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且慢。”这时候,竟然是一旁的皇后开口了。只见慕容洛兰缓缓的起身踱步,离开了座位也来到了场中。唇边勾着一丝冷笑,望了一眼司徒咏灵和那名使者,而后挑一挑眉梢道:
“不如先问问这位使者,公主的母族让其呈送这枚玉佩之时,可曾有说过些什么吧!毕竟,倘若真的是偷盗所得,应该也不至于这般胆大包天的再送回来。”
皇后终于说出了一句人性之言,司徒咏灵几乎想要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了,可当看清了她唇角的那一抹冷笑之时,一颗心便倏然沉了下去。咏灵知道,今日恐怕离死不远了!却是不知,到底会是个什么死法?
“皇后所言极是,三哥,还是听听这个奴才怎么说吧。”这时候齐王北辰朔朋也上前了。毕竟,看到咏灵被逼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真是不忍心啊!
这时候颂雅长公主同谧云公主以及一些坐在前面的老臣也都起身附和,北辰烨炏便也没有再坚持,转过头对着那名使者开口问道:
“就如众人所指,公主的母族今日为何会派你前来送上这样东西?可有对你交代些什么吗?”
“自然是有的!”那名使者大声叫道,同时挣了挣身后押解自己的那两名侍卫,北辰烨炏会意,便摆手让人放开了他,而他略微整理了下身形便开口道:
“我家老爷说了,今日是公主的大日子,他们不在身侧,却是时时挂念。关于公主有一些隐秘旧事,当然也有一样旧物,正好借着今日物归原主,也全了二老多年以来未完的心愿。”
咏灵听了这话,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却早已不是因为北辰烨炏的逼迫,而是自己的身世啊!那般令她伤感无奈的身世,今日却在这里被重新揭了开来。这一刻她甚至有些怀疑,这块玉佩真的是爹娘命人送来的吗?他们忍心这样对自己,让自己伤心吗?不,是哥哥,就是哥哥!这就是一场阴谋,阴谋啊!可如今,她还能够阻止什么?她只有乖乖的受着,且看着它还能如何演变吧!
“什么意思?你最好说的明白一点儿,让在座的各位都听听清楚。”北辰烨炏又对着那名使者要求道。
“小人说的已经很明白了,这块玉佩,便代表了公主的身世,是被公主的亲生母亲留在襁褓中之物,绝非偷盗而来。这块玉佩自始至终,都是属于公主的,你们也莫要再胡说八道,它的的确确名副其实就是公主之物。”那使者说的铿锵有力,似也是对面前这些人方才的无礼质询极度不满。
“啪嗒”一声,北辰昊昍手中的玉佩掉落在了桌案上。因为那一刻,他的双手瞬间被抽干了力气,再也拿不住那两枚玉佩了。是那些话啊!眼前的这人说出的这些话,让他莫名的感到惊恐,不安,甚至是战栗!
“什么?!”这时候大殿之上的众人纷纷响起了疑问和抽气声,为首的谧云公主最是激动,几乎是跑上了前去,仰头质问那名使者道:
“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合芯公主不是那个尚书令的女儿?那么……”她一边说,一边转头看向北辰昊昍,却见北辰昊昍苍白的脸上亦是茫然一片,她跑过去,皱着眉问他:“皇兄,会不会……”
北辰昊昍暗沉的目光幽幽的飘向她,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而这个时候皇后慕容洛兰又对那使者说道:
“你说的这些,可是有什么证据吗?又如何能仅听你的一面之词?”
那使者拿眼梢瞟了一眼放在司徒咏灵案前原本装着玉佩的盒子,开口道:
“盒子里还留有公主的生身母亲所书的亲笔,一看便知。
谧云公主听了,便走过去重新打开了那个盒子,拿出了里面压在底下的一张字条。而后展开来看,只见那纸张颇有些岁月的痕迹,几乎要吹弹可破了。上面隐约书写着司徒咏灵的生辰八字,还有那枚玉佩所代表的意义云云,几乎有些看不清了,但谧云公主还是从中确认了那使者话中的真实性,甚至还激动的对着一旁的北辰昊昍感叹出声:
“皇兄,年岁都是相合的,莫不真的是——”
她这话还没有说完,就收到了北辰昊昍凌厉的一记目光,骇的她立时住了口。
北辰昊昍终于回过了神,凌厉的目光缓缓的扫视了一眼众人,正待宣示主权的开口训斥,却不料颂雅长公主的一句话又传了过来。
只见她满脸惊诧的几乎有些六神无主地道:
“这凤佩原本就随着南襄公主的失踪而失踪,那时候她还怀着身孕,莫不是……”她一边说,一边将目光转向了司徒咏灵,几乎有些颤抖的喃喃道:
“难怪,难怪长得这么像,难怪啊!”
此话一出,满室哗然!甚至是坐在后方的司马千依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口,惊呼出声。众臣工们开始低声交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议论开来。顿时间这大殿内的气氛如同不受控制的洪流,一发不可收拾。
南襄公主,北辰昊昍曾经的王妃,已故的东风公主!他们这些人只知道北辰昊昍当年因为南襄公主才同东风皇室交恶,却并不清楚当时南襄公主有没有身孕以及她究竟是如何死的。这些秘事,自然只有他们北月的皇族才知晓,而如今无意当中得知,还牵扯出了一个即将要同陛下和亲的南雪公主的身世,岂不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真是普天之下从古到今闻所未闻的奇事啊!因此殿内的众人全都压低了声音在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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