来,隔了几天,再次踏进来的感觉与先前却有着天差地别。
她说不清自己在不安什么,只要对上那双和简言一样的幽深的眼睛,不对,甚至是比简言还要深不可测的双眼时,竟会下意识的将视线移开。
四人座上,三人坐的位置很微妙。
乔菀和简言坐在一排,而于柏徽自然就做在乔菀的对面。只要她一抬头,第一时间就能看到他唇角挂起的笑意,仿佛在暗示那天车厢里的吻。
于柏徽将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切好,不动声色地和乔菀面前的对换,“上次来你都没有好好吃,尝尝这个,大师级的锡纸碳烤的黑胡椒牛排,味道很不错,在外面即使有钱也不一定能吃到。”
乔菀下意识地看了简言一眼,又想将盘子换回来,“不用了。”手腕才刚抬起,没想到却被简言的手温按压住。
简言笑了笑,“人家既然想切,你就大方的吃。”他的眼里明明有怒火,却说得平静。
这种感觉乔菀不喜欢,时至今天,她似乎略微察觉到了于柏徽的心思,她想简言也能察觉到,空荡的餐厅里一股子浓郁的硝烟味荡开。
英俊的脸看上去很平静,简言优雅着吃着眼前的食物,低沉地问了句,“让他来送东西是假,设计那个局让我们看到那些东西才是你想要的?”
于柏徽手中的刀叉短暂地停了一瞬,忽而抬头,“是,也不是。”
简言挑起眉梢,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个溶液真的是?”
于柏徽拿起面前的红酒在乔菀的酒杯上轻轻一碰,见她没有回应的意思,自顾自喝下一口后,将目光移到了简言脸上,“你不用太意外,我只是答应了乔菀所以才拿出来,你说东西不在你手上,那颗棋子似乎毫无用处,就当发发慈悲心吧。”
两个男人谈话至今,乔菀一直没插话,当她听到于柏徽的一番解释,忍不住急切地问了句,“你在春花身上注射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没有你送来的溶液,她会怎么样?”
于柏徽倒也不着急回答,严肃的目光凝向她,有种说不清的暗喻,牛排在嘴里仔细咀嚼,待咽下牛肉的香味,他拿过纸巾轻轻擦了擦后才会了句,“首先是失明,再然后当脂肪全被菌细病毒吞噬后肌肉开始萎缩,行动力下降,最后迎接她的自然是......”
乔菀几乎是拍案而起的,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狠狠瞪着简言,怒斥道,“你怎么能这么恶毒?”[ban^fu].首发
于柏徽的浓眉稍稍皱了下,喉结轻轻滚动后,才开口,“我想你错的。不管在哪,勾心斗角总少不了,你以为身边坐着的人就很清白吗?在商场上,少不了尔虞我诈的斗争,你没看见,不代表不存在。”
仿佛画面有一瞬间的定格,三人脸上散着不同的表情,卡在了一个点上,皆僵硬了很久,就连空气里也似乎黏连着血腥味。
乔菀深知于柏徽的话不无道理,无数想说的话都哽咽在喉间,她想了很久,才居高临下倔强地回了句,“就算如你所说,但我相信简言在商场上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拿人命开玩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伴随她的话音落定,尖细的手指几乎指到了面前之人高挺的鼻梁上。
于柏徽没有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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