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绿树依然,天气还暖。才刚刚进入秋日,司徒昭远却已觉得像深冬一样寒冷了。这几日他都称病不出家门,甚至连自己的房门都很少迈出去了。爹娘和泪珠儿以及司徒风均是担忧心疼,却又无可奈何。谁不知道他们家公子的心事呢?可是司徒咏灵的婚事是两国的国君亲自商定的,谁又有能力更改半分呢?
司徒昭远偶尔会坐在窗前凄然一笑,目中是大片大片的悲伤。
努力了这么久,几乎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心力,却依然无济于事,那高高在上的皇权啊!沉重的压在头顶,他完全无力触动其分毫,只能被它遮挡了全部的阳光……
他能恨自己的出身吗?还是恨司徒咏灵的无情?不,他从来不是那般卑劣之人,到了今日,一切也只是命运使然罢了。可是,今生,就真的同她无缘了吗?他仔细想想甚至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么这十六年来,一刻不停的守护、迷恋、期盼,这又都算什么?
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关于权利,再一次的认识到,受制于人的悲切。没有大权在握,终究是无法按照自己所想,就如轻易退兵,又如桎梏婚姻。进一步的大胆琢磨,似乎眼下必须让三皇子上位,他的日子才可能会好过一些。而再后之,必须手握权力,才有资格夺得所爱。可是,何其艰难?即使他愿意为了她去拼搏,但所有人却吝啬于给他一丝喘息之机,便要彻底的磨灭他所有的希望——来不及,还未等他强大,她就已经要走远了……
懵懂之余,竟然连司徒风走了进来也不知道,当司徒风连连叫了他两声之后,他才恍若未闻的回过了头。
“公子……”
小疯子看到司徒昭远这个样子,眼圈儿都红了。公子好像又瘦了,面色也显得有些苍白,只披了一件长衫坐在窗下,那样的萧索凄清,真是让人不能不伤心啊!小姐啊,你怎么这么会折磨公子啊!他这样你真的忍心吗?司徒风心内不由的控诉起司徒咏灵来了。
“咳咳……何事?我不是说过不要来打扰我吗?”司徒昭远这几日甚至有些真病的咳嗽了,蹙了眉低斥司徒风,他也几乎没力气再大声说话了,更是没心情见任何人。
“哦,公子,东风国有信来了。”司徒风经他一斥后才想起了自己当下来此的因由,于是恭谨的垂眸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信,双手递呈在了他的面前。
司徒昭远依旧冷漠的接过,也不甚在意的将信扔在了桌上,便也不看他的吩咐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公子……”司徒风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可是昭远已经对他轻轻的摆起了手,他便知道多说无益了,只得又行了一礼后退了出来,并顺手为他关好了房门。
“呵……”昭远似乎这才有心思低头扫了眼桌上的那封信,抬头的标记他自然认得,也自然知道是谁所写,却咧唇冷笑着喃喃道:
“潇尧王,你也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纵然是如此说着,他还是缓缓拆解开了那封信,并不是因为有多么想看,而是此刻正好无事可做:
“好吧,姑且来看看你有什么话想说吧!”
抽出了信笺,打开来,些许涣散的眸光稍稍费力的聚焦,一行行看下去……
起初的神色依旧是暗淡的,原因无他,他这位东风至交仍旧是那副潇洒无畏及时行乐的态势,对着他好一番大逆不道的劝解开导,更唯恐天下不乱的讽刺揶揄一番,然后才是进入了正题。
司徒昭远的眉毛突然间跳了一下,两手不禁的将信纸捏紧,原本好容易聚焦的眸光却突然间明晰了起来,身板也瞬间坐直了,注意力一下子全部凝聚在了已然被拉近眼前的信纸之上。
越读下去,越是瞪大了眼睛,眉目连同着额头都一阵揪紧,而后又展平,接着再揪紧,甚至拿信的手指,都紧窒的几乎有些颤抖——
这……
读完了信,他立时站起,脸上一扫之前的忧郁伤悲,反而全换上了震惊与不敢置信,而眼神中,更是隐隐透出了一丝的期许。他不由分说的抬脚迈步,然后大力拉开了房门。
“呀!”
一声惊叫传来,司徒昭远抬头看去,竟然是泪珠儿,一双手托着茶盘站在门口,此刻更是惊骇的有些颤抖了,显然,是被他的突然出现给吓的,甚至连托盘上的杯盏都因着她的突然怔忡倾倒了,茶水横流,顺着盘子边缘滴落下来,几乎有些烫了手。
“公子!”她惊慌急呼,显得很是紧张不安,当然还有微微的不解,公子怎么会突然间出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昭远条件反射的问出口,答案却已经了然,显然是她想要来送茶水,不过他当下可没心情也没时间同她说这些,于是还不等她回答出口,便抬脚绕过了她径直而走。
“我来给公子奉茶。唉?公子,公子!”
泪珠儿自然不曾注意到他脸上的急切,但看他还不等自己说完就步履如飞的离开,她当然万分不解又愣愕一片,可是在她呼喊的当口,司徒昭远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而她自然也回过了神,虽然不解,但对于公子的去处以及行动,她自然没理由多言且跟着。
……
司徒昭远快步来到的居然是司徒竞的书房,但是今日司徒竞去上朝了,并没有在家,因此书房的门是锁着的。他又连忙叫司徒风唤来了管家罗伯,命令他打开房门。可是罗伯显然是对他此举诧异又不解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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