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光晕被黑暗吞噬,窗外的光线转暗,乔菀被突来的女音吓得猛然颤动身子。
她扭头,后知后觉,“嗯?你说什么?”
春花抿了抿唇,站起来给乔菀倒了杯水递过去,挑起眉探问道,“菀啊,我说有件事一直想不通。”
长翘的睫毛微微一颤,“什么事?”
春花的神情严肃起来,“我们到底为什么会被抓走,又为什么会出来,我当时吓晕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在这儿,还以为是做梦呢?可是你的伤.....总之都是我不好,我皮厚肉多,应该我被咬才对。”事实上这些话说出来春花觉得有点马后炮,可要是不说压在心里就更难受,圆滚滚的脸上眼睛鼻子都拧到一块去了。
乔菀轻扬着唇,接过水杯斜睨她一眼,“傻妞,说什么呢,是我不该让你去淌那趟浑水。至于我们为什么进去,又为什么会出来,前前后后我也想不明白。”话锋未落,她已敛了笑,深锁起眉心。
从陈爱的死开始,接二连三发生命案,可每一次都有些许的蛛丝马迹留了下来。这些蛛丝马迹对查案似乎没什么帮助,但冥冥中又似乎在暗示什么。
至于到底暗示什么,乔菀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简言的心里一定和明镜似的,以她这段时间以来对简言的观察,他的性子沉稳,他不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个原因是什么,乔菀也曾在不同的时间段试想过不同的答案,可很快很多试想又会被时间推翻,这里面隐藏的东西就更让人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但她隐隐约约感觉,一定是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乔菀的眸色愈发幽深,看得春花直发毛,春花扯了扯她的衣袖,又问,“那你让我去白沙小区冒充房屋改造的工作人员又是为了?”被人莫名其妙抓走之后,对这些事连春花也不由得想去刨根问底。
乔菀伸手抓过春花的手,一脸的愧疚,“春花,对不起。从墓园的那次就开始瞒着你。现在......哎,墓园的两个值班人员现在死了,害你背上了杀人同谋的罪名。真希望事情很快点抽丝剥茧地还原出真相,要是被老家的人知道了,我真的不敢想。”
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乔菀最清楚一个未出嫁的女孩若是背负上这么重的罪名,足够毁掉春花往后所有的前途和幸福。有谁敢取个有过杀人嫌疑的女人,睡在边上那不瘆的慌?
“老家!”春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抽出被乔菀放在手心的大掌,话锋一转捂住自己的嘴惊呼,“菀,要是事情真怎么严重,我估计这会我妈和你妈应该被当地的派出所叫去问过话了吧?”
关键时刻,春花的脑子倒是比乔菀的还要拎得清楚。
乔菀冷凝起目光,心也跟着春花的一惊一乍的表情惶恐起来,“我怎么没想到?手机呢?”她在床头摸索,却找不到自己的手机。
春花深深叹了口气,“你老公说这段时间不让你看手机,也不让你看电视,各种通信设备都让他缴了。”
咬了咬唇,乔菀眸光严苛起来,“不行,我不能就这么一头雾水地躺在这,春花,外头那几个保护咱们的人肯定有手机,你去拿来。”在当下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乔菀已顾不得什么别的东西,就算付景年决绝地说过从此相逢是路人,但她坚信付景年一定会相信她。
春花一脸沮丧,“拿过了,不给!说是你老公交代的。”
“简言交代的?”乔菀一惊,他还真是想得细致入微,什么乱七八糟的都给操心完了。
“不然呢,你老公不是简言还能有谁?”春花的眉梢泛起疑惑。
是啊,在别人眼里,她和简言确实是夫妻,可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两人却未必清楚。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这个说法似乎也不适用。
他们之间经历过生死,也有过在床榻上翻云覆雨的经历。
只因为谁都没能先将那层窗户纸捅,那三个字始终没人先开口。在乔菀心里,简言到底是怎么看她的,怎么想的,她一点也不清楚。
门适时的开了,简言提着些吃的东西进来,脸上的神情太过严肃。
他走到床边,一边整理着她和春花的晚餐,一边沉声道,“今天感觉好点了吗?还痛不痛?”
春花在一旁着急插话,“能不痛吗?伤筋动骨一百天,哪这么容易好?”
乔菀急了,赶忙辩解,“别听春花瞎说,我好多了,感觉也没醒来的时候那么疼了。”
他侧目,凝她一眼,温柔道,“这个是我在外面买的,你现在身子弱,需要吃点营养的东西。一会等吃完了饭,记得要吃药,那个药片是饭后半小时才能吃的。还有......”
“停!”春花忽然一声,“这种关心爱护的戏码不适合我这个单身的人,我就不做电灯泡了。我去外头和保镖帅哥吃去。”说完,冲到床头柜的地方随手拎走一份想开溜,没想后背的一块衣服却被简言扯住。
一道清冷的嗓音钻进春花的耳朵,“那个燕窝是我给小菀的,你的饭在这里。小鸡炖蘑菇。”话锋一落,将塑料袋递了过去。
乔菀忍不住被简言的行为逗笑,也跟着他调侃起来,“是啊,春花,我这病号得多补补,小鸡炖蘑菇适合你。”
“有异性没人性,果然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哼!”
春花一把扯过,门重重关上。
不大的房间里又只剩下简言和乔菀两个人。气氛很快变得奇怪起来,皆因各自心里不可抑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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