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中的英俊如此梦幻,她要好好看看简言的眉眼,镌刻在心里最深的地方,封印起来。
他的鼻息浑厚地打在眉心,乔菀微微闭上了眼,享受这份痒痒的,轻轻的,柔柔的感觉。
在以后,会是奢望吧。
简言当然不知道乔菀为什么庆祝这个日子,如果当初她被丢进海里的时候知道一个月后的今天会落得这般田地,她宁可在那时候就深眠于海底,那现在就不必承受被欺凌到唯有保持沉默的离别。
耳边,滑过简言略带不安的嗓音,让他的声线一下子更加低沉,“你到底怎么了?”
乔菀睁开眼,不顾心脏的剧痛笑得太美,“简言,我想喝酒,你陪我好吗?”蜡烛燃烧着,火苗一直在跳跃,4根蜡烛照耀出的光,微弱又神秘。
简言沉默了几秒,脸色在潜移默化下变幻,有些严厉得质疑了句,“你很少喝酒的。”
她的心里一惊,兜回了之前的话茬,耸了耸肩耍无赖般捏捏他的鼻子,“这个日子那么特别,不值得庆祝吗?是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难道,你是个惜酒如命的人,不会是不舍得把你的珍藏拿出来和我分享吧?”说完还故意斜睨了他一眼。
听到她的解释,先前的不安才散了去,神情渐渐平和,“你是嫌弃我太安生了,现在只能吃酒的醋?”
她淡淡一笑,“难得想喝次酒,如果你灌不醉我,那我会鄙视你一辈子的。”一个笑容背后藏匿着多少泪水,谁会知道?
他一听,有些无奈地皱了皱眉,“小丫头。怎么可能?”
其实她挺受不了简言老是没事喊丫头,他们只相差一岁而已,心里有些小小的不服气,干脆直面挑衅起来,“别不信,有种人啊,叫深藏不露,就比如我这样的。”话尾落下的时候,她伸出手在简言的肩膀上拍了拍。
简言微微摇了摇头,眼里噙着笑,“呵呵!你输定了。我可不会让你。”
乔菀的柳眉微扬,伴随着挑衅的意味,“谁要你让,还不快点去拿来,姐今天要痛饮一番。”
简言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很快便收回,健臂支起坐在腿上的身子,扯了扯唇角无奈的摇头。
望着那道背影,她轻声喃着,“对不起,最后是我辜负了你给的幸运。”
就这样,烛光,美酒,无比梦幻浪漫的画面下,一个人承受着内心巨大的波澜一杯杯往自己肚里灌,而另一个人看来,今天不过是增加夫妻感情的调味料。
她今天的酒量让简言有些吃惊,仿佛是被酒神俯身般,她竟全然没有醉意,反倒是他先迷迷糊糊的,望出去的烛光都有了重影,脑袋亦越来越沉。
简言眯着眼,一把从乔菀手里夺走了瓶子,低沉的嗓音多了分朦胧,“小......小菀,你.....我......”
乔菀涩涩一笑,眼泪忍不住滑了下来,双手附在桌子上支住了脑袋,紧凝着面前这张迷醉的脸,早就见过他喝醉的样子,只要他一醉完全就像换了个人。
有点孩子气,有点不易被平常人所见的小性|感。
他的脸凑过来,她赶紧把泪往回收了收,起身从包里掏出被白纸覆盖好的离婚协议书走到他跟前,像骗小孩子般哄着他,“简言,听说你的字写得很漂亮,让我看看好不好?”
他拿起两张白纸,凑得很近,看了好一会才点头,“你......你想看啊?好!拿......拿笔来。”
有失水准的签名在乔菀又哄又骗下烙在了两张离婚协议书的右下角,待他垂下脑袋不省人事,她才一把拉下离婚协议上覆盖的白纸。
纤细的手轻轻揉着他黑如砚台的发丝,唇角抽了抽,低低呢喃了句,“虽然你从来没对我说过那三个字,但是今天我想对你说,我爱你。既然不肯说,那我来说也是一样的。”
我爱你!我爱你简言!一声声出口的话无法说完整,全被情绪影响。
.....
简公馆的门关上,她走了几步,积雪的地面落下一排小小的脚印。
步子停下的时候,她回头,扬起了脸,凝着简公馆的大门,往事一幕幕重演,从第一次来到这里昏倒后发现简言躺在身边,到照顾醉酒的他整整一夜,还有后来那个他们皆失去理智的晚上....
是他给了他太多的伤口,危险,却也成就了一个不再胆小的乔菀。可往后的日子,要有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
雪又下了,飘飘散散,很细碎,落在脸上片刻即化。她拖着拉杆箱,只带走来时带来的衣裳,别的,她什么也没带走。
小小的租住房里,她已经发呆了一整天,简言现在怎么样,看到那份留给他的离婚协议,他会怎么想?
他们不一样,至少她还是有了那么多天的心里准备,可对简言来说太过突然,当早晨的光透进传呼的时刻,他一定疯了!
她有想过赖到十五天限期的最后一天再走,可是她发现多待一分钟,她离开的勇气就少一分。
在这件事情上,她自私了一把。
要消失就消失的彻底,她没有带走手机,也没有和春花联系,深叹一口气后,她决定找家偏僻点的医院尽快进行手术。
想到这,才起身,慵懒柔弱地迈开了一步。
.....(=半-/浮-生+)
城市的一角,于柏徽坐在出租车上都能制造车祸。当他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一个老人骑着三轮车正巧过来。
有些人,注定会相遇。
如果在乔菀的生活里,简言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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