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乔菀来说,今天的事情没有产生恐惧那是骗人的。她也意识到自己待在简言身边很可以会成为第三个被害死的对象。
付景年的话引她深思,窗外的夜色太浓,蒙住了她的双眼。
即便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至少也要对自己三年的婚姻来段华丽的道别。
是的,该这样的。
付景年送她回简公馆的时候,不卑不亢地凝着她,他想说的,乔菀心里都明白。
她淡淡地笑了笑,嗓音略有些苍凉,“回去吧。”
在风里流放的孩子,曾几何时有过翅膀?出门之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等回到这里的时候是这么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经过几年的时间,他们都被时光打磨的更加成熟了。面对离别的时候,不吵,不闹,不喊,不叫。没有歇斯底里,只有眼神间心知肚明。
她转身,肩头披的是简言的西装。路灯下女人的身影每走一步,都想是蜿蜒在付景年心口的刀子。
走了几步,手被一股子霸道的力道扯住。
“小菀,我们......”付景年欲言又止,身为一名警官他什么时候这么不干脆过。
乔菀没有转脸,淡淡道,“什么都别说了,你想说的,我都明白,回去吧。”
付景年顿了顿,嗓音中染上一起期许,“可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
“会有答案的。”
......
今天的简公馆特别黑,乔菀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无尽的漆黑铺天盖地的涌来。
唯有一楼客厅的落地窗户里散进几缕零碎的月光。
仿佛皮影戏般,坐在藤质靠椅上的简言整个侧身都非常清晰。紧跟着,蔓延在空气里的酒气轻轻划过乔菀的鼻尖。
影子里,简言的手正握着大口径的高脚杯。手部动作优雅地划出一道无可挑剔的弧线。
微微抬起下巴吞咽红酒的时候,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男人的‘美’有时候比女人的,来的更纯粹。
乔菀打开了客厅的灯,密集在天花板上的施华洛世奇水晶灯散出千万条暖黄的晶线,猝不及防就飞入了简言的深眸。
他用手去挡,却忘了手里握着杯子。无数片细小的玻璃碎像天女散花般溅开。
有几片直接插在了脚踝。
乔菀一惊,奔过去,在简言的身前蹲下,“怎么这么不小心。”语落,她才发现简言的脚已经被石子划和玻璃碎划得血肉模糊。
再抬眼,发现他宛如深潭的眸底微醺着醉意,倾洒着迷离。
他应该是刚刚洗完澡,身上穿着欧式绑带的褐色睡衣,胸前敞开的区域彰显着一个男人的骄傲。
简言慢慢的俯下脸,直勾勾地盯着乔菀,“你不应该回来,走,走的越远越好。”
他的语气是平静的,几乎没有波动。可乔菀听来,却有股让人忌惮的魔力。
乔菀咬了咬唇,不语。转身去二楼拿来了医药箱,再次站在简言面前时,他却一把扯住了她的手,冷冷地开口,“离开简公馆,我们的婚姻契约,从今天开始结束,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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