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她一个十分唐突的问题:“白大小姐,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饶是白墨晗已经习惯了狄潇久平日里横冲直撞的胡言乱语,这一下着实因这个莽撞的问题语塞了一次。
狄潇久见她久不回答,还以为她没听见,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次:“白大小姐,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是说,你如今也到了婚嫁年纪,若你日后定亲,会选择哪一样的青年才俊,来作为未来夫婿?”
白墨晗乍听她详细分辨,心中既恼她口无遮拦出言无状的同时,又疑惑刚刚还哭的惨兮兮的人,怎么突然开始问起她这个问题。
若是放在其他时候,或许白墨晗还不会多想,眼下她却不得不深思一二。
她离书房之前,狄潇久还安安生生地坐在书案后看书,木直来了一会儿,便惹得平素小霸王似的狄潇久哭了一次,哭完之后还问她择亲会选哪般人物——白墨晗微微皱了皱眉,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前些日子无意中听狄潇久身边几个丫头说狄潇久的哥哥在为她寻一个好夫婿,若是论及首选人物,自然是与狄潇久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情分最深的木直了。
狄潇久此时问自己这个算来没什么相干的人这个不相干的问题,莫非其实是想听一听她的说法,再来进一步考量一下木直么?
那木直与她争吵,也是因着这事?
“我方才与阿木说了一会子话。”狄潇久转起头来,神色已恢复如常,眼角的红也消失的干干净净。白墨晗盯着狄潇久微微垂下的眼帘,听得她开口,心中才想果然是因为木直,又听狄潇久平平淡淡地继续道:
“以白大小姐的风采卓然,能入得你眼的,想来也绝非等闲。我和他说起这个,都很是好奇,阿木说你这样的人,这样好的家世,这样高的心气,喜欢的定然是那种斯斯文文清秀俊俏的儒士,既可风雅吟诗,又能煮茶赏景。再不然便是鲜衣怒马的富家公子,张扬明艳,又傲气十足。我偏说依我而言,你不会计较这些子容色家世,以心而论,以情而定,若要成亲,必然会寻一个知心知意的好儿郎才是。”
说完这一段,狄潇久又微微一哂,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来,道:“他惯常是个自诩绝世无双的聪明人,其实有许多事往往看不透。我不爱见他卖弄,就和他吵了一吵。既然事关于你,如今你来了,我就问一问。白大小姐,你觉得,我与木直的话,哪一个更合你心意?是我说的对,还是他?”
白墨晗不想方才心中一番思虑大错特错,狄潇久与木直的争执竟是因自己而起,而争执的缘由,又是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木公子会那么想,其实也没有错。大抵全禹州城,包括我父兄外祖,猜测我喜欢的,都是木公子说的那两样。”白墨晗笑了笑,突然又伸手揉了揉狄潇久发顶,道:“但我私心里,确是赞同你的话的。”
说完又戏谑道:“什么家世,才华,学识,我又不缺。若是真要找个文绉绉的儒士,亦或是傲气横生的富家公子,那也要看一看他们是否合我心意。”
狄潇久最不耐烦她将自己当成幼儿揉发戏弄,挥手拍开了她的手腕,道:“那如我这样的家世,想来你也不会嫌弃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气哭,上一章好不容易等到一位小天使给我留言,结果我一个手抽不小心给删了╥﹏╥...
小天使你不要怪我啊……我本来是回复来着的……/(tot)/~~
☆、大当家
狄潇久并非是听不进人劝告的人。
她虽然生气木直说了不该说的话,但也诚知木直的劝言并非杞人之忧。
可木直一连等了几日,也没见狄潇久有丝毫送白大小姐下山的势头。
他心中着实恼怒,又突然有一种对将要发生的事丝毫无能为力之感。
他与阿久自小一处长大,幼时同屋识书,同笔习字,同桌而食,甚至于同塌而卧,情分不比别个。他们一道过了黄发无知时节,再到青葱年少,若无后来那些事,木直想,阿久定然是会同他一同踏过所有年岁河山,共度春秋。
阿久虽然向来有自己的主张,喜武艺,善刀枪,可木直说的什么,做的什么,阿久甚少会背离他。
阿久不该是这样的,阿久应该会听他的话的。
可偏偏在此事上,他旁敲侧击地提醒了阿久许多次,阿久也依然不放在心上。眼见大当家去时甚久,恐怕不日将要回来,木直实在担心,才故意挑明了说。
可是阿久不为所动。
木直半是气恼,半是忧心,想要再去劝一劝阿久,却又拉不下脸,做出求和姿态。
这几日山头上的天瞧着总是阴云多些,清晨时雾沉沉的,到中午也没见太阳的影子。木直在后山一直流连,也没见着本来十分沉迷此道的那人过来练箭。
大抵是有了佳人作伴,便不爱这些莽夫行为了,木直笑着戏想了一回,从石堆上站起来,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转个身就往寨子里走了。
他求和就他求和,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阿久又不是旁的人。
木直哼着小曲一路走到前厅,却发现厅外站了好些人。木直心中一惊,仔细一看,其中不乏他极为熟识的人,正是大当家带出去的那批人。
相识的人向他嘻嘻哈哈打着招呼,木直一笑回应,脚步匆匆地踏进前厅。
厅上传来一阵欢笑言谈声,木直抬眼去看,便见狄潇久与大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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