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染墨般浓稠。
乔菀的胆大心细果真赢来了平静,连简言都觉得不可思议,简慕华离开之后,竟什么也没做。
媒体大肆报道乔菀涉嫌杀人,牵连的不仅仅是她自己,还有简氏。简言没告诉她简氏美妆迎来了稳定后的第二波动荡。
他名下原本出手在即的几个实业,一下子大幅度下跌,好不容易不动董事们的钱凑够了3个亿,沈若天却一直不露面。
他最担心的,是此刻按兵不动的那些人。
周遭不安分的潜在因素足以让简言身心俱疲,可除工作之外,他还要把精力分给身边的三个女人。他不吱声,什么都暗暗扛了下来。
长款商务车内,乔菀和春花做在前面,后排是简言和弯弯。
从出门那刻开始,弯弯就紧紧挽着他的臂腕,一张脸上皆是满满的不安和惊恐。对她来说,简言是救命稻草,不管这根稻草牢靠不牢靠,在她没计划好一切之前她必须要抓紧不放。
乔菀云淡风轻,可看得春花一腔愤火全写在了脸上,春花斜睨了眼身后的两人,抵了抵乔菀的胳膊肘,在她耳边轻声说,“菀啊,你说这个弯弯是真疯还是假疯?”
乔菀深怕后排的两人听见,狠狠瞪她一眼,轻声道,“春花!”
春花把声音压得更低,还用手挡住了唇,气流钻进了乔菀的耳朵,“我总瞅着不对啊。你想啊,她要是真疯了,怎么还惦念跟着咱们。疯子一般都是吃饱喝足就屁大的事儿没有,哪有像她那样的?”
乔菀一愣,眸底泛起一抹沉思,“可能是在她记忆深处始终还残存着对简言的一份回忆吧。”
“菀啊,别傻了。我看她八成是装疯,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和她见面时候的场景吗?她一看见你站在门口,立马在你老公脸上亲了一口。既然她口口声声叫大叔,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未免也太巧合了。”
“春花,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有心思的人啊,最近是怎么了?”若如春花所说,那乔菀觉得春花才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因为她没心没肺是出了名的,吃饱喝足还真是屁事没有。
和弯弯照面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乔菀同情这个女人。在最美的年华里疯了,怕了,无依无靠了。要是她要和个疯子计较,那她才是真正的傻子。
春花白她一眼,一肚子气,“我是为你好,你爱听不听。”
乔菀叹了口气,“行了,我知道。瞎操心!你不觉着她可怜啊?好端端一姑娘,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大,心智却不正常了,她一定遭遇过很大的打击才会变成这样。”
“可怜什么?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您没听过这句话啊?”
乔菀做了个打住的动作,声音越压越低,“得得得,我不和你掰扯这个。咱们先躺一会,这车程还有好几个小时呢,等到地方估摸着天也差不多亮了。”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春花的警告还是如大网般网住了她的心。可她宁愿选择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至少,这样活得不累。
车子行驶了两个多小时,春花靠在窗户上睡了过去,口水顺着玻璃窗淌下滑出一条长长的线。
静谧,死了一般的沉寂。
乔菀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后排的两人,发现弯弯正倚靠在简言的肩头熟睡,身上盖的是简言的西装。
她的目光缓缓游移,最后落在简言的脸上。
眼光连接的一瞬,她看见简言眼中显而易见的疲惫,犀利的眼神灿若星河,“怎么还不睡。”
乔菀压低了声音,浅浅地说了句,“嗯,一想到天亮就能见到我妈,睡不踏实。”
男人的心房被稍稍激荡了下,在他黑白的人生中,遇到一个肯为了他奋不顾身的女人,甚至可以与自己的安危为敌。他是幸运的,更是幸福的。
唇角淡淡掠起一丝笑纹,“睡吧,离天亮还早,别把身体累垮。”
暗黄的车内光线覆在乔菀的睫毛上,她敛眸,反问道,“那你呢?你怎么也不睡?”
“不习惯在车里睡觉而已。”语落的一瞬,他让司机停车。小心翼翼的将弯弯的脑袋移到凳子上。
起身走到乔菀身边,轻轻拉起她的手,“既然睡不着,那跟我下车,有话和你说。”
乔菀扫了眼身边的春花,轻轻点头。
在简言的搀扶下,两人矗立在夜色中。
简言低头,大手轻轻抚上了乔菀的脸,开口便是一句,“谢谢你。”
“谢什么?”
微弱的星光全浸透在乔菀清澈的眼睛里,简言的心有一刹那裂成了碎片,缓缓从齿间蹦出两个字,“全部。”
乔菀被简言没头没脑的一番话逗笑,踮起脚尖在他的侧脸轻轻烙下一个吻。
她不奢求成为他的月亮,照亮他黑夜里的迷惘,只求在他偶尔脆弱的时候能给眼前人一个小小的肩膀。
三年多的光景弹指如书页,翻过旧时光,停留在了新起点。过尽千帆,但愿岁月静好。
手,一阵温暖。
深究,是他的炽烈眼光!
“叫我下车,就是为了说声谢谢?”至此,她有多渴望在夜色中能听到他从未说出口的那三个字。
终究,依是一场空。p://
简言只是点了点头,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扣进了胸膛。从唇瓣里滑出的气息落在她耳边,“小菀,等出国后,如果你看见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简言,怎么办?”
“能有什么不一样呢?三年多,所有不一样的你层层篡改我对你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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