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你说谎,明明是简言的眼睛,还有,还有他身上的香味,都和简言一模一样。”
双肩,蓦地被他箍住,他将乔菀扯进怀里,搂的很紧,失控道,“香水又不是限量版,地球上多少人用同一款香水,难道都是简言吗?再说,如果真的是他,他怎么可能避而不见。你醒醒好不好,他死了,他不在了,跟着我!我也能照顾你!”
乔菀缄默,在他怀里安静了很久,转脸,薄唇轻轻凑到他耳根,弱如游丝地说,“松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他渐渐松开怀抱,连人带心又一次彻彻底底地凉透了。
....
简言折回医院的时候,已是深夜十点多。
付景年所住的那层楼加了很多看守的人,显然,那帮没用的东西也意识到事情不单纯。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付景年应该没有被之前的袭击夺走一条命,他着实松了口气,这才撤离。
夜风太凉,简言还沉溺在乔菀跳车那一幕的触目惊心。于柏徽问他怕不怕把乔菀抢走,简言清楚,这个女人,他抢不走。不惜跳车来追,这份勇气非一般女子能做到。
前三年,他亏欠她太多,以后的日子,他一定会让那个女人幸福。宁可负天下人,他也绝不负她。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他必须要多为她着想一些。
思绪被手机铃声叨扰,屏幕上面显示是林霖的电话。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的小丫头明显故意压低了声音,“喂,你在哪?”
他眉头一皱,问了句,“怎么了?”
林霖掩着嘴,轻声道,“我家门口有好几个奇怪的人,你今天出去,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他一怔,想起电梯里的一幕,有条不紊道,“嗯,这样,你先别回家,你先去安静点的酒店开一间房,然后告诉我地址,我过来。”
“好。”
半小时后,简言的手机短信叮咚响了一声,他打开收件箱,微微眯了眯眼,在路边拦了辆车,按照林霖说的地址找了过去。
简言按动门铃,门刹那间开了。她一把将简言扯了进来关好了门,惊色未定地说了句,“在医院那会吓死我了,你怎么突然出现?多危险啊。不是说你现在活着的消息不能曝光吗?”
他凝了眼林霖的担心,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发自内心地淡淡启唇,“我们萍水相逢,谢谢你那么尽心尽力的帮我。”
男人的眼光太过严谨,反倒搞得林霖不好意思了,尴尬一笑,一拳击在简言胸口,大大咧咧说了句,“甭客气,你在江城口碑不错。要是你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我才不屑帮你呢。”
简言像看妹妹般看她一眼,淡淡勾唇,“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还挺有正义感的。”
“切,我可不小了,再过几年都要成老姑娘没人要了,还小啊?”语落,林霖瞥他一眼,极不满意别人还视她为小丫头。
简言眸底凝聚着真诚的光影,沉稳道,“你一定会遇见个好男人的。”
一天下来,又打又闹,早就累成了狗,林霖点点头,走到床边一头栽下去,有气无力的随口回了句,“那是必须的,不是好男人我才不要呢。姐姐我,是宁缺毋滥型。”
简言无奈一笑,像是鼓励般又肯定了遍,“会的。”
床上的女人突然坐起来,盘着双脚审视着他,“对了,你前妻是劈腿了吗?”
他摇头,“没有。”
她不解了,又从床上跳起来,立在他跟前,“没有?照你这么说,那是你劈腿了?”
沉默了良久,简言再次摇头,“也没有。”他们的分离是因为父亲的设计,却不知道他设计掉了自己的命。想到这,简言的心口有点发堵,隐隐难受着。
林霖的脑袋打着圈,“晕了晕了,不说这个,我以后不会连家都回不了吧?”
简言低头,有些愧疚,“对不起,连累了你。”
她赶紧摆手,“我没那意思。今天你出现在医院,然后又不见了,怎么回事?”
他站在原地,凝了眼窗外的夜色,眸光转暗,“有人要对付警官下手。”
林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我知道,我见了。呼吸机都被剪了个大口子,也不知道是谁按了警报器,这才救了他一命。”
简言深不可测的勾了勾唇,林霖一惊,大叫,“是你按的?”
“是我。”他很快给出了答案,瞥她一眼,抱怨了句,“一个女孩子,动不动就要挥拳,把警察都招惹了过去,付景年的病房没人看守,让那些想对他下手的人有机可乘。”
她闻言,右手的拳头击在左手掌心,愤愤地骂了句,“原来是这样!可恶。现在的罪犯越来越猖狂了,众目睽睽之下也敢行凶。”
简言走到窗边,颀长的背脊挺得很直,轻声叹出口气,“这次袭击不成,一定还会有下次。不过我刚去医院看过,警局加派了人手,应该会重视这件事。这两天他暂时是安全的。”
秀一眉拧,林霖很好奇,“你打算怎么做?你刚才说有事要和我说,是什么事?”
他转身,唇角微勾,“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简言凝她一眼,眸底深处,掠过道意味深长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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