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简言一个人清楚,这只是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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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简言一身黑色西服,出席了沈若天的丧礼。
简言亲手操办了沈若天的后事,将他葬在一处人杰地灵的土地上。墓碑上刻着挚友沈若天之墓。这是简言最后能做的事,从始至终,简言并没有真的去恨他。
无数次的隐忍,想让他回头,可他最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夕阳西下,沈若天的人生也在33岁那年提早画上了句点。
乔菀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低低地问了句,“记者会之后你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简氏需要你,江城也需要你。”
沈若天收购了江城除简氏外的其它小美妆公司,更让人诧异的是,早在一年前,沈若天回江城之前,就早早立了遗嘱,万一自己有什么不测,遗产权归简言所有。
沈若天的钱来的不明不白,虽然最后他手里的股票和金钱最后都被国家没收,但是他的这份心,却深深刻进了简言的心脏深处。
站在墓碑前,颀长的身子蹲了下来,简言的指腹轻轻划过每一个嵌入石头的文字,淡淡地说了一句,“安心睡吧。如果真有下辈子这种东西,你就做个刁蛮任性的丫头,让我来爱你,让我来追着你跑,好不好?”阳光散落在他头顶,打亮了简言似汪洋般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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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和乔菀两人去了简慕华的公寓,整理他的遗物。看到了好多哥哥和父亲的合影。可他和父亲,却连一张合影都没有留下。
他抱着照片,看了好久,酸甜苦辣唯有自己知道。
乔菀轻轻叹了口气,坐在他身旁,“一切都结束了,以后有我陪着你,我们的路还有很长,你一定要打起精神来。”
简言抬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嘴唇微颤,“结束,没有结束!”
她闻言,心里一怔,挑起柳眉问了句,“什么意思?”
“姓斬的,不是操控一切的人。”简言的目光散开,说话的声音很颓废。
她一惊,“啊?”
简言死死盯着她,扯出无奈的笑,“没有出席记者会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怎么会?那天,斬叔的手下明明就暴露了啊。”
简言微微垂眸,眼神寂寥,“关键就在这。”他了解姓斬的,他从来不会对手下说自己的计划,可那天那些口口声声说事情败露的人,分明是奔着死去的。
乔菀原以为一切都结束在记者会那天,简言突然告诉她事情还没结束,她一时半会有些受不了。
双手箍住他的肩,着急地问了句,“我听不明白。”
身体里隐藏的怒火被他吞进了喉,每一个撕扯出来的字都蕴着他的惊慌,“小菀,接下来的事就都交给我,你好好做你的简家女主人。”话音一落,他一把将乔菀扯进怀里,轻轻吻着她的鼻梁,眉心,脸颊,嘴唇,每一丝气息都轻柔无比。
他的精神世界,一无所有了。只剩下这个始终不离不弃的女人。随着沈若天的离开,他心里想的早已没有半丝半毫的恨,千疮百孔的心是裹的。
他要给她一个安定家,一份衣食无忧的生活。所以他必须要让这一切彻彻底底地结束。否则,谁也拿捏不准,那个潜伏在暗夜里的人会不会有一天卷土重来,再次打乱他们之间的生活和爱情。
轻柔地吻杂着咸咸的味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在乔菀面前,他不想伪装坚强。
红红的眼眶,英俊的脸庞,全都刻进乔菀的双眼,她的心里微酸,抬手抚上他的侧脸,皱眉问了句,“是于柏徽吗?”
他点头,“他或者赵一平。”见乔菀有一刹那的晃神,简言又补了句,“如果罪魁祸首是于柏徽,你会想我怎么做?”
乔菀皱了皱眉,怎样都无法回答上来,反而是话锋一转,问了句,“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让警察带走斬叔,在金三角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的心其实很柔软。”
强扯出一丝不自然的笑,他的嗓音更低,“我知道。”
“那你怎么还?”
男人的大手覆上了女人的手背,再抬眼,他说得深不可测,“掩人耳目。”
乔菀心口一抽,“所以,你是故意的,故意让真凶觉得自己安全了。”
简言淡笑,却不语。他不知道从何说起,事情发展到了今天的地步,连他自己都混乱了。他不知道一切演变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他无法回答,因为这个答案越到最后,他就越不清楚。
深叹一气,起身继续整理着简慕华的遗物,一本深蓝色的日记本进入了他的视线。
好奇之下,简言翻开,一页一页看过去,每一个字都凿进他的眸底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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