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简言棱角分明的脸已经扭曲。他冲向那排黑影,一眼就找到了刚才强暴弯弯的那个男子,拳头像雨点般落在男人的脸上,一口口鲜血将简言的脸染红。
而冷眼旁观这一切的主导者嘴角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简言开始愤怒了,真正的愤怒了。
那么接下来,游戏似乎开始好玩起来。
那个亵渎弯弯的手下趴在地上,整个人被简言的重拳打懵了。
男人没有下达命令让其他手下去帮衬,任由简言绽放出野兽的残忍。
淡淡的光斜打在简言略带佝偻的背影上,他微微撇头,眼角犀利的余光摄向那张魔鬼般的脸庞。
他抱起惊慌抵触的弯弯,一深一浅地踩在盘山公路的地面上。可是很快,他却没了知觉,重重了倒在地上。
男人收起电黑熊的电击棍,潇洒地吹了口气。带着弯弯和一干人等上车扬长而去。
到山口的时候,男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电话卡,给警察局报案。告诉警察简言出事的地方。
语落,他从手机里拔出电话卡扔到了山下。真正的恐惧从来不是死亡,是比死还要绝望的感觉。游戏才刚刚开始,他怎么能让简言死在山上。
.....
消毒水的味道渐渐清晰起来,简言缓缓睁开眼睛,乔菀和付景年两个人一个左边一个右边趴在病床边沉睡。
身上的痛楚深刻地告诉他,脑海中停留的记忆绝不是惊梦一场。
简言撑起身子坐起,乔菀被他扯被子的动作惊醒,紧跟着付景年也揉着眼睛醒来。
乔菀站起给简言倒了杯水递过去,挑了挑眉探问,“你还好吧?”
他不语,眼神发空,更没有去接水杯的意思。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兴许在这,付景年开口的第一句话便直奔主题,“是谁干的?看清长相了吗?身份呢?知道吗?”
素白的空间里付景年有力低沉的男嗓回荡在空气里,一波接一波的追问向他袭来。
日光灯下,简言的黑发垂在了眉心,他眼中泛着冷意,嘴角却挂起苍白的笑意,浅浅的,淡淡的。
“出去。”简简单单的字眼从薄唇里迸出来,比任何咆哮都来得有力度。
乔菀轻轻叹了口气,将水杯放回了桌上,冲付景年使了个眼色示意和她一起出去。
身后却响起了更加低沉的声音,“乔菀,你留下。”
女人的脚步在一瞬间停下,她让付景年先出去等,关上了病房的门。
她一步步走在瓷白的地砖上,总觉得面对眼前男人的时候,有一股子疏离感。百度嫂索@半(.浮)生—从未言爱,早已深情
他安静的时候也会让她没来由的忌惮,更别说他此刻的眼神和死了一般沉寂着。
乔菀在简言的床边拉开椅子坐下,静静等待着简言开口。
房间的秒针滴答滴答地转动,过了好久,简言的目光才从盲点中移开滑在她身上,“昨天你留的那封信,我看了。”
乔菀抿了抿唇,“所以?”
简言凝了她好一会,面如死灰,眼中却浮动着太过复杂的光,“为什么要帮我?”
“我只是不想在你四面楚歌的时候离开,于情于理都挺不仗义。咱们要相信警方的力量,这种案件要是找到线索,破案是分分钟的事。今天我报纸我看了,简氏的股票跌得很厉害,所以我想.....”
乔菀的话没说完,简言的手臂就紧紧箍了过来。他的下巴嵌在她的肩窝,身子微微颤动着,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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