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菀扫了眼窗外飘下的雪,突然站起来,对简言说了句,“我去给他送把伞。”说完,冲到门口打开鞋架上的柜子拿了伞便夺门而出。
按了电梯的下降键,可电梯迟迟不下来,她冲下安全通道走到门口的时候,一眼便看见那道行走在雪中的寂寥身影。
“于柏徽,你站住。”乔菀冷得缩着身子,可嗓音却一点也不弱。
缓慢迈动的脚步蓦地停下,他无力的心似乎又燃起了一丁点的希望。
转身的瞬间,瞳仁深处渐渐放大的是乔菀打着伞奔来的身影。
她的秀眉深深锁住,“这么晚,这么冷,你能去哪?”
“不用你操心。”于柏徽看她一眼,出口的话既直接又锋利。
她微愣,步子又上前迈了一步,宝蓝色的雨伞打在他头顶,遮住了一片片从天而降的雪。
乔菀抿了抿唇,“回去吧。”话里的柔意多了几分。
他沉默了一会,良久后缓缓说了句,“好,要我回去,那让他走。那间房,容不下三个人!”
她闻言,立即避开了于柏徽的目光,“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他一把握住乔菀打伞的双手,藏于掌心,右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冷笑着说了句,“对我来说,是一码事。你以前告诉过我,你只有一颗心,我也一样,无法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她明白这个道理,从简言出现之后她确实没有考虑过于柏徽的感受,扭开头,将目光移到于柏徽手上的手背上,“我......”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他的手掌慢慢地滑落,突然转身迈开步子,当乔菀回神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好几米。
她追上去,一把扯住了于柏徽的胳膊,迎来的却是一句冰凉的,“放手!”
她没有松开,有些服软地好声好气,“不行,天太冷了,我不让你走。”
他一张比雪还冷的脸勾起一抹不好看的笑,突然问了句,“乔菀,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她被问得一愣,斜睨他一眼,“今天?”
男人的脸色略显惨白,含笑道,“是我生日。习惯和你一起吃些普通的东西,所以我今天特意没有去星际酒店叫餐,而是在路边的小餐馆随便买了几个菜,又带了一瓶酒,就是不想给你压力。但是今天,真的是我过过最槽糕的生日。”
乔菀看他一眼,心口堵堵的,低下头轻轻回了句,“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
就算是做朋友,似乎也不合格,站在跟前的男人帮了那么多忙,这段时间要不是因为有他在身边,乔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熬过来,可是真要细想,她却什么都没为他做过,心里不免内疚。
于柏徽深深叹了口气,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这段时间以来,从你口中听到最多的就是对不起,谢谢你。我听够了,也听烦了。我想下次再见面,你对我说的话会很有意思。”
语落,他迈动步子的节奏加快了很多。当她回神抬起眼,这个男人已经走了好远,背影被不断飘散下来的大雪阻隔得越来越模糊。
当她回到处所,简言正坐在窗口,喝着咖啡。她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兴许和于柏徽的拉扯全数进入了简言的眸底深处。
再来,这里是于柏徽找的单身公寓。只有一张床,他会不会胡思乱想?
乔菀再一次感到不安了。明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此时此刻,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简言深如大海的眼睛。
传进耳朵里的却是简言的一声,“对不起。”
她一惊,“嗯?”
简言极有耐性地凝了她好久,突然挑起眉梢,“我们的孩子没了,可我却没有陪在你身边。这段时间又发生这么多事,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是.....当你真的站在我面前,我好像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想起那段经历,又让她痛得无法呼吸,低下头,惨淡地勾起了唇角,回了句,“那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离开的。”
他站起来,身后是大片的雪花落下作为背景,嗓音就更显得寒凉了。“小菀,不管怎么说,我是个不合格的丈夫。”说完的一刻,他的双手已搭在了乔菀的肩头。
她摇头,否定了他的认知。在她心里,简言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要不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她怎么可能遇到一个这么好的男人。
下一秒,简言没等她回答突然俯下脸攫住了她的唇。浓浓的咖啡香灌进她才唇,她没来由地往后退了几步。
简言脸色微微一边,眉头轻轻蹙起了一瞬,突然问了句,“时间会冲淡一切情感,我们分开这么久,你的心有没有是不是已动摇?”
她一愣,半天说不出话来。兴许是刚才于柏徽的突然离开影响了情绪,她才会躲避简言的热情,总觉得如果回应,对于柏徽的内疚便会更加深一分。
然而,离开的那个名字蓦然划过耳际。
他的嗓音因不安而更加低沉,“于柏徽,为什么会和你在一块?难道他已经走进了你的心?”他皱着眉,担心害怕,迫不及待从她口中听到否定。
乔菀闻言,猛得抬眼,却似有重东西哽住了喉,“他......”
简言深凝了她一眼,心脏又片刻的不舒服,但最后还是用和乔菀的种种回忆来给自己信念。
他站在原地,良久后开口说了句,“好了,你应该累了,休息吧。”
乔菀抬眼时,巧妙的将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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