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抱走,尉天想都不想的把橘子送了过去,如此可爱的下家夥他是头一回遇到,比弟弟可爱数倍,想到弟弟,尉天的眼神暗了下去。
“呼呼呼呼……”
见小家夥拿过橘子後就开始朝自己吹气,尉天不解地看看那名白发男子,甚为糊涂。
白桑韵当然知道儿子这是干什麽,他的芋头看出这位哥哥心情不好,要把哥哥的坏心情吹走。
“芋头,哥哥给你吃橘子,芋头请哥哥喝茶好不好?”白桑韵对身後的仆从挥挥手,让他们不要担心,接著把儿子抱了起来。
“啊啊。”刘天赐朝大哥哥伸手要抱,脸上的笑让人无法拒绝。尉天看了看白发男子,见对方点头,他犹豫的伸出手,小家夥身子一倾,到了他怀里,“啊啊。”
尉天略微笨手笨脚地抱住这个小芋头,心里诧异:这个小芋头不会说话?看上去有两三岁了吧。
“那就麻烦你了。”白桑韵指指身後,“过来喝杯茶吧,芋头很喜欢你呢。”
“呵呵……”刘天赐拿到了橘子,笑起来,等不及回去,就把橘子皮剥了下来,放到他挎著的小布包里。
抱著芋头跟著大人们回到茶楼,尉天走到二楼的雅间内,赫然发现从窗户看去就是他刚才站的地方。小家夥是从这里看到他的吗?
“啊啊……”刘天赐掰下一瓣橘子喂给爹爹,然後又掰下一瓣橘子喂给大哥哥。
尉天怔怔地看著嘴边的那只小手,听到小家夥焦急地催了,他急忙吃下。
“咳咳……”橘子汁呛到了尉天,马上有只小手在他身上拍,嘴里发出“呼呼”声。
“芋头要把痛痛给哥哥吹走吗?”白桑韵问,却是告诉尉天儿子在做什麽。
“啊啊。”刘天赐点头,然後开始专心的吃橘子。
尉天抱紧坐在他腿上的小家夥,他虽然不会说话,可是很聪明呢。想到还没有自我介绍,尉天开口:“晚辈尉天。”
“啊啊,啊啊。”刘天赐抬头叫著,好像也在向哥哥介绍自己。
“呵呵,小芋头是告诉哥哥自己的名字吗?”白桑韵笑著问,刘天赐不是很听得懂,伸手抱住尉天,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尉天被他蹭地心房阵阵发软,不自觉地抱紧怀里有著淡淡橘子香的芋头。
“主子,老爷来人催了。”
白桑韵身後的奴才从外面进来道。
听怀里的小芋头要回去了,尉天生出一股不舍。
“芋头,该回家了,跟哥哥道别。”白桑韵站起来。
刘天赐听要回去了,先是“啊啊”叫了几声,然後抱住尉天的脖子把他的头拉下来,在他脸上“啾”了两口,当即让尉天的脸稍稍发红。
吃下手里的最後一瓣橘子,刘天赐盯著空空的手眨眨眼,没有要爹爹抱,而是从衣襟里掏出荷包在里面翻了一阵之後,拿出一颗上等的猫眼石,举到尉天的面前。
“呼呼呼呼……”朝尉天吹了几口,刘天赐笑著把猫眼石放进尉天的手里,“啊啊。”给哥哥,哥哥不哭。然後朝爹爹伸出手,白桑韵把儿子抱了过来。
“这个……”尉天急忙站起来,要把东西还回去,“太贵重了。”他只是给了小家夥一个橘子罢了。
“芋头给出去的东西可不能退回来,不然芋头会生气,不好好吃饭,你拿著吧。芋头很喜欢你。”白桑韵把笑呵呵的儿子交给嬷嬷,把尉天的手推了回去,转身走了。
“啊啊……”刘天赐在空中朝尉天握了握小手,然後趴在嬷嬷肩上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尉天站在楼梯口处,看著那群人离开,看著那个小家夥被人抱上了车。短短的时间内,他就经历了一件极为不可思议的事。他甚至觉得很不真实。摊开手心,里面是一颗猫眼石头,证实之前的一幕是真的,手心里还残留著淡淡的橘子香,和那个小家夥暖暖的体温。小家夥用一颗猫眼石换了他的橘子,尉天身形陡然一动,跑出了茶楼,当他在街上寻找时,只看到了消失了远处的马车。
“芋头……?”尉天握紧那颗石头,这是爹娘在天显灵吗?在他最迷茫之际,让这麽个小家夥冲到他面前,给他送来一颗价值连城的猫眼石。芋头……今後怕不会再见了吧。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麽呢。
……
从睡梦中醒来,尉天掀开床帐,天还没亮,怀里的人还在熟睡。悄悄把被枕著的胳膊抽出来,再小心拿开抓著他衣襟的手,尉天轻声下床,把桌上的烛火拿到了床边的台几上。把床帐挂起一半,尉天重新上床,不过他已经没了睡意,而是靠躺在床上,看著身边的人。
很久没有做这个梦了,今晚却清清楚楚地又回到了那时。他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不知该往何处去的尉天,而那个小芋头,却仍然是小芋头,除了会说话之外,一点都没变。不,还是有变……
尉天摸上刘天赐的脸,比那时有肉些了,个头也长高了,还有……尉天的手伸入刘天赐的衣襟慢慢下滑,停在他的肚子上,这里……也即将有变化。
“宝宝……”感受到肚子上的抚摸,刘天赐在睡梦中说。
“芋头,给天天生个小小芋头。就像芋头小时候那样可爱。”尉天在刘天赐的耳边低声道,然後亲亲他的小嘴。他以为不会再见到这只芋头,可哪里知道,这只芋头不仅即将成为他的“七”,还将成为他孩子的娘。
在得知刘天赐可能真的怀了他的孩子後,尉天足足发了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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